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莫愁轻咳了一下,忽然拿捏着嗓子说道,
“相公,这件事情眼看就要瞒不住了,怎么办?”
接着,刘之涯也来了一句神配音,
“整整一头病牛,只花了二十两银子,如果买好的牛肉,二十两银子能买多少?你傻了吧?不会算数吗?”
小夫妻俩的一唱一和,顿时让马丹峰脸上煞白如雪。
厨房里,明明只有他和刘娟娟两人,为什么这些人会听到他们的说话?
旁边的食客也十分促狭,你一言我一语,将他夫妻俩的对话一一重新再现。
脸色煞白的马丹峰,将嘴角扯了扯,故作不解地问道,
“你们在说什么呢?我都听不懂。”
莫愁毫不客气地呵斥道,“你就别装了,整个食肆的人都听到你夫妻俩说话了。”
马丹峰强自镇定道,“你们不知所谓,我有事先走了。”
顾不上将刘娟娟扶起来,他一个跨步,就从车子里出来。
这一刻,他脊背后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道,“我一定是在做梦,这根本不可能是真的,厨房里明明没有人。”
他踉踉跄跄地走了两步,身后,传来了钱琉璃冷肃的声音,
“站住!你到处雇人散发我们好运来的谣言,你还想轻轻松松脱身吗?”
她刚才,已经趁大家注意力集中到马丹峰身上的时候溜了出来。
马丹峰像被踩了痛脚一般跳起来,“你胡说,我们好再来生意火爆得很,你们都萧条得快要关张了,我们用得着散发什么谣言?”
“嗤,真好笑。”莫愁在一旁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
“刚才!就在这里,你们店里的小伙计信誓旦旦地对我们说,好运来不但以次充好,而且还将别人吃剩的汤底再回收。”
“就是,我们都听到了。”那些食客们纷纷出来作证,
“我前几天就听你们好再来的伙计这么说过,所以,尽管好运来的饭菜比较美味,我却压根没敢再去他们那儿吃饭。”
“我想想就觉得恶心,哪里敢再去吃饭。”
“可不就是嘛,害得我们冤枉了好运来。”
“我以前可喜欢到好运来吃饭了,就因为你们胡言乱语,害得我这些天都没敢去。”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将他们做过的事情说出来。
刘之涯冷哼一声,“好再来食肆造谣惑众,罪不可赦,赶紧把你们主事的人叫出来。”
这些话和场景都太过于真实了。
迷迷糊糊中的马丹峰终于觉得有点不妙。
──莫非这是真的吗?
──我做的事情,真的被别人知道了吗?
这两个念头顿时让他呆若木鸡。
他将呆滞的目光转向了还在昏迷中的刘娟娟。
──都怪这个贱婢,拉着我在厨房里就胡说。
一股怒火从心底升上来,他上前,用力的一巴掌打过去,“贱婢!赶紧给我醒过来。”
他醒过来的时候,早已看见刘娟娟的眼皮不停地跳动。
这就足以证明,这个臭小娘已经醒了。
但她,却让他一个人面对这些风暴。
他这一掌是含愤打出去的,力道大得很。
“啊……好痛……”刘娟娟尖叫一声,她摸着被打肿的脸颊,不得不醒了。
她仓惶地扶着车架,慢慢站了起来。
她一双慌乱眼睛,飞快地从众人身上掠过。
这些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无不充满了对她的鄙夷之情。
钱琉璃抱手在胸,冷冷说道,
“刘娟娟,好久不见,没想到,你还是这么的没出息!”
熟悉的声音,让她将目光停在了钱琉璃的身上。
此刻的钱琉璃,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单薄。
她高挑的身子秾纤得宜,身上那套衣服,裁剪奇异,但却十分赏心悦目。
而她那一双迷蒙的大眼睛,还是像以前那样蕴水含清。
刘娟娟缓缓低下了头,只恨不得眼前有一条缝,可以让她钻进去。
她这一辈子,都在跟钱琉璃争强斗狠。
万万没料到,自己一生中最为落魄的样子,还是让她看到了。
钱琉璃这个臭丫头,离自己越来越远……
从此后,她还有什么资格跟人家比?
刘娟娟盯着自己裙角那一片腐烂的菜叶,语气极其生涩地说道,
“怎么?你也是来看我的热闹的吧?见到我这个样子,你觉得开心吗?”
“你的人生,你自己做主!过成什么样,都是你自己的选择。”钱琉璃不动如山地说道,
“如果怕别人笑话,为什么不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堂堂正正的人?难道我不想吗?可是,这世上,很多事情都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容易!”刘娟娟却猛然抬起头,歇斯底里地喊道,
“我恨你!我恨你!如果不是为了跟你置气,我怎么可能行差踏错,以至于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这一刻,她的语气十分激愤,喉咙也哽咽得差点说不出话。
“刘娟娟,你永远都是这样。”李明珠也愤慨地说道,
“做错了事情,不是反省,而是想着,怎样把过错推到别人的身上!”
钱琉璃也笑了。
不过,她脸上虽然在笑,但语气却极其冷漠,
“刘娟娟,不好意思,就怪我太优秀了,将你衬托得愈发得不堪。”
钱琉璃继续一针见血道,“不如人的时候,你不是将别人作为动力奋发上进,而是,想着怎样将别人踩上一脚,好让别人跟你一样在下面!”
大堂的食客不少,但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钱琉璃清脆如同风铃的声音,在这个大堂回响,
“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一句话叫做,发自己的光就好,不要总想着灭别人的灯。”
李明珠也在旁边补上一句,“可不是嘛,很多盏灯的光汇集在一起,才会有万丈光芒。”
她年纪虽小,却也知道这个道理。
可是,就这么浅显的道理,刘娟娟怎么就不知道呢?
刘娟娟全身颤抖得像风中飘零的叶子。
前尘往事,如同走马灯一般在她眼前闪现。
在父母身边那轻松快乐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
这三年,她为了这个所谓的良人,几乎将自己整个人都改变了。
到头来,却还是落到了如此这般的下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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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