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普通人,来自唐山某县一个小村庄的初二学生,我有着中等偏下的学习成绩,扔人群中找不到的相貌,小农村的家境,还不错的体力,我觉得我就是一个典型,一个典型的普通人。在我这个时候的农村,很多初中生上着上着就不上了,去打工挣钱了,甚至有人小学就不上了,当然,也有学习好的学生,考上高中,考上大学的也有,但是显然我不是那一类。
一切都是从那天上午开始的。
那天上午,天气明朗,阳光从窗外照进教室,正是睡觉的好时间,但我却从桌子上被人拍醒,“星哥,下课啦,别睡啦,跟我来,有事。”
是跟我情况一样的兄弟,这大上午的应该是他们最佳睡眠期,这个时候来找我肯定是有大事,可我们这样的学生能有啥大事儿?
“啥事儿啊,放学再说不行吗?刚睡着。”我不耐烦的说,这个时间正是补觉的时候,昨天晚上我在网吧待了半宿,凌晨才让我爷给我逮回去,一晚上几乎就没咋睡,这时候打扰我当然让我很不爽。
“快来吧,星哥,老万那个事儿。”
“老万?最近不是玩得挺好吗,跟那女的,他是找的那个对象。”我打趣的说。
但很明显,把我叫醒的这小子没有这心情,“快别说了,就因为那女的,老万跟人打起来了。”
“跟人打起来?”我惊讶吗?不,这事儿完全在我预料之中,那女的,漂亮又黏人,而且本来跟老万也没啥关系,有一次我们吃路边串儿,女孩儿走过,从此就迷住了老万,女孩儿本来和别人搞对象,结果老万直接给那人打了,然后一通操作强追女孩儿。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人家要找回来。再说了,那个女孩儿也不是老老实实的那种人。
我一边想着就跟着一起来到老万他们班,一堆人已经把老万围住,我赶快冲上去,以为是开干了,过去才知道原来是老万找的人。
“搞鸟毛啊,这么多人在这儿干什么?”我挤进人群,原本想对着老万一通骂,话还没出口,映入眼帘的竟是老万的一个黑眼泡儿和留着血的鼻子,当时就把话咽了回去,“我去,老万,啥情况啊,这么严重?”尽管我已经想到发生了什么,我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同时我还不仗义的笑了。
“就是上回那小子,哼,看来上回还是打的他轻了,还要找人再来干我,找兄弟们,看这回我不弄死他。”老万一脸怒气,还真有杀人的气势,可我知道他是个什么德行的人,要说带人群殴一个他还敢,打群架,不可能,也就是说说,嘴上爽了也就得了。
此时的我若知道此事要如何收场,一定不蹚这浑水。可惜世事又怎能窥探先机呢,此时我只是看见兄弟挨打,要为兄弟出头,周围一堆人也是这样的心态,一个个吵着要打回去,干他们。听着他们乱吵,看着周围乱乱哄哄,我却愈加冷静。我坐到老万旁边,朝着周围摆了摆手,大声说到“大伙先别吵!“又转向老万“你想咋整?”
“咋整?当然干他,怎么,星哥,你不帮我?”
“废话,当然帮,兄弟挨打成这样,要是不帮,那叫啥兄弟?撒出风去,就说干,周五晚上放学,堵他!”
老万好像也来了精神,脸上的伤也不疼了,一下站了起来,“啪”的一声,一拍桌子“兄弟们,他们这玩意儿欺人太甚,周五下午放学,学校门口堵他!”可能是太激动,抻到了脸上的伤疼的他“嘶”的又坐了下来,周围的人一阵骚乱,迎合着:“堵他,堵他!”
老万刚坐下,可能是动静太大了,他们老师来了,看见我们一大帮人,也是愣住了,毕竟这场面可不多见,一大帮人围着一个,中间那人还鼻青脸肿的,难道学生们在教室里就打起来了?还是群殴?这情况可够尴尬的,管吧,可能自己有危险,毕竟我们这群学生可都不是让人省心的料,不管吧,还感觉有失老师身份。
一看见老师来了,有几个反应快的带着大伙儿一下就散了,我赶紧上前解释,“老师,误会,误会。啥事没有,就是摔着了,大伙看看摔得严重不。您看看这摔的。”说着把老万拉了过来。
“对对,老师,没事儿,我摔了,你看看这不是”老万指着自己的伤,“大伙儿知道了来看看我,真没事儿。”
老师一脸质疑,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回自己班。一会儿开始上课,这一节课上的是啥呢,对于我来说,我除了知道是数学,认识老师写的每一个单一的字母或符号以外,我实在是只知道她在说中国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没睡着,一般这个时候都应该睡会儿的,可能是老万的事给我的不安感,但我想想又感觉不是,总感觉是有一种奇怪的预感,一种不详的预感,可是我又在怕什么呢?一种奇怪的感觉萦绕心头。
突然,我旁边的副班长用一种奇异的眼光看着我,就好像我长了犄角似的。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犯啥毛病啦,不好好上课。”副班长刘梅,可以说是挺漂亮的了,而且学习优秀,人也不错,跟我挺好,其实她好像和所有人都关系不错,这是相当不容易的一件事。
“唉?陈星,你咋没打呼儿呢?是不是看见漂亮老师很激动啊?”刘梅一脸调皮的看着我。对呀,我们数学老师是个老头儿,尽职敬业,从不缺席,怎么今天换了个女老师?
我满脸疑惑的看了看老师,又看向刘梅,刘梅见我一脸懵,就嘻嘻的说:“童老头儿岁数大了,只能带一个班了,就把我们这个成绩好的给了新来的何老师。”
“哦。”我应了一声,准备睡觉,见我这架势,刘梅赶紧戳我一下,“何老师第一次来咱们学校就带咱们班,你给我好好的,让咱们班给老师留个好印象 ,听见没有?”
“啊?我,这”看着刘梅漂亮的脸蛋儿,那模样煞是好看,“行吧!”我说了句,然后看向老师,洋装听讲。
老师讲的如何,我实在无权,也无能力评价,不过老师讲的却是卖力,加之何老师略显小巧、近乎完美的身材和铿锵有力的声音,我知道这两者在一起有些奇怪,但确实如此,我竟一节课都没打瞌睡。
说实话,老师讲的很卖力,同学们配合的也很好,课堂效果就很是不错了,但我总是感觉哪里不对,这种感觉说不清楚,就是感觉给我们上课的好像不是个老师,对,就是这种感觉,不是说何老师站在讲台上讲课本身就不像是一个老师讲课,也不是讲的不好,而是何老师本身就不像老师,也许是因为刚工作吧,我甩了甩脑袋,去一边去,干嘛想这个,我还要弄老万的事呢。
中午放学,我和老万一起到学校附近一家餐馆吃饭,商量一下晚上打架的事儿,另外找几个朋友,都是晚上用的上的人,大家在餐馆吃了一通,最终达成共识,带着家伙,要是对方不用家伙我们就不用,只要对方一拿出东西,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掏家伙就上。其实这是不用商量的,但是老万非要直接开打,这顿饭应该是请大伙儿的,结果就这么吃成了大伙儿劝他。
最后总要一个拍板儿的,要不这群人今天肯定就在这就不走了,我提高嗓门“好啦,就这么定了,大伙儿回学校,周五晚上就仰仗哥儿几个了。”一群人这才陆续离开。
等人都走完了,只剩下我和老万,我看了看他,他还一脸愤怒“行啦?就这样了?”
“怎嘛?你还真想捅个大篓子啊,这就不错了,这么多人愿意帮你,而且到时候能不能打起来还不一定呢,再说啦,为了个那样的女的,至于这样吗?”
“星哥,我可不像你,身边有个漂亮女孩儿,人家学习又好,老师又喜欢。再说了就不是那女的那么简单,我就说这个事儿!”
“什么事儿?不还是女人的事儿,别说了,就这样吧!”
“行吧,星哥,那个”老万突然不好意思似的,
“怎么?说!”我最看不惯他这样,
“周五晚上小心点”
“嗯。走吧”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来着这么一句,我顺嘴答应,然后我们就走向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