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里,秦栖惊讶地看着底下涌动的人群,抬眸看向陆淮,“为何大理寺卿会被革职?”
“喏。”陆淮努了努嘴,“告示上不是说了么?贪赃枉法,滥用职权。”
“可是……”秦栖无意识地转动着手中的茶杯,“柳尚书是如何得知的?他们共事多年,若是早能查到,只怕也不会这会儿才拿出来说。”
看着她皱眉苦想的样子,陆淮勾唇,“很想知道?”
“想!”秦栖下意识回答,忽然又反应过来,“你难道知道?”
她探究地看着眼前的人,喃喃自语道:“难不成此事与你有关?”
陆淮眼神深邃,嘴角带着明朗的笑意,怎么看都是一个翩翩佳公子。然而这佳公子开口一句话,就将自己变成了假公子。
他说,“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说完,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就像上次在马车里那样。”
秦栖憋红了脸,上次……他说的是接风宴那日。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竟然难得地反客为主了一次。
“……你直接告诉我不行么?”她小声嘀咕。
陆淮挑起一只眉头,学着她的语气,“你直接亲我不行么?”
“我……”秦栖气结,这人真是跟地痞流氓一样无赖。
她走到门口左右看了看,发现四周没有人,这才将包厢的门关上,然后坐到了陆淮身边。
看着她跟做贼似的,陆淮打趣道:“怎么像偷情一样?”
秦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嘴真是越来越欠揍了。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飞快地在他脸颊上印下一个温热湿润的吻。
“行了吧。”秦栖捂着双颊翻了个白眼,手掌下是发烫的嫩肉。
见她这般,陆淮只觉得心里有些痒,伸手将她的下颚抬起,然后准确无误地盖了上去。
辗转厮磨。
在秦栖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他总算松开了她,转而伸手将她圈在怀里,下巴搁在她头顶上,“真甜。”
他的声音微微沙哑,说的话更是莫名其妙。偏偏就是这莫名其妙的话,羞得秦栖想要找条地缝钻进去。
她自小便是在国子监接受的教育,学的都是些大家之风、闺秀之气,偶尔遇见一两个调皮的同窗,也都没有这般耍流氓的。
秦栖一时气不过,伸手在他腰间一拧——
“嘶,”陆淮深吸一口冷气,“谋杀亲夫啊。”
秦栖娇哼一声,微微松了手指。
“好了好了,我告诉你是怎么一回事。”陆淮失笑,这才开口,缓缓道来。
原来那日她与陆淮在赌坊侧门看见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理寺办案的师爷。
赌坊后面究竟是什么人,能将衙门的封条视于无物,能够在根本没有收到程文章这个大理寺卿的命令之前,便直接撤去封条。这正是他们所奇怪的。
秦栖所想到的,都是地位高于大理寺的人,才能完全视若无睹。却忘了,程文章自己,也可以是赌坊的后头人。
原本陆淮也没想通,偏偏撞见了大理寺的师爷,这可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