青黛抱着一匹布,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走在楚瑶身后。
她也问过楚瑶为什么要买这么多,可对方总是模模糊糊的,含糊过去之后便不再作答。
这会儿买完了布,两人也逛得有些累了,便想着往荷清楼去。
一路上楚瑶也想得明白了些,自家的夫君即便说些让人脸红面赤的话,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自以为做好了心理准备,便昂首挺胸地往过走。
青黛轻轻瞥了瞥嘴,她发觉自己家小姐看着霸道无比,却被姑爷轻轻的两三句话便羞成那样。
着实是个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看来以后要帮着小姐重振妻纲,不能堕落她们楚家的威名不是。
即便今日是花灯会,荷清楼中仍然宾客满座,楚瑶按照当时方青砚所说,往二楼厢房而去。
方青砚向来喜欢靠窗临水的位置,此时也不例外,只见他坐在栏杆旁望着楼下流水,轻抿一口酒盅。
楚瑶一向不会这样喝酒,可每每看到方青砚如此姿态,却觉得优雅闲静。
可她自己尝试却总觉得不够快意,不过只要看着自家夫君如此也足以下酒了。
只是此时方青砚身前却还有一个人。
“夫人来了。”
那人原本与方青砚对着看见楚瑶身影,也跟着方青砚站起身来,拱了拱手说道“在下温良。”
楚瑶回了礼,走到方青砚身边,而对方则从善如流的介绍道:
“这便是我夫人楚瑶。”
一听这话,楚瑶顿时有些脸颊发热,原因无他,只是又想起刚刚的方青砚一番话。
“原本便仰慕夫人威名,今日能相见,便是我的幸事,还希望夫人不要推辞,让在下敬您一杯。”
楚瑶自然不会推辞,她原本就是好酒之人,刚刚被二皇子勾起了酒瘾,现如今能有美酒相佐,自然高兴。
两人各自见过,也客气了,一番便坐在位上。
“没想到温大人竟是好武之人。”见对方对自己态度如此客气,楚瑶疑惑发问。
对方连连摆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只是仰慕将军功绩罢了,之前经常听到将军之累累战果,心中向往奈何仕途不顺,无法报效沙场,只能在此做了个小官。”
此人谈吐颇为文雅,却没有一般文人的酸腐气息,这大概是方青砚愿与对方交往的缘故。
楚瑶也喜欢如此痛快之人,便举起一杯酒对温良说道:
“能有此心便已经不错,还请饮下这杯酒。”
对方大喜过望,想都没想,一饮而尽却把自己呛了两口,捂住嘴咳嗽起来。
一看便是太过激动,才导致如此,楚瑶失笑:
“倒也不必如此,不知大人有何志?”
温良擦去唇边酒液倒也不扭扭捏捏,爽快道:
“既然为国所培养,自然为国所效力,温良不才,一生只愿为国披荆斩棘。”
温良越说越激动,幸好此处是包厢,话语不会为外人所知。
这一番慷慨陈词,倒让楚瑶和方青砚都隐约被激起了一股爱国之心。
无论如何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大可说此人绝不是庸碌之辈。
这边举杯换盏,慷慨陈词,大有重整山河之图,那一边却是失魂落魄,情难自弃,大有颓废之意。
安新无奈地看着安落,却阻止不了对方一口一口的闷酒往下灌。
“你又何必如此,既然此次回来只是看她过得好不好,现在已经看到,难道还不够心满意足吗?”
安新也是恨铁不成钢,他原本是没想到自家兄长竟会如此在楚瑶面前失态。
若是真引起他们夫妻不和,那可真是罪过。
幸好那方青砚看起来很维护将军,这下子,他便已经放下了心。
可显然安落并没有放下,不仅没有放下,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可看着那两人如此恩爱,根本分离不开安新,就算是再怎么想安慰安落也无从开口,干脆就不再说话。
安落趴在桌子上,此时他的旁边已经摆了好几个酒坛,来来往往的行人偶尔往里绕上一眼,只是咂舌。
店家也不敢去惹他,生怕这习武之人一会儿闹起酒疯来,砸了他的店。
只是他身旁看上去还足够清醒的男人守在一旁,倒让店家心中多了些安慰。
安落还是第一次喝酒喝的如此郁闷,分明是为了消愁而来,喝下去的酒水,却让他愁上加愁。
他没有自己所说那般光明磊落,此次来京不是为了看楚瑶过得好不好,而是带着一股怨气而来。
这怨气不仅对他们,更多的是对着自己,为何当初不再快一步向楚瑶提亲,今日便不用看着她与旁人恩爱。
“你懂什么?你曾经有过心悦的人吗?你知道心悦他人是如何魂牵梦绕吗?”
安落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自己的胸膛:
“像是心上绕了一根扯不断也不想扯的藤蔓,现如今有人要将它活生生的挖出来。”
“难不成我是木偶泥胎,什么也觉不出,痛不得么?”
他抽出自己的配刀,吓得周围客人猛的一震却被安新安抚下来,胆战心惊的坐在原地。
安落将刀锋对准自己,刀柄递给安新,醉目惺忪的说道:
“那你便来试试,将这藤蔓从我的心口挖走!”
安新只是冷眼看着兄长胡闹,不答话,冷静镇定的双目却表明了态度。
“她为什么不愿意再等等我,若我回来一定,不会让她嫁给那人。”
安落靠着桌子喃喃着,言语间全是不甘和愤恨。
然而他身旁唯一了解此事的人却紧闭口舌,一点回应也不愿意给出。
“你为什么不答话?对了,你不懂……”
安新看着安落左摇右晃,时而愤怒时而大笑,最后只是道出一句:
“你要知道,像我们这种人并非良配。”
对方血红的双目顿时瞪了过来,咬着牙问道:“为何我比他差到哪里?”
显然安新就要比安落冷静许多,他收起安落的刀,将他摁在椅子上对他说道:
“沙场征战,血流成海,你我在生死风口行走,怎么可能给将军幸福?”
“至少他在京城不会有一天便裹尸沙场,留下了一对孤儿寡母。”
“现如今将军过的很好,又为何要叨扰?”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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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