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余之后,在赵珉忐忑又紧张的心情下,授命宜春令的旨意终于送达了彭水县。
送抵的当天,正好是赵珉三十四岁的寿辰。
赵珉有些抱怨,“迟不来,早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梁氏抱着小丫,正在给她喂米汤。米汤熬得稠稠的,总是从小丫的嘴角滑落,以至梁氏总要不停地拿布巾给她擦嘴。
梁氏淡淡道:“也算是双喜临门了。妾身恭喜老爷赴任宜春令。”
赵珉嘟囔,“一个从六品上的宜春上县令有什么好恭喜。”
心里却还是高兴的。
觉得自己总算是没有辱没亡故的老爷子的谆谆教导。
同时也十分紧张。
他从未做过官,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做的怎么样,到底能不能成为自己父亲那样的人物。
从六品上县令,到三品宰相。
不敢想,不敢想。
现在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地做好一地县令吧。
县令该怎么做,赵珉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所幸,他有个好儿子。
赵衡林提前跑去卢家别院,同卢老爷子取经。
卢老爷子也没说别的,只说了三条。
“县令,不过是教化万民,处理县中庶务,再就是,怎么在官场上做个油混子了。”
赵衡林明了地点点头,“最重要的,一定是教化万民。我受教了。多谢老爷子。”
卢老爷子摇摇头,“此言差矣。”
赵衡林一愣,自己这小聪明鬼也有弄错的一天?!
卢老爷子说道:“最重要的,是怎么在官场上做个油混子!”
这把赵衡林给说蒙了。
怎么做个官油子,就成了最重要的事了呢?
卢老爷子一脸你不懂的表情。
“官员是否能晋升,进行考察的是你上司。而上司性格多变,究竟能否在他手中拿个上等,就是个玄学了。”
“有些贪财的,你使钱就成。但有些油盐不进的,非得看你绩效。这时候,前两桩事,才是最要紧的。我不知如今黔州刺史究竟是何人,到了之后,你需得打听清楚了。摸清人家的喜好。方可对症下药地做事。”
赵衡林一脸听明白的表情,实际心里一堆的吐槽。
说来说去,还不是得想办法讨好上司。
卢老爷子话锋一转,“当然,还有另外一种情况。就是你做出了天大的功劳,就连刺史想压,也压不住。不得不给你一个上等考绩。这时候,就大可安心下来,稳稳晋升。”
卢老爷子说的明确,赵衡林也听得明白。
要么讨好领导,能让你过关。要么就是领导都压不住你,不得不让你过关。
赵衡林又担心起一件事来,“至于师爷之类的,我父亲是不是得先在彭水县找一找?”
卢老爷子摇摇头,“这些倒不算急。何况彭水县愿意远赴千里之外,去黔州宜春的人并不多。可能根本就没有。这年头人心浮动,彭水县也没什么能推荐的人。”
“依我看,你倒不如到了当地后,直接找那等本地土著。他们对当地的事了如指掌。又缺乏晋升通道。是以巴不得你父亲能提携一把。”
赵衡林受教地一一记下。
卢老爷子叹了一声,“衡林,你此去宜春,可想好了?”
赵衡林有些莫名,“什么想好了?”
卢老爷子问:“你确定,要助你父亲一臂之力?而不是留在彭水县,继续做你的首富?顺带也好将逸诗迎娶过门。”
赵衡林闹了个大脸红,“逸诗年纪还小,我想等她长大些再过门。这事儿,先前我同老爷子也说过。但是父亲我却是极担心的。他没有做过官儿,必定会吃亏。虽说家中总有些龃龉,但到底是我父亲。总不能见他往火坑里跳。”
卢老爷子叹道:“你是个孝顺的。也罢,就等你父亲任期满了之后,再将该办的事给办了。”
赵衡林道:“老爷子,你可以对我一万个放心,逸诗妹妹就是到时候不想嫁,我都把她给娶进门。”
卢老爷子笑骂了一句,“我家逸诗百家求,哪里轮得到你这小子来强取豪夺。去吧,回去给你父亲做准备。这几日暂且好好休息。距离赴任还有一段时日。”
“等到了任地,有你们忙活的。”
赵衡林受教地朝卢老爷子拜了拜。
出门遇上了卢逸南。
他一脸的郁卒。
往后自己可是少了个玩伴了。
“大兄弟,你非去那劳什子的宜春不可啊?我可是听说了,那边蛮夷众多,不好教化。多少宜春令都铩羽而归。你们去,也未必能改善什么。倒不如不做这官,留在彭水县潇洒多好。”
“顺带呢,再把和我妹子的婚事给办了。你别看她这样,当初出生的时候,我爹就找人给她算了一卦,是个相夫教子好生养的。保不准你明年就抱上大胖小子了呢。”
赵衡林面无表情地把卢逸南搂着自己的手,从肩膀上扫开。
“有你这么说自己妹子的吗?换做小丫,我还舍不得她出嫁呢。”
卢逸南苦着脸,“这不是我家稳稳地被我妹子给把持着嘛。”
他竖起一根食指,“多一毛钱零花都不给,说是怕我再去赌。我现在真的已经戒赌了。你们怎么谁都不信。”
赵衡林道:“若想浪子回头,需得拿出行动来。你现在整日无所事事,也不接管家中产业,到时候逸诗出嫁,你家的产业还不是得你去管。”
“我保证,你只要乖乖学习如何经营,逸诗一准儿给你涨零花。到时候就怕你没处花。”
卢逸南洋洋得意地道:“怎么可能没处花呢。你不知道,就那名伎,顶级的,唱一首曲儿都得收一百两银子呢。”
赵衡林斜眼看他,“看来你没少去啊。”
卢逸南有些心虚,“以前常去,现在手里没钱了,也就蹭着听那么几次。但是我保管,你去了之后,一定会迷上的!”
赵衡林振振有词,“要是我家小丫的未婚夫跑去听曲儿,我头一个打断他的腿!”
卢逸南不敢再说话,只换了个话题,不让气氛太尴尬。
“宜春那地方,你也不好带女眷去。你不带没关系,你父亲不带,是不是不大合适?”
赵衡林道:“我父亲没有妾侍,家中唯有母亲一人操持。我父子俩都不是好.色之人,足够了。”
卢逸南想的要猥琐些。
这女眷不能去,这不是还有小厮书童吗?
看来这花花肠子还是没变。
赵衡林不管这些,照着卢老爷子开出方子,开始做出行的准备。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84章 卢老爷子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