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柳儿一回了屋子,便伏在榻上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身后跟着她的丫鬟面面相觑,却无一人敢上前安慰。
堂堂皇子之尊,又生的极为俊秀,原本吴柳儿定是会心动的。
然而自从那日在小巷遇到那位公子,她的心就被那道身影深深霸住,一点也容不下他人。
莫说是皇子,便是仙君下凡,她也不会心动。
可姑母不会就此罢休,那毕竟是皇子,姑母身边又只有自己一个待嫁的女儿。
她也不想违抗姑母,可每当看见别的男子,那人的身影却如同天神一般,将那些儿郎都比了下去
吴柳儿越想越气,恼怒的将塌上的东西一扫,柳眉竖立,喊叫道:
“都死了不成?!还不赶快把这烦心的东西扫出去!”
发了一通火,她又无力的坐到榻上,眼泪流得更凶。
吴柳儿是清楚姑母的野心,原本自己也欣喜接受,可现在有了心上人便是另一副打算。
一旁的丫鬟见她愣在暖桌前,只是流泪,看样子缓和了不少,这才敢斟了杯茶,忐忑的走到吴柳儿面前:
“小姐,喝口水吧。”
似乎被这一声拉回了神智,吴柳儿看着面前的丫鬟,嘴唇蠕动了两下,却还是没有说。
这要是让姑母知道了,还不一定会发多大的火。
她忍下心中泛上来的委屈,没好气的夺过那盏茶,一口喝了下去。
然而此时却有一个冒冒失失的小丫鬟,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奉茶的丫鬟暗叫不好,果不其然,吴柳儿砰的一下站起身来,抬起右手便是狠狠一巴掌:
“贱骨头!是不是瞧着本姑娘不和你的心意了,这般放肆!”
那小丫鬟原本走的就慌张,这一下身子不稳,直接趴倒在地上,手中紧握着一封信,顿时两眼便泪汪汪的。
她不敢哭,只是小声呜咽道:“是看门的人递进来的信,给小姐,说是好事儿。”
说罢便跪在一旁,她原本是外面的杂役,这才能接触到门房。
吴柳儿皱眉,自己与外面的人并无联系,谁会莫名其妙给她送什么信。
她劈手夺过那封信,一边拆开一边恶狠狠的说道:“是谁送来的?你若是不说清,我便把你的骨头抽出来!”
那小丫头哪里知道,此时的吴柳儿正在气头上,其他人都躲得远远的,唯有她不小心撞了上来。
“奴婢也没有见过那个人,只是听门房说是位公子……”
一听这话吴柳儿顿时火上心来,抓起茶盏便向她砸去:
“好你个贱蹄子,平白污蔑主人,我哪认识什么……”
忽然她怔住,盯着手上那封信,迫不及待的将信展开。
竟是当初她遇到的那位公子!
对方行文流畅,先是关心了一番她回去后的身体,又暗含情谊,望她今日能相见。
其中言辞恳切,毫无逾礼之处,吴柳儿自从来了这里便处处碰壁,此次还是头一回有男子向她表达爱慕之心。
更妙的是,自己同样也心悦于他。
刚刚收到信的时一副狠相,如今读完便是含着蜜的样子,将那信纸压抱在怀里,数不尽的喜悦涌上心间。
那跪在地上的小丫鬟偷偷的哭,却被吴柳儿笑嘻嘻的扶了起来,亲手为她擦了眼泪:
“莫要哭,快去领些赏钱,再抓一把糖。”吴柳儿招呼着往小丫鬟怀里塞了一大包糕点。
那小丫鬟懵懵懂懂的走了,其余的虽不知道吴柳儿为何如此高兴,却也围上来。
那公子约的时间正是两个时辰以后,吴柳儿先是坐在床上笑着发了好一会儿的愣。
然后便赶紧叫人为她梳妆打扮,换上自己最得意的衣裙。
在百般确认自己妆容无误之后,便迫不及待的离开了方府。
此时的吴柳儿一心只有那位公子,却未想过若是那公子真的珍重她,又怎么会要求她与之私会。
然而多日思念,又有刚刚的方吴氏逼迫在前,在身心俱疲时,来了这样一通好消息,又怎么能叫人不兴奋。
吴柳儿只想见到自己心上人的模样,才不去想什么男女大防。
这边她刚刚出门,方青砚和楚瑶也刚刚踏进厨房。
原本今日无事,楚瑶便提了一下想尝尝夫君的手艺,谁知方青砚当了真,竟然挽了挽袖子,真的要下厨。
楚瑶也想帮忙,可是她的本事方青砚是见识过的,只是笑着揉了揉她的头:
“夫人放心,为夫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夫人只用在一旁等着开饭就是了。”
楚瑶面色微红,这话说的,像是她是什么懒妇,一日三餐只等着人端上床。
只是方青砚手法娴熟,看起来的确是下过厨的,而自己虽然说会上一点,可就那点儿水平给方青砚打下手都不够。
近日她胃口不好,方青砚首要便是拌了两道凉菜,一方面是让楚瑶尝尝,另一方面却是让她等的不那么无聊。
阿九站在一旁,撅着嘴看两人打情骂俏,这一会儿楚瑶觉得那道炝莲藕美味可口,清爽下饭,便抄起筷子夹了一些递到方青砚嘴边。
对方一边淘洗一边张嘴去接,却不想汤汁流到了嘴角,正要擦去,脸侧却传来一个柔软的触感。
他顿时红着脸,反倒是楚瑶挑了挑眉,说道:“好吃。”
只是不知道,是在说人,还是在说这道菜。
阿九吃不到菜,还要被两个人恩爱的场面刺激,不由得幽幽地说道:
“若是哪家酒楼的后厨像夫人这般行事,恐怕这酒楼就要关门了”
楚瑶这才察觉到自己身后还有一个酸不溜秋的小丫鬟,捏着捏她的脸,笑着说道:
“那你去给夫人我找找,有没有要厨子的地方。”
阿九哼了一声,知道是赶自己走的意思。
“遵命。”
方青砚一边笑着将第三盘菜也端上桌子:“夫人要卖了我?”
“怎么可能,夫君手艺如此好,当然要留在家里。”楚瑶理直气壮地说道,之前还不知方青砚有如此本事。
就怕是吃惯了他的菜,养成了挑嘴的毛病,
“若是夫人喜欢,以后定让多尝为夫的手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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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约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