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声音落下,一道人影,风一般的跑到病房门口,将几个保镖推开,双手扶住赵乾。
“老板,对不起,我在出差,知道江深出事的消息,就定了最近的一个航班,还是来晚了,让您受委屈了。”
施彰,凯文,还有那十几个壮汉,看见对着赵乾点头哈腰,不住道歉的人,眼球掉了一地。
那是他们的老板,顶流娱乐的总裁孔操,在公司生杀予夺的土皇帝,怎么在赵乾跟前一副奴才像?
“孔总,他是江深那个,混过黑社会的暴发户父亲,你认错人了吧?
就算他做生意赚了点钱,咱们顶流娱乐也不怕他吧,江深签的可是三十年的约,任咱们拿捏,不用讨好他。”
唯一的解释就是老板认错人了,或者顾及江深正当红,是顶流娱乐的一哥,施彰好心的提醒。
“瞎了你的狗眼,你知道顶流娱乐幕后的主人是谁吗?还想拿捏江深。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为什么对江深那么好,好资源都给他吗?
今天就让你们知道,五年前顶流娱乐被收购重组,我空降到顶流娱乐做总裁,唯一要做的是就是保护江深。
因为收购顶流娱乐的人,就是你们眼前的人,我的老板,赵乾。
老板知道了江深当年为了还债,签了三十年的合约,就想出赔偿金,替江深解约。
可江深对他有误解,不想接受,于是老板就收购了顶级娱乐。
他怕自己的儿子因为那一纸合约限制,受资本的摆弄,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所以直接收购了顶流娱乐,我当时是老板的秘书,被派过去做总裁。
之所以要这么做,就是因为江深不接受他的任何帮助,要是知道自己父亲,是顶流娱乐的幕后老板,父子关系会弄得更僵。”
所以这么多年,大家都以为孔操是老板,而幕后的大老板是赵乾。
听了这些话,施彰冷汗浸湿了身上的衣服,他刚才做了什么?对顶流娱乐的真正老板动手了,看来以后没有好日子过了,
凯文更是瘫坐在地上,他终于明白刚才赵乾对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这些年,他在江深身上捞了了多少钱,自己心里清楚。
听赵乾的意思,他也知道,只是顾及儿子的感受,不想动自己而已。
病房里的范剑正撅着屁股,看得津津有味,他们治疗的时间很短,几乎看了一个全场。
心里正感叹,赵乾虽然年轻时不靠谱,但幡然悔悟后对儿子可真好。
这份殚精竭虑的父爱,让他羡慕,也不知自己的的父母是什么样的?
正胡思乱想,感觉脸上有水滴落,仰头一看,江深的脸上满是泪痕。
“其实,你爸爸对你不错的,你昏迷的时候,所有医生都束手无策。
他找到我的时候哭的像个孩子,才把我求来救你的,要是我有这样的爸爸,开心的不得了,你还别别扭扭的不稀罕。”
站起身,范剑小声在江深的耳边说道,觉得应该为这位父亲说些好话。
“我小时候几乎都没见过他,他一直在外面打打杀杀,就连母亲去世的时候,他都在坐牢。”
用手擦了一把脸,江深也小声的说到,声音里带着委屈。
“那你比我幸福多了,我是在孤儿院长大,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长什么样。
大老爷们,扭扭捏捏的,人生苦短,爱是要说出来的,没看到你爸爸已经老了吗?
你们陪伴彼此的时间不多了,难道还要这么僵下去,你是儿子,主动一点。”
看出江深其实已经原谅了赵乾,只是放不下面子,决定推他一把,直接开了门,将他推了出去。
“小深,你没事了了,真是太好了。”
看江深出现在门口,赵乾扑了过来,想抱一下儿子。
但张开双手,又硬生生的克制住了,他怕儿子讨厌自己。
“爸!”
看着父亲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地样子,江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直接抱住父亲那不在挺拔的身体,趴在赵乾的肩膀上哽咽起来。
他错了,真的错了,父亲是爱他的,这么多年的默默付出,殚精竭虑为他考虑。
他终于知道这些年,身在脏的不行的娱乐圈,为什么他从来没有遇到潜规则那些恶心事。
为什么他的资源不断,为什么所有的合作商,都对他恭敬有加。
除了他自己的努力,还有父亲在默默的付出,为他保驾护航。
这就是父爱,毫无保留,不求回报,他身在其中却不自知。
“好了不哭了,你的病刚好,不能激动,我们要好好感谢范兄弟。
来,爸爸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范剑,你可以叫他范大哥。”
将江深拉回病房,扶上床,赵乾拉过范剑给儿子介绍。
范剑被赵乾的介绍逗得扑哧一笑,这不差辈儿了吗?赵乾喊他范兄弟,江深叫他范大哥。
“爸,我没事,已经全好了,范大哥,谢谢你救了我。
还有那位美女,刚才是个误会,我跟你道歉。”
江深之所以这么红,不仅仅是赵乾在幕后的保驾护航,也源于他的努力和谦卑。
所以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起床对着范剑鞠了一躬,还跟任姒道了歉。
“不,你有事,身体也只是好了一半。”
范剑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赵乾父子大惊失色,急忙询问原因。
“赵总,咱么坐下说,我接下来的话听上去可能会匪夷所思,但却是事实,希望你们不要惊讶。”
将父子二人拉到病房里的沙发上坐下,范剑将江深中了降头术和蛊毒的事讲了一遍,然后静静的看着父子的表情。
他接下来会根据这对父子的反应而决定,要是他们父子相信,他会让任姒救治,要他们不信,那他也不会强求。
“还请范兄弟救救小深。”
见范剑看着他们,赵乾这个老江湖,当然揣摩出范剑的意图。
他早年混社会的时候,遇到过不少奇奇怪怪的事,在牢里也听狱友讲过降头术和蛊毒,所以对范剑的话深信不疑。
“还请范大哥救我。”
江深也诚恳的说到,他倒是没有听过这些。
不过刚才昏迷的时候,身体里阴魂出窍的那一瞬间,他看见了任姒手里冒出的金光,所以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任姒,也诚恳的说到。
“那好,你现在就回忆一下,这三个月里,有没有你认为可疑的事,或者可疑的人。”
这是任姒和范剑商量好的问题,要想去除蛊虫,必须找到下蛊的人。
“三个月里,没有可疑的人啊,我平时身边都是助理和经纪人,还有工作人员,陌生人接近不了,不过发生过一件事,不知道算不算可疑。”
沉思了一会儿,江深想起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