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在基地呆了几天,每天也没什么事情做,心血来潮时在训练场上跑步,在基地周围溜达,平时就摆弄武器,或者在小屋坐着躺着。
我发现这基地外面就算野外了,基地也只是用铁网围着,其实如果有大野兽的话完全可以进到基地里,太不安全了。
同时我也注意到这附近好像根本就没有野兽,或者说没有动物,连鸟都不常见,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这一天,我心血来潮,从仓库拿了把突击步枪,在训练场上摆弄,因为没有子弹,所以只能摆弄着玩儿,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快到中午了,我准备吃饭时,突然听见有隐约的直升机螺旋桨声,我听了一会儿,声音越来越大,我知道应该是来人了,出了基地,朝着停机坪跑去。
果然,等我跑到停机坪的时候,直升机已经降落,舱门打开,下来了五个人,三男两女,其中一个白人的看到了我,指着我让我过去,还有个男的朝我跑了过来。
我朝他们走过去,那个男的从我什么跑了过去,去基地了,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一个一身黑衣的女人,看样子年纪应该不小了,说:“你就是陈星吧。”
我点了点头,说:“你们是?”
黑衣女人继续说:“陈星,你好。”说着伸出了手,我和她握了一下,她接着说:“我叫黑凌”,说完指着另一个女人,年纪不大,比黑衣女人年轻多了,“她是美凤。”
白人自己介绍自己,“叫我猎鹰就行。”
他的中文说的非常标准,我一个中国人都有些自愧不如。
猎鹰指着另一个男的介绍说:“杨凡,跟你好像是老乡,去基地那个是林。”
我看着叫杨凡的男人,杨凡也看着我,我问他,“你是华北的?”
“ts市,不过很早就出来了,也很久没回去了。”
我没想到,还真是老乡,而且还是一个市的。
黑凌轻咳了两下,我注意到她的左手好像少一根手指。黑凌说:“陈星,我们是来对你进行训练的,本来是急训,但是正好有这么个机会,所以改成了系统训练。”
系统训练?我有点懵,问她:“有什么区别呢?”
”时间更长,强度更大,效果更好。”黑凌说。
不管什么,对我都差不多,于是我点了点头,说没问题,对我都差不多。
黑凌笑了笑,没再说话,我听见有车的声音,回头一看,是林开走那辆越野车来了,不知道他为什么名字只有一个字,应该不是真名。
林把车停在直升机附近,杨凡和猎鹰还有林就开始从直升机上搬东西,放到越野车上,猎鹰叫我去帮忙,我过去一起搬起来。
“这是些什么?”
“子弹,还有些吃的,之后还要再运一次。”猎鹰扛了一箱从直升机下来,说到,“这都是你要用的。”
我们把大大小小的箱子搬上车,六个人一起回到基地。
五人到来的第一天还是非常愉快的,不再是我一个人了,当天晚上他们给我介绍了训练计划,大概是这样的:
训练计划预期四年,提前达到标准提前结束。
训练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打基础,也就是提高身体素质,同时进行理论学习,学习内容主要是各种格斗知识,各种枪械知识以及各种语言;第二阶段是身体训练,这个阶段开始,才能说是真正的训练,因为这个阶段五个教练才发挥真正的作用。
美凤教授轻功和伪装,其中轻功类似跑酷,伪装不仅包括衣着,还包括化妆,开始学习后,我称它为“易容!”
猎鹰教授枪械知识,训练我的枪械使用,猎鹰对各种枪械非常了解,世界最远狙击记录是3540米一击毙命,猎鹰不是神狙击手,但是他可以用半自动突击步枪在500米外命中目标,其对风对枪对子弹的了解和把握让人惊叹。要知道一般突击步枪的有效射程只有三百到四百米。
林教授各种机器的知识,机器包括各种载具以及其他载具,我在他的手记上看见了洗衣机,后来他说这本手记包含了这次训练要交给我的全部东西。
杨凡教授近身格斗,初步计划是以中国的各种拳法腿法为主,以其他拳脚功夫为辅,各种功夫相结合,用杨凡的话说,这点时间只够简单练练。
最后是黑凌,我问黑凌教我什么,她说了两个字“生活”,我听完一脸茫然,生活有什么好学的,但很快我就知道了黑凌的重要性,当一天的沉重训练结束后,怎么休息怎么恢复来保证第二天还能从床上爬起来,这确实是门学问。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很大一部分就是语言,还有打扮自己甚至要学怎样保养自己。
第一天晚上就这么愉快的度过了。
第二天噩梦就开始了。
第一阶段正式开始,提高身体素质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为了达到最快的提升速度,要一次一次突破身体极限,这就意味着一次有一次的累到虚脱,然后缓解之后再来。
因为抽烟的缘故,我的心肺功能较差,每次训练我都觉得肺要炸了,这时候杨凡就会说,“你还能继续。”然后让我继续训练。
有好几次我都大喊回家或不练了,但没用,喊完之后,杨凡会说:“好了吗?好了继续。”
有一次下雪了,我以为可以不练了,没有下床,没想到黑凌进来把我从床上拉了出去,我当时身上只有一条内裤,站在大雪中,我冻得瑟瑟发抖,但是我看到训练场上的雪已经被堆在了一个角落,训练场很大,这应该要花费不少时间,她们什么时候打扫的?
我看着黑凌,黑凌也看着我,我默默地回到屋里穿上衣服,开始早训。
第一阶段经历了将近四个月,那天早上早训后,按照黑凌的要求进行洗漱并进行了适当的保养,然后和黑凌一起做饭。
我有注意到了黑凌的断指,她的左手小拇指只剩了一半,问小声的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其实我是不太敢问这件事的,怕黑凌发火。
黑凌一边切菜一边说,“被黑蕊她爸砍的。”
一开始我以为我知道黑凌是黑蕊的姑姑还是什么,因为她们一个姓,后来我问猎鹰才知道黑凌是黑蕊的母亲。
听到是黑蕊的父亲砍的,我不敢再多问了,黑凌也不说了。
吃饭时,黑凌说可以进入第二阶段了。
我傻在了原地,这些日子我多少次问起什么时候第二阶段,她们都是说“继续练!”现在突然说可以第二阶段我一时还接受不了。
猎鹰说:“第二阶段会更累,学的东西太多,你又没什么底子。”
我心说这个白人真是把中国文化学到家了,嘴上却说:“更累也好,最主要是这说明我进步了不是?”
第二阶段开始了,五个人开始轮流上阵,果然是比第一阶段更累,但是有了第一阶段的基础,倒也可以接受。
白天的训练不尽相同,是猎鹰,杨凡,林,美凤四个轮流训练,但是晚上是雷打不动的黑凌的时间,第一阶段时,主要是怎样缓解疲劳,进行简单的保养,第二阶段则不同,开始教我做家务,像是做饭,收拾家务之类的,甚至是叠被子洗衣服之类也在教授范围之内。
直到一年之后,其他四人的训练都进入了深入阶段,开始训练的更难,更精确,黑凌也已经把我训练成了家务小能手,这时,她才告诉我她对我训练的下一个阶段,开始进行处理犯罪现场的训练。
我大惊啊,做了一年多的家务,原来是为了处理犯罪现场,黑凌说这里说的犯罪现场不仅是自己的还有别人的,有时要让证据指向别人,有时也要让证据指向自己。
因为做了一年多的家务,所以这一阶段我倒是做起来不难,我也才明白之前教我做家务时黑凌说的那些我以为是无意的聊天,像做饭时说各种动物的血弄到身上怎么清洗,等等,都是她刻意说出来,而在她一次有一次的重复下,我基本也都记住了,所以黑凌的训练我是最先进入最后阶段的。
我到训练基地的第三年,我又听见了久违的直升机螺旋桨声,每过一段时间它都要来送物资,但是现在还不到送物资的时间,林和美凤开车过去了,我万万没想到他们会带什么回来。
当林和美凤回来时,猎鹰在训练我的狙击技术,打千米移动靶,在换靶的时候,我看见林和杨凡从车上抬了一个担架下来。
当天晚上我看见了担架上的人——史静娴。
为了不影响第二天的训练,黑凌只给了我和史静娴十分钟的时间,我看着史静娴,右胳膊,右腿打着石膏,我想问她怎么回事,她非常轻微的摇了摇头,我才意识到她脖子可能也受了伤,我们看着对方,十分钟过去了。
晚上睡觉前,我问黑凌,史静娴怎么了。
黑凌说:“执行任务时被抓住了,进行了一个月的严刑拷打,我们在一个垃圾坑发现了她,当时她左手指甲全没了,右手两个手指骨头被敲碎,右胳膊小臂上有个贯穿式的洞,右腿膝盖处向前弯曲,身上全是伤,而且”,黑凌更咽了,“舌头被割了。”
我听的大惊,什么样的人会这么迫害一个十几岁的女孩,还是人吗?
黑凌继续说:“蕊蕊和这女孩子感情好,知道后,伪造了她爸爸的命令,派人把对方的两个军事基地和一个大使馆炸了,现在被他爸爸软禁在了瑞士。”
我又是大惊啊,黑蕊的父亲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量,能摧毁两个军事基地和一个大使馆,不过也可想而知这对黑蕊父亲肯定有不小的影响。
我躺在床上,想着史静娴,久久不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