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饼大多进了楚瑶的肚子,方青砚捡了她吃不下的,竟一点儿不嫌弃。
楚瑶长这么大没害羞过,这会儿有些不好意思,不自在地拍了拍手:“咳,吃饱了就回吧。”
方青砚应了一声,待他收拾好回头已不见楚瑶身影,他轻轻皱起眉,片刻又长叹一口气,心说急不来的。
却不想楚瑶在门外等他,见他出来低声抱怨:“大男人家怎么这么磨蹭……”
方青砚心头失落一扫而空,有些赧然抿唇温和笑着不言语。
天色已暗,余晖撒在楚瑶身上,落后半步的方青砚不由愣了神,直至二人回到房间他才将思绪拉回。
楚瑶蹬掉鞋袜一掀被子就扑倒在床上,舒服得打了个滚,声音也较平日里软上些许:“啊——今天真是累死了,还是上战场杀敌痛快!”
可惜说出的话不似别家女儿那般温婉,偏偏方青砚就是喜欢这样的她。
“楚姑娘……”他试探坐在床沿,耳根烫得不行,只好微微侧过头,“今日我可以在床榻上睡吗?”
闻言楚瑶差点儿扭着腰,转头见方青砚小女子家一般羞红了脸,玩儿心大起,一琢磨又不是没调戏过,眯着眼靠近手指轻抚过他侧脸。
“这是谁家姑娘,模样这般清秀,上不去夫君的床?”
方青砚脸红得像是能掐出水一般,抬起眼看着楚瑶羞赧得不行:“楚姑娘莫要调戏我了……”
与记忆里指着她骂的少年孑然不同的反应仍让楚瑶心情大好。
左右都是成过婚的夫妻了,虽未拜过堂,但总让自己名义上的夫君睡地上是不行的。
且在军营里和将士们一块儿席地而眠是常有的事,如今不过是换了个地方换了个人。
再者,方青砚这等容貌,还算是她楚瑶占便宜了呢。
思及此,楚瑶往里挪了挪,新科状元家的床铺足够大,二人睡开些中间还能躺下一人,她也不是矫情的人,点点头示意方青砚睡吧。
方青砚躺在楚瑶身旁时仿若做梦一般,哪怕中间还隔着距离。
忽的楚瑶想起什么,翻身对着方青砚严肃道:“对了,明日你早些叫我起床,省的又被你娘一脚踹开房门说我不守妇道。”
方青砚也面对着她,失笑伸手揉了揉她发顶:“无妨,你想睡多久都可以,没那么多规矩的,我找人看着院子就好。”
楚瑶轻哼一声,到底想着方吴氏是方青砚的母亲没再多说,又翻身背对着他阖眼睡觉。
方青砚无奈又好笑看着楚瑶闹脾气一般,觉得这样的她也好可爱,自己大抵是没救了。
再睁眼时又是日上三竿,方青砚作为新科状元又没什么家世底蕴,如今在京城可算是各方势力拉拢讨好的香饽饽,早朝是不能缺席的。
楚瑶睡了个好觉,心满意足打着哈欠准备去吃早饭,推门就见方吴氏与吴柳儿坐在桌前,脸色阴沉沉的,旁边还站着个少年模样的男孩。
“哼。”那少年冷哼一声,“睡到这会儿才起,兄长是娶了个菩萨回来供着呢!”
楚瑶眨巴眨巴眼睛,听少年的话应该是方青砚的弟弟,她不明所以抬手打了个招呼:“早啊,怎么都在这儿……各位吃过早饭了吗?”
方吴氏面色不虞,吴柳儿冷嘲热讽道:“当然吃过了,哪儿像表嫂这么好的命睡到这会儿才起来吃早饭啊。”
“哦,那就让人准备我一人的份量就行了吧。”楚瑶挥挥手示意下人去备早餐。
方吴氏忽然一拍桌子,大声呵道:“吃什么吃?!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还吃什么早饭!”
吴柳儿捻着手指附和:“可不是吗,谁家新媳妇儿接连两日不起早问婆婆安的,居然连早饭也不起来做!”
方吴氏恶狠狠瞪着楚瑶:“一点儿没有新妇的模样,若是从前在我们那里,早拖出去浸猪笼了!”
“哪条律令规定了新妇就要起早问安的?”楚瑶忽然出声制止住那两人泼妇骂街一般唱双簧,睡饱的好心情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又是哪条律令规定嫁作人妇就要来做早饭了?”
“这、这……你简直就是强词夺理!”吴柳儿一时怔住,很快反应过来指着楚瑶鼻子,“我们那儿谁家儿媳不……”
话未说完便被楚瑶打断,她生平最恨被人指着鼻子骂,语气如掺了冰碴子一般:“张口闭口就是你们那儿,怎么?是这家里没下人吗?”
“反了天了是吧?!”方吴氏拍桌而起,“好啊……好啊……新媳妇儿欺负婆婆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楚瑶见状气极没忍住笑出声来,她自幼习武,策马仗剑杀敌,见的都是保家卫国的好将士。
却不曾想天底下有这般不讲理的人。
“要我做早饭是吧,我做出来你们就吃,是不是?”楚瑶冷眼看着三人,皮笑肉不笑。
方吴氏气头上答应了,吴柳儿也跟着应一声。
唯有方知梦站在角落一言不发。
“好啊……”楚瑶弯了弯眼睛,实在懒得争吵,“可别后悔。”
拍拍手转身离开,大步跨向厨房指挥下人:“今日有些什么食材都拿出来,然后都退远些吧。”
一刻钟后。
“砰——!!!”
厨房传来巨大的爆炸声,楚瑶咳嗽着从浓浓的黑烟里窜出来,以手作扇试图缓解呛人的窒息感。
方青砚下朝刚到府外便听见自家厨房一声震天响,急匆匆赶来刚好撞见楚瑶从黑烟里踉跄跑出来的模样。
方吴氏和吴柳儿也匆匆赶来,脸色竟比熏了烟的楚瑶还黑。
方知梦稍晚一步,来时恰遇见方青砚不顾母亲脸色抱着楚瑶匆匆离去,思考半秒跟着兄嫂进屋。
还未开口就见兄长面色发白,方青砚此时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抱着楚瑶焦急询问她伤到何处了。
楚瑶轻轻摇头:“我无事,小伤而已。”
比起楚瑶的状态,方青砚更像是受了伤的人,眼睛通红似含着泪水责备她为何要去厨房。
方知梦还是头一回听兄长絮絮叨叨,不禁惊奇,这女子到底有什么魅力让方青砚如此挂念?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6章 炸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