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原路返回,这一次,方鸠寻没有选择坐在后驾驶,而是坐在了副驾驶,她知道这个位置不是她该坐的,但就这一次,也是她最后一次,想任性一次,如果这个行为遭到陆鸩渊的拒绝的话,她还是会乖乖坐到后面去的。
陆鸩渊看到方鸠寻居然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他感到微微地诧异,但是没有拒绝。
回去的路上,他们依然是一路无言,如果说来的路上不说话是对死亡的肃静,那么回去的路上不说话就是彼此之间已经无话可说了。
一直到陆鸩渊把她送到住处,车厢内的沉默才被打破。
最先打破的是方鸠寻。
“你帮了我这么多忙,而我却没什么可以回报你。”
陆鸩渊转过脸,正视方鸠寻的脸。
方鸠寻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陆鸩渊,“这是你借给我的二十万,现在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陆鸩渊没有接过,“你这什么意思?”
“你的钱,我根本没有用过。”
“我不是想知道这个。”陆鸩渊说完这句话才发现自己的语气里满含怒意,他不知道自己在怒什么,只知道他不想收这张银行卡。
方鸠寻笑了笑,她知道陆鸩渊想知道什么,“这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什么借口?”
方鸠寻这才转过脸,看着陆鸩渊,这是她和他重逢后以来,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他的眼睛,“因为我想见你。”
没错,她想见他,想知道她离开的这些年里,他过得好不好,现在她知道了,他过得很好,不仅是一家大公司的总裁,还有一个娇艳如花的女朋友,比她好一千倍,一万倍,那么这就够了,她知足了。
方鸠寻说完这句话就下了车,不给陆鸩渊再说下一句话的机会。
机会这个东西往往是靠争取的,如果陆鸩渊不会争取机会的话,他也就坐不上总裁这个位置了。
陆鸩渊快速下车,一把扣住了方鸠寻的手腕,“方鸠寻,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陆鸩渊可以任由你一走了之吗?”
方鸠寻并不害怕,她坦然地面对他:“我若是要走,你又怎么能留得住呢?”
这句话无疑是触碰到了陆鸩渊的逆鳞,当他听到方鸠寻说出那句“因为我想见你”的话后,他就感觉到内心那处被冰封的细胞被唤醒了,他怎么能够再一次容忍方鸠寻总他眼前溜走?
方鸠寻准备挣脱开陆鸩渊的手,可没想到下一秒,陆鸩渊握得更紧,不仅如此,他还用力将她往回拉,她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陆鸩渊,你干嘛?放开!”
陆鸩渊不理会,将她拉到副驾驶,想将她推进副驾驶里,还好她眼疾手快,用手撑着车门的一边,才没有被他推进去。
“陆鸩渊,你到底要干嘛?”
“上车。”冷冷的一道命令。
“你要带我去哪?”
见方鸠寻不愿上车,陆鸩渊也懒得再跟她废话,双手揽过她的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扔进了副驾驶,不等她反抗,他迅速给她系好安全带,关了副驾驶的门。
方鸠寻想趁他回驾驶座位的时间,解了安全带离开,但是她发现这个安全带怎么解都解不开。
在她解安全带的时候,陆鸩渊已经坐上了驾驶座位,见她还不放弃,他好心提醒道:“别费劲了,这个安全带被我锁了,你怎么解都没用。”
方鸠寻这回没办法坦然了,她真的生气了:“陆鸩渊,你到底想干嘛!”
“你不是想见我吗?那以后我让你天天见到我。”
说完,陆鸩渊发动车子,掉头,往回走。
“你有女朋友了。”
“我知道。”
“你想脚踏两条船吗?”
“我愿意。”
“我没想到你这么无耻。”
“那又怎样?”
不管她用什么话来激他,他都用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回应她,她根本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算了,她也无所谓了。
陆鸩渊没有把方鸠寻带回家,因为家里有lisa,他把她带到了酒店,一进酒店房间她就被陆鸩渊扔到床上,她还没来得及起身,陆鸩渊庞大的身躯就欺压下来,她整个身体被他压的完全无法动弹,她想用手推,可下一秒她的双手就被他强制举过头顶,“陆……”话音还未落,嘴就被来自陆鸩渊的吻给堵住了。
她想摆脱,可偏偏摆脱不了,她的双手被他用粗线捆住,她的身体被他死死压住,就连动弹一下都困难,这种窒息的压迫感使她流出委屈的泪水。
“这就哭了?方鸠寻,现在还轮不到你哭的时候!”陆鸩渊恶狠狠地对她说,眼神里没有丝毫同情和怜惜。
“陆鸩渊,你到底要把我怎么样?”她也恶狠狠地回击他,她现在已经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了。
陆鸩渊此时露出邪魅的笑容,他俯身靠在她耳边,似有若无的气息扑在她耳朵的肌肤上,她知道他要干嘛了,这个动作唤起了她尘封已久的秘密,就算他们几年没见,记忆可能会被时间淡化,但是身体却一直记着,它缺的只是契机。
“不要强忍着了,方鸠寻,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放荡女,你可以故作清纯给任何一个人看,但是在我面前你永远装不了!”
是的,她的伪装在他面前总是无处遁形,哪怕只是稍微露个头都不行,他总有办法将她打回原形。
她泪如泉涌。
他还不肯放过她,他猛地在她肩膀上用力咬了一口,她痛呼一声,从未有过的痛楚布满全身。
无论陆鸩渊如何逼迫,方鸠寻就是死咬着牙不肯妥协,她被他掐的快要窒息,这么一瞬间,她突然感觉到解脱,如果就这么死在他手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当她以为陆鸩渊要破釜沉舟时,陆鸩渊却停下了动作,周围安静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良久,她听到耳边传来他不甘的嗓音:
“方鸠寻,我恨你,但我更恨我自己。”
说完,陆鸩渊就离开了酒店。他终究还是没能狠下心,当她的眼泪在他面前流出的那一瞬,他就知道,他输了。
离开酒店的陆鸩渊回到车上后,靠着座位,露出挫败的表情。
陆鸩渊啊陆鸩渊,对她狠下心来,真的有那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