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吴老要分家,吴忧一家三口都傻了,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吴老会做出这个决定。
吴忧这个人优柔寡断,没什么魄力,还是依仗吴老的地位,做到了文化局局长的位置。
他清楚的知道,要是从吴家分出去,那他的仕途就走到头了。
何况,吴家还有很多支脉,对着吴家家主的位置虎视眈眈,吴老这个时候分家,明显是不想把家主的位置传给他。
苗凤和吴素芝母女就更惊讶了,自从吴玉跟吴家断了来往,她们认为吴家的诺大家业就是她们的。
没想到老爷子要分家,分个仨瓜俩枣和继承全部家业的区别太大了,他们接受不了。
母女两人知道自己在老爷子面前没什么话语权,所以一个劲的给吴忧使眼色,让他开口劝劝老爷子,打消分家的想法。
“爸,我那里做的不对,您打我骂我都可以,为什么要分家呢,这不是让外人笑话吗?
再说,您就我一个儿子,把我分出去,谁给你们养老送终?
苗凤和素芝不懂事,您吓唬一下她们就行了,她们知道错了,有外人在,咱们家里的事,不要让别人看笑话。”
到现在吴忧也只是认为吴老是在开玩笑,想要震慑一下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吴老就他一个儿子,分什么家。
“指着你养老送终?连擦洗一下身体都做不到,我能指望你什么?
你错了,我不只你一个儿子,我还有女儿,还有女婿,一个女婿半个儿,铁柱能顶一个。
不就是分家吗?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又不是逐出家门。
你们还是我的子孙,只要我活着一天,你们还能借一天的势。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反对,不就是一个钱字闹得吗?你们要知道,吴家的财产是老头子我的。
我给你是情分,不给你,谁都别动歪心思,我还没死呢?
再说,我还不至于老糊涂,就算分家也会一碗水端平,手心手背都是肉,不会厚此薄彼的。”
听了吴老的一番话,吴忧羞愧的低下了头,苗凤和吴素芝却心内腹诽。
老爷子说的好听,一碗水端平,可她们想要的就是一碗水,一滴都不想分给别人。
“范剑,这四合院你拿着,这是谢礼,你应得的。
我吴家百年书香门第,没有太多钱财,不过祖上传下来一些房产。
这套四合院,是当年皇帝御赐给高祖的,高祖晚年时喜欢钻研医术。
四合院的书房里,有不少关于医术的典籍,都是孤本,应该对你有用。”
既然吴老都这么说了,范剑就不再拒绝,他看着苗凤母女盯着四合院的文件,露出贪婪的目光,毫不犹豫地接了过来,然后交到了王翠花手里。
“我把吴家的财产分了一下,当年玉儿结婚,我们一分钱没出,这是两套四合院,还有一些首饰,算是补给你的嫁妆。
另外,吴家所有的生意,都由你打理,不过,你每年要给你哥家百分之二十的分红。”
见吴老将一大叠文件和两个大大的首饰盒交给女儿,苗凤马上坐不住了。
“爸,你偏心,为什么吴家的生意要交给她,我们每年才拿百分之二十的利润,这不公平。”
“爷爷,您给姑姑的首饰也太多了吧,这是吴家的东西,应该留给我。”
吴素芝也忍不住了,吴家以前是大户人家,很多首饰都是皇帝御赐的宫中珍品。
随便拿出一件都是文物,价值连城,她惦记很久了,没想到今天爷爷全都给了姑姑这个外姓人,其实,她未尝不是外姓人。
“住口,还有没有规矩,不把生意交给玉儿,交给谁,你男人是公职人员,不能接触生意。
交给你们母女吗?一个个就会花钱,会管理公司,懂怎么经营吗?
要是交给你们,不出一年,所有生意都得败光。
还这些首饰,是你姑姑应得的,这都是我的,自然传给我的女儿,你想要,找你妈要去。”
吴老夫人见丈夫不好跟儿媳和孙女掰扯,于是替他说道,将生意交给女儿,是他们老两口深思熟虑过的。
儿子身份特殊,媳妇孙女不争气,要是不交给吴玉,恐怕等他们百年之后,就剩不下什么了。
生意让女儿打理,儿子每年还能拿到分红,就算他们死了,儿子一家也不会差到哪里。
“另外,素芝和翠花还没结婚,我给你们一人一套房子,一盒首饰,每人一千万,就算是你们的嫁妆。”
在吴老夫人的镇压下,总算安静了,吴老又分出两份,分别给了吴素芝和王翠花。
苗凤急忙把吴素芝的那一份,抢了过去,美其名曰替她保管。
接着,吴老把剩下的财产平均分成了三份,他和老伴一份,吴玉吴忧各一份。
家分完了,吴忧领着妻女饭都没吃,离开回了自己家。
少了讨厌的人,大家这顿饭吃的反而和谐了。
饭后,吴老将范剑单独交到了书房,神色有些踌躇。
“外公,你知道,我是个孤儿,没有家人,我拿翠花的亲人当作自己的家人。
您就拿我当亲孙子,有什么话,不用避讳,直接说就行。”
看见吴老一副纠结的模样,范剑一笑,掏心掏肺的说到。
“是我见外了,那我就直说,我有件事要求你,想让你去给一个人看病。”
听见吴老的话,范剑一笑,还以为多大的事,不就是看病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这老头还扭扭捏捏的,马上就答应了。
“你先不要着急,这个人身份特殊,你要答应我,无论能看不能看,必须对他的病情守口如瓶,不能外泄。
要是他生病的事传出去了,整个华国都要震荡,知道么?”
“放心,外公,为患者保守秘密,是最起码的医德,我一定不会外传的。”
听吴老这么说,范剑马上觉得,这个病人的身份不简单。
心中不由好奇,生病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能让吴老这么紧张。
虽然范剑答应了,但吴老还是千叮咛,万嘱咐,唯恐范剑出错,交代了很多注意事项。
于是范剑让老君几人跟着王翠花回家,他坐上了吴老的专车,跟着吴老出了家门。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了一个大院门口,范剑惊讶的看到,门口竟然有荷枪实弹的军人在站岗。
吴老在政界的身份已经很高,可是到了这里,依然下车接受检查才能入内。
二十分钟后,范剑和吴老在安保人员的引领下,来到了一个朴素的二层小楼。
“吴老,你先在客厅等一下,领导在处理公务。”
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迎了出来,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热情的说到。
“好好,王秘书,你那么忙,就不用招待我们了,我们在这里等领导。”
虽然对方的身份是个秘书,但以吴老的身份却满脸带笑,话里带着讨好。
范剑觉得奇怪,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王秘书,就发现这人气血旺盛,体内隐隐有气流运转,一定是个内家高手。
用这样的高手做秘书,范剑对这位病人的身份,更加感到好奇。
“吴老,久等了。”
半个小时后,一个爽朗而好听的男声响起,从楼梯上走下一个中年男人。
看见此人的相貌,范剑一下子愣住了,他猜想了很多,却没有猜到,病人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