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将手从她里衣中退出来,轻柔地替她将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撩拨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手在她脸上滑嫩的肌肤上流连,道:“不要勾引我,嗯?”
他的尾调微微上扬,声音似乎比平时更为低沉好听。
秦栖听得面红耳赤,心里却是有些气恼。什么叫她勾引他啊?分阴就是这人将她禁锢在怀中,不叫她退怯,倒是反过来责怪她了。
秦栖气结,整理了衣衫瞪他一眼:“是足下不复知人间有羞耻事尔!”
陆淮忍俊不禁,眸带戏谑地问:“何意?”
秦栖娇哼,偏头不肯看他,抬步便要往外走去。
“啊!”一个天旋地转,秦栖没忍住惊呼出声,竟是被陆淮打横抱起了。
她气恼,伸手锤他胸口,不满地嘟囔:“做什么?”
他丝毫也未感觉到疼,想来是收了力道,毕竟与舒婳一道的时候,是可以与壮汉抗衡并使其败之于己的人。
看起来这般弱不禁风的人儿,也能临危不惧,他可真是自豪极了,张口却只能吐出四个字:“与有荣焉。”
莫名其妙地来这么一句,秦栖有些懵圈:“嗯?”
陆淮笑了笑,脚步不停:“无事,你且抱紧些,小心掉下去。”
闻言,秦栖更是松开了手,一副“你奈我何”的姿态。
他眸光闪闪,薄唇勾起,手微微一松。
“啊!”秦栖惊呼一声,急忙搂住她的脖子,生怕掉下去。
陆淮嘴角含笑,将她重新抱紧,戏谑道:“你也别抱太紧了,我是不会被人抢去的。”
秦栖气结,此人未免太过不要脸,再与他逞口舌之快只怕是要气出内伤来。
他低下头,在她额上浅浅一吻。然后命阿屿将食盒中的菜碟取出,坐在凳子上也不肯将她放下。
秦栖瞪他,一只手捂着被他亲的地方,另一只手牵住他的衣袖:“我要沐浴。”
“乖,先用膳,不然过会儿该凉了。”陆淮摸了摸她的头发,眼神似是要腻死人。
她撅着嘴,嘟囔道:“可是我今日出了汗,黏糊糊的,难受极了。”
陆淮的语气毋庸置疑:“那快吃,稍后我带你去沐浴。”
“我想下去。”秦栖不适地扭了扭身子,就被身下人搂住了细腰。
“别乱动,”他眼神晦暗,语气危险道。
陆淮危险的语气果然将秦栖震慑住了,她小声嗫嚅:“可是你这般姿态……叫我怎么吃?”
陆淮挑眉,嘴角含笑:“我喂你?”说着,他就要提箸。
秦栖吓了一跳,连忙按住他的手:“不用不用,我忽然能吃了。”
这么大个人了,哪儿能让他喂?
况且陆淮本就不是个能吃亏的,若真是让他喂了,这人指不定要从自个儿这儿讨些什么“好处”回去呢。
秦栖贝齿轻咬着下唇,难为情地想。
“我自己来。”她从他手中取过筷子,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
见她这般,陆淮满意地看她一眼:“乖,吃完我就带你去沐浴。”
她又不是找不到,何必带她去?秦栖一边进食,一边想着。
两刻钟之后,秦栖终于阴白了“带”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