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桥上的女人前一秒还是花季少女,瞬间就变成了狰狞的厉鬼,范剑当即就命令噬魂出击。
可手里的噬魂一动不动,毫不理会他的命令,他们之间的联系也中断了。
“怎么回事?噬魂没反应。”
范剑急的手足无措,噬魂就像当日在真武观,被那黑网罩住了一样,变成了一把普通的匕首。
无奈之下,范剑挺身将王翠花挡在身后,两眼一闭,来吧,就算死,也要死在王翠花的前面。
“傻子,她不能离那座桥太远,伤害不到我们,她是一个缚地灵。”
王翠花的眼睛,已经告诉她这里的一切,她并不害怕,只不过刚才时间太紧,没时间跟范剑解释。
不过刚才范剑的下意识举动,她很满意,所以他在范剑的后背上狠狠掐了一把,这是她表达爱意的方法。
“缚地灵,那是什么?”
被掐的龇牙咧嘴,范剑睁开眼睛,看见那女鬼不停的向他们扑来。
只不过离开桥面十多米远,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回去,她不死心的一遍遍冲过来,但每次都不会成功。
“地缚灵是被束缚在某一特定地点的灵魂,因为生前有很大的执念,或者是心愿未了,一直无法解脱。
从而形成的特殊灵体。
他们无法离开束缚自己的地界,但是在这个范围里,她就是主宰,规则由她来掌握。
所以我在外面看到这个地方是一片空白,在这里,你的噬魂也不能使用。
每个地缚灵被束缚的地点都是不同的,他们是死后对一个特定场所,有深厚的感情或执念,才会在那里逗留不走或无法离开。。
这个地缚灵应该是不能离开那座桥,但她应该存在很多年了,执念日积月累,影响的范围越来越大,这个空间就是她的执念生成的。
“这么厉害,这要是有个千百万年,她的执念越来越多,岂不是能控制一个城市,或者更大的地方?”
第一次听说地缚灵的存在,听了王翠花的解释,范剑脑洞大开的问道。
“可以这么说,要是像你说的那样,就要换一个称呼了,在神学上,应该叫地神,我已经找到小海跟何闾了,他们在桥洞里。”
他们进来的目的就是找人,王翠花在说话的同时,一直在巡视整个空间,随后将目光集中在了那座桥的下面。
那是一个七孔石桥,现代已经很少见,没有钢筋水泥,全部是用石块砌成。
中间三个大的拱形桥洞,两侧各有两个小一点的桥洞,起到加固和分流的作用。
可能因为此时不是汛期,河面连中间的单个桥洞都没有覆盖,两侧的桥洞下面是干的,上面长满了常人大腿高的蒲草。
从范剑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见有蓝白的颜色,在草的缝隙中若隐若现,正是红孩儿他们所穿的校服。
“他们怎么样?受伤了吗,怎么不动?”
看见两小只在桥洞下一动不动,范剑有些着急。
“没有外伤,没有血迹,呼吸平稳,心跳正常,应该是昏迷了,没有生命危险。”
王翠花的眼睛堪比最先进的医疗器械,扫描一遍让范剑放心。
“可是那女鬼就在桥面上,下面正是她的活动范围,我们怎么救人。”
听见两个孩子没事,范剑长出了一口气,但看着桥面上嗷嗷直叫的女鬼,范剑发愁了。
“地缚灵不像其他的厉鬼,他们是因为心愿未了而形成,甚至会因为挂碍和执念,他们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亡。
一直延续着生前没有做完的事,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不会无故伤人。
解决她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完成她的心愿,她就会离开这里,去轮回。”
按照眼睛对地缚灵的解析,王翠花现学现卖,给范剑重复了一遍。
“你不觉得奇怪吗?按照你说的,地缚灵不会主动伤人,为什么会将两个小孩子抓来呢?
还有,她不能离开前面,怎么去植物园捉人,她一定还有同伙。”
向对于王翠花的照本宣科,范剑就是举一反三,透过表面看本质了,思考之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说的对,不过这里我看过了,目前并没有其他人,所有的问题,只能问她了,现在,该你出马了!”
对范剑露出一个促狭地笑容,王翠花推了毫无防备的范剑一把,把他推了一个趔斜。
“她?我?为什么?”
将身形稳住,范剑指了指桥上的女鬼,又指了指自己,不知道王翠花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刚才她喊你邹宇,还对你含情脉脉,一定是把你认做了一个她认识的人。
地缚灵会一直重复死之前的事情,也许她死之前就是在等这个邹宇,看她看你的眼神,两个人应该是恋人关系。
据我多年阅剧无数的经验推断,两个人应该是来这里约会,然后这个邹宇没来。
这女鬼不知道什么原因命丧桥头,应该是这样,按照这个提示,你就扮作邹宇,过去套话吧。”
一脸八卦的王翠花,分分钟就编了一个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连自己都感动了,接着催促范剑去找女鬼。
“就这些?没有其他提示了?太草率了吧?你的眼睛那么神奇,有没有回放功能,或许就不用问了。”
越听越不靠谱,范剑犹豫不前,他连女鬼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跟人家套近乎?
“哎呀,磨磨唧唧的,随机应变,考验你演技的时候到了。”
一脚将范剑踹了出去,王翠花烦了,还回放功能?当她的眼睛是监控那,她只能看见现在,看不到过去和未来。
“这位姑娘,我们谈谈可以吗?”
鼓起勇气,范剑走到桥头前,在十米左右的距离前停下来,小心地问到。
幸亏女鬼离桥不能太远,他的安全有保障,否则范剑真担心一个不好,她会暴起伤人。
因为不知道女鬼的姓名,只好称呼人家姑娘,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和女孩搭讪,干巴巴的说到。
“你叫我姑娘?宇哥哥,你竟然叫我姑娘?你变了,你一定是后悔了是吧?”
原本桥上的女鬼折腾了一番,已经平静,变回那个花季少女,默默的坐在桥面上。
当看见范剑走过来时,脸上露出惊喜,但范剑的一句话,那女子立即脸带哀怨,珠泪滚滚,指着范剑开始哭泣。
范剑有些麻爪,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