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楚买车票秉承着两个原则,车能动就行,省钱就行。
所以即便身负巨款的沈富婆,还是带着二十多万存款和林家九代单传的陈富豪挤在火车车厢里面。
陈添裕随着车厢连接熟练地摆动身体,这样可以让他的眩晕减轻一些。
有些人并不是天生晕车,而是后天培养的。
很少有人晕火车。
陈添裕已经在被动地接受培养了。
陈添裕面色惨白,死死地抓着沈幼楚的胳膊,他就感觉自己在周正豪的肚子里,伴随着一股不知道什么的味道,剧烈摇晃着,迫切的期待下一站的到来。
火车靠站的时候,陈添裕觉得神舟五号落地了,自己则是奇迹般的生还,连忙抓着沈幼楚冲出了火车。
沈幼楚还是回去把地上的东西收拾起来,这才跟着陈添裕走了出去,“不回家啦?”
“回!”陈添裕咳嗽了几声,站在站台上,感受着四面吹来的凉意,“大凉山还是要去的,但是周正豪也想去,买不上车票了,总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吧?”
“呀!”沈幼楚一个激灵,“那咋办。”
“跟我走就行了,他到了。”陈添裕抓起沈幼楚手里的包,径直向外面走去。
“不坐火车么?”沈幼楚歪着头问道。
“不坐,火车太慢了。”陈添裕一把搂住沈幼楚,看了看二人脚下一样的鞋子,“咱们换个办法。”
沈幼楚哦了一声,跟着陈添裕穿越拥挤的人潮,牵着他的手,一起走出了站台。
周正豪下车帮忙将行礼拿在车上的时候,微笑着看向陈添裕,“我和伟哥说完了,都安排好了。”
“你不去了?”陈添裕问道。
“我本来是不想去的……”周正豪咧嘴尴尬的笑了笑,“但是……伟哥约的车你开不了,得A本。”
陈添裕打了个哈欠,“你有A本?”
“当然。”周正豪拍了拍胸脯。
“佳悦说她在双流等咱们……如果今天不坐火车,明天就到不了啦。”沈幼楚有些焦急的说道。
“我们坐飞机去。”
。陈添裕摸了摸沈幼楚的脑袋瓜。
“对不起……”
她低下了头,“我……”
“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陈添裕笑着,“火车也蛮不错的,只是我着急赶紧回去见到婆婆。”
沈幼楚的小眼神收缩了一下,眉角稍稍向上抬起,开心地点了点头,“我也着急。”
“那我们就不能考虑时间成本,一定要用高成本去赶时间。”陈添裕说道,“我一开始没想起来,但是坐上火车之后才想到,婆婆肯定知道你要回来,在家等着肯定会着急的。”
“对,我告诉婆婆要回去的。”沈幼楚已经被陈添裕带到了他的思维模式里。
“那不就得了,你不希望婆婆一直着急等你吧?”陈添裕问道。
“嗯。那我们……快点。”沈幼楚微笑着。
“好啊。”
陈添裕点点头。
和上次的流程差不多,一路都是专用的通道。
沈幼楚也越发的熟练,对着一路笑吟吟的工作人员都是客气得很。上一次还执意自己拿行李的沈幼楚,这一次过了安检就被陈添裕拉去了休息室,行礼被工作人员直接送上了飞机。
“哎哟,还是南航的会员制包机服务好。”周正豪点了一杯红茶拿铁,叹息了一口气,“我家那个是欧洲的公司,每次都要经过一系列的检查才能起飞,而且排航道都要排一个小时。”
沈幼楚表示根本听不懂,低着头喝蜜桃乌龙茶。
陈添裕正在和陈佳悦发信息。
陈佳悦:【坐火车多好啊,去XZ都是坐火车。】
陈添裕:【那去你坐过道,我和幼楚坐飞机。】
陈佳悦:【ㄟ(▔,▔)ㄏ谁管你啊。】
时航安排就绪之后,三个人坐上了飞机。
沈幼楚看着陈添裕一把将两个座位合在了一起,然后带着沈幼楚堂而皇之的坐了过去。
沈幼楚怯生生地坐在了一旁的座位上,屁股只坐了一半,小心地看着陈添裕。
“怎么了?”陈添裕问道,“上次不是还坐过了?”
“我……”沈幼楚侧着身子躲在了陈添裕
。的胳膊后面,小声道,“我们换人家的椅子……是不是不太好啊。万一一会儿上来别的人……”
“是咱家的。”陈添裕指了指座位,“这飞机是咱家的。”
“啊?”沈幼楚的表情呆了呆,“咱……”
“沈女士您好,这是林氏集团,林雅慧董事家庭专用的飞机,目前我们的三位贵宾乘客已经全部完成登机,即刻就可以起飞了。”
空乘对沈幼楚微笑着。
“谢谢。”沈幼楚尴尬的低下了头。
飞机起飞。
略过云层进入空中,一片片白云向后掠去。
时间并不长,周正豪带着几人从双流机场航站楼走出来的时候,一辆奔驰的房车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cascoo21格格党
“上次来就是这辆车,舒服的很。”周正豪将沈幼楚和陈添裕的行礼从旁边的位置放入行李舱里,笑着说道。
门打开的时候,陈佳悦穿着一件宽松舒适的衣服,举着杯香槟,对着三人叫道,“Surprise!”
硬生生给沈幼楚吓了一跳。
陈添裕双手一抱,沈幼楚这才稳住了身形。
“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陈添裕问道。
“切!”陈佳悦伸出手,对着沈幼楚抖了抖肩膀,“来嘛来嘛,外面冷。”
沈幼楚赶忙抓住陈佳悦的手走到了房车里。
然后小丫头就呆住了。
一上车是一个客厅,奶白色的沙发向后延伸,一道卫星电视架在墙上,中间是一张茶几。
右边的驾驶座是半封闭式的,一张半环绕的写字台和落地的老板椅放在那里,能够看到前面有一条路是去往驾驶舱的。
“这是……”沈幼楚惊了惊。
“大巴。”陈添裕打了个哈欠,躺在了沙发上。
“你能不能换双拖鞋?”陈佳悦拿出了一双小型粉色的兔子头拖鞋放在了沈幼楚身边,没好气地对陈添裕吼叫着,“上次老爸喝多了吐在地毯上,洗了整整两个月才把地毯洗出来。”
陈添裕啥也没说,继续睡觉。
对于他来说,旅途就是一句话。
上车就睡觉,下车就尿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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