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完情况之后,方青砚与楚瑶与村长告别离开。
就在两人快行至村口时,方青砚见楚瑶去的方向,似乎并不是往回府的路。
他伸手拉住楚瑶,楚瑶一脸疑惑地回过头,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忘记问的吗?”
方青砚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牵着楚瑶得手,又不愿松开,轻咳一声,有些不太自然道:“没……没什么事。夫人,不如我们先回府吧。”
楚瑶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方青砚这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她摇了摇头,否定了方青砚想先回府的决定。
她还打算带他去一个地方,见一个人。
方青砚见她拒绝,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询问她接下来想去哪。
却不料楚瑶神秘一笑,不答。只是一路拉着自己至马前。只见她双手托用对方的腰,用力往上一抛。方青砚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在回过来神时,自己已经稳稳当当的坐在了马背上。站在马旁的楚瑶冲他爽朗一笑,颇为潇洒道:“小郎君,可要坐稳了啊,本将军要上马了。”
还不待方青砚反应过来,楚瑶便双脚往地上用力一蹬,腾空而起,准确无误的坐在了方青砚身后。陡然多了一个人的重量,身下的马受了惊。前脚高高抬起,试图把多了的那个人甩下去。
楚瑶手疾眼快的握住了缰绳。坐在身前的方青砚被马的这一动作带着向后倾倒,头猛地磕在楚瑶身上,不由闷哼一声。楚瑶连忙用手护住他,以免他掉下马去。一边还不忘安抚躁动不安的马儿。“乖,别乱动啊。敢把你主子甩下去,今晚就拿你炖汤。”
马儿诡异的平静了下来,楚瑶意味不明的轻哼一声。在方青砚坐稳了之后,把绳往马身上用力一抽。马儿迅速奔跑起来,方青砚就在这疾驰之中,隐约听见楚瑶应答。“带你去见个老战友。”
方青砚坐马背远远的便瞧见,不远处有一间茅草屋。果然,至茅草屋前,楚瑶熟练的翻身下马,将马儿的绳绑在一旁的槐树上。顺便还不忘一把将方青砚从马背上抄了下来。
楚瑶拉着方青砚走到茅草屋的门前,颇为礼貌的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魁梧的壮汉,只见那壮汉赤着上身,头发乱糟糟的,脸上的胡茬也是肆意生长,一只手臂更是不翼而飞。那壮汉不善的盯着两人扫了几眼,皱着眉,不耐烦道:“你们是谁?来这荒山野岭的干什么?”
楚瑶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语气颇为叹惋道:“魏武,你这是连我都不认识啦?啧,这才过几年啊。当年的救命之恩我还没有报呢,你就忘了我。唉,早知道就不来找你了,这么不欢迎我啊。”
魏武从楚瑶话里捕捉到几个关键词,顿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惊讶道:“楚将军?!”
楚瑶笑而不语看向他。
魏武上前一步,激动得一把抱住了楚瑶。
落后一步的方青砚脚步顿了顿,神情不明地盯着紧紧相拥的两人。
或许是方青砚的眼神颇为幽怨,抱着楚瑶的魏武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率先松开了手,神情恭敬道:“楚将军,与你同行的这位公子是?”
闻言,楚瑶大大咧咧的往后退了一步,一把揽过站在身旁的方青砚,毫不在意道:“他啊,是我夫君,当朝的状元郎。怎么样?长得不错吧。”
又转过身,冲方青砚道:“他叫魏武,是我以前在军营的将领。喏,他那只手是为了保护我才没的。”
方青砚上前一步,神情严肃俯身作揖,而后抬头盯着魏武认真道:“在下姓方,多谢当年将军保护了内人。”
魏武只是抱了抱拳,站到一旁,请俩人进屋里坐。
楚瑶拉着方青砚就往屋里走,全然是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双手一摊,就问魏武要酒喝。
魏武颇为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话语中全然是敬仰:“楚将军,你这一来,在下的好酒怕是都保不住咯。”
楚瑶大大咧咧地往墙上一靠,双腿一架,一只手撑在脚腕上,头搁在手掌心,歪着头面色疑惑道:“原来你这还有陈年老酿啊,别那么小气啊,咱们可算是故人相会,不就得喝酒吗?别叫我楚将军了,叫我楚瑶,这里只有故友,并无将军。”
魏武低低应了一声,起身去给楚瑶拿酒了。
魏武一离开,楚瑶连个磕道的人都没有了,正百无聊赖着,转头便见方青砚神色不明地盯着自己。
楚瑶也不知为何,心里一阵发虚,扭过头去,方青砚这又是怎么了?从一进来就不说话,而且那眼神也太……
正想着,魏武那边就拎着酒回来了。
楚瑶见到他回来了,心里不知为何松了口气,冲上去一把抱住被魏武拎在手里的酒,招呼着两人围着桌坐。
刚一打开酒,色味俱全的酒香就溢了出来,楚瑶惊喜道:“桃花酿?”魏武笑着点了点头,他比楚瑶大十岁。他一直把这个战场上骁勇,平日里会耍小性子的将军当作妹妹看待。能惯着就惯着。
楚瑶顿时眼睛都笑弯了,伸手在魏武肩上不清不楚的捶了一拳,笑呵呵道:“好啊,我还以为是什么陈年老酿呢,让你这么宝贝。原来是桃花酿啊。不过说实话,这桃花酿可真香。你自己酿的?”
魏武再次含笑点了点头。
方青砚盯着两人笑语颜欢的场面,心里一阵发酸。
早知道他就不陪楚瑶来这了,看着这个魏武同楚瑶这么亲近,方青砚心里一时不是滋味。
他接过楚瑶递过来的桃花酿,猛地便灌进嘴里。哪里香了?明明苦的要命。
楚瑶喝着喝着,就一边笑着同魏武讲起了当年在战场上的趣事。
“魏武,你可还记得之前你和我去侦探敌情,结果半路碰着自己营里的一个士兵。你怕暴露,二话不说就把人给打晕捆了。听说那个士兵后来还在军营里面出钱高价悬赏,要找出那个把他打晕的人。那个价高的啊,当时我都十分心动。”
魏武惊讶地挑了挑眉,笑着应了一声。坐在一旁的方青砚根本就插不进去话,只能一个人低着头,闷闷的一个人喝着酒。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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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故人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