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底下看热闹的人所说,这位曹少爷曹鹏的老爹是位督军,也是一方大佬,钱都是大把大把存在租界的银行里,自然不会短了银子使。
他跟袁寒云一样,也包了一个长期包厢,随从下人一大堆,身边还坐着一个搔首弄姿的姐儿。
曹鹏招招手,伺候的长随连忙取出烟枪点上,递过去,曹鹏接过来狠狠抽了一口,闭着眼睛吐出一股烟雾,又用手狠狠的在旁边女人的大腿上拧了一把,这才缓过劲来。
旁边那姐儿疼痛难忍,又不敢呼喊,还得陪着笑,憋的小脸通红,“爷要是喜欢,就再拧几下。”
曹鹏不理她,问身后的长随,“对面那不是袁二的包厢吗,喊挂红的是谁?”
他一直不服气袁二,凭什么他吃喝玩乐就是名士风流,众人敬仰,我吃喝玩乐就是不学无术的败家子儿?
但奈何人家的爹比自己的爹更牛逼,所以不敢当面触人家霉头,只是处处想着在花钱上压袁二一头。
别看袁二出身显贵,但一直受到家里大哥的打压,他自己的生母又只是一个高丽婢女,并没有什么资产留给他,所以手头跟普通人比起来是很宽裕,但跟曹鹏一比就有点相形见绌了。
毕竟曹鹏是家里独子,金山银海可着他造。
“少爷,那位姓韩的少爷是跟着袁二公子一块来的,还有人看见...”
“看见什么,快说!”曹鹏不耐烦道。
“是,还有看见袁二公子在前面像个跟班儿似的给他引路呢。”
“哦?袁二亲自给他引路?”曹鹏来了兴趣。
那就非要把他打下去!打下去他,也就打下去了袁二!处处被袁寒云压了一头的曹鹏很是兴奋。
至于钱,他根本不担心,开玩笑,自己的老爹可是督军,天天刮百姓的油水,时不时还勒索几个富商、工厂主,还能有人比自己有钱?
豪气的一挥手,“上二百条。”
长随连忙吩咐下去,“听见没有,快点,我曹大少赏下二百条,让底下的人招子都放亮点,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大少,喊,给我喊大声点!”
伙计使出吃奶的劲儿:“曹少爷赏下了,挂红——二百条!”
台上一个扮演丫鬟的腿一软,差点摔倒,按理说出了这样事故,底下刁钻的戏迷肯定要叫倒好了,可如今根本没人在意。
看戏什么的,哪有看大少斗富刺激!
众人就跟后世直播间观众似的,开始像发弹幕一样七嘴八舌。
“曹少爷可真有钱啊,不知道人家家里还缺不缺家丁?”
“就你那样的,刚才还挤兑曹少爷呢,长得跟那三寸丁谷树皮差不多,还给人当家丁呢。”
“那我呢,您看我,长得也还算体面,会写字,会吃喝玩乐,够不够格给人家当个长随?”
“那韩少爷是不是镇住了哈哈,过江龙到底是没弄过地头蛇啊。”
只见那挂红的伙计都快累坏了,两百条红绸子可真不少,抱了一大捆,两个人帮忙往上挂,那不长的横杆都快挂满了。
“瞧见没,那杆子都快挂满了,今天这事儿我能吹一年!”
“吹一年?吹一辈子还差不多,明儿个我吃早点的时候,非得跟他们念叨念叨,没能看上这热闹的,就后悔去吧。”
“别介,明天让我先说怎么样,我请你吃早点!”
“那我得来两碗炒肝!”
“没问题,嘿嘿,这得有多少人来听我说这事儿啊,我可好久没有风光过了。”
“瞧你那出息,哎我说,还听不听戏了,别光顾着说啊。”
“谁他妈还听戏啊,这不比戏有意思?”
“您说的对,这他妈就是一出大戏啊!”
正议论着韩枫那边的楼上又喊起来了。
楼上的伙计用难以置信的口吻喊道:“韩少爷,韩少爷他,挂红,一千条!”
负责挂红的伙计都哭了,我说你们几位消停看会戏不行吗,我他妈都快累死了,这一趟一趟的,弄这么多绸子挂哪啊!
【叮!】恭喜宿主,触发暴击。
暴击倍数:十倍
奖励:十万大洋!
底下的观众们都疯了,站起来,有的凑热闹的,掏出银元也往台子上砸,就跟狂欢大派对似的。
“福老四!我从来没这么痛快过!他妈的,这钱就跟我花出去似的,今天真是来值了!”
“是啊!啥也不说了,就俩字儿,豪横!”
台上的演员还在坚持演出,但眼前发晕,全都是金光,一万大洋!那可是一万大洋!
玉兰春一板一眼的唱着戏,心早就飞了。
这位公子为什么要打赏这么多呢,他不会是看上我了吧?戏园子里这种事是常有的,玉兰春在上海滩的时候,也有少爷小开来献殷勤送银子的,可她一直洁身自好不为所动。
此刻心生动摇没有别的原因,韩枫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这就好比后世泡女明星,一出手直接一个亿,你看她跟不跟你走。
别说一个亿了,那种小明星给一百万她就屁颠屁颠的了。
中和楼掌柜的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突然有伙计跑过来,“掌柜的,掌柜的,不好了,您快想辙。”
掌柜的正美着呢,突然被打断,瞪起眼来,“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我说过多少回,做人做事要有静气,你这样子,怎么能伺候好客人!”
伙计急了,“哎我的好掌柜,您老人家可别说了,快去看看吧,这红绸子,它没了!”
“什么!”掌柜的大惊失色,也不说什么遇事要有静气了,拔腿就跑,那百米冲刺速度都能上奥运会了。
“没了?怎么会没了?快带我去库房!”
“掌柜的,咱们一共才有多少红绸子啊,以前打赏最多的时候,不过是几十条,我记得有一回上百条的,那都是前朝那时候的事儿了吧?咱也没预备下这么多啊,现如今这都得一千几百条绸子,咱也没有啊!”
“不行!不行!跑着去,旁边不就是绸缎铺子吗,在大栅栏还怕买不到绸子吗?去,快去!”
伙计苦着脸,“哎呦,我的掌柜诶,您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哪个绸缎铺子还开门?都上了门板打烊了!”
“砸!砸也得给我砸开!”
掌柜的汗下来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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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红绸不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