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舒婳对视一眼,秦栖沉声道:“是尽欢的声音。”
循着声音追过去,却见门被锁上了。院内的许恣已经有些衣衫不整了,而那壮汉直接赤、裸着上身。
许恣已是用尽浑身力气,嘴角隐隐有血迹,秦栖心中一惊。她只怕是为了保持清醒,咬了自己的舌头了!
秦栖心中着急,却不得不冷静下来。她沉声道:“子绘,尽欢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好,咱们得想办法将门打开。”
舒婳颔首,“嗯”了一声。
环视一周,秦栖目光一顿,视线落在松树下的枯木上。
……
昭阳公主脚步急促地往客房赶来,目光阴冷。安卓艺在她跟在她身后,脸上是藏不住的慌乱。
她们原定的计划是给秦栖的糕点里下一定量的蒙汗药,然后再让安排好的丫鬟为她斟茶,弄湿她的衣衫,再带她去后院的客房里换身衣服,趁机把门锁上。
而后院里被下了合欢散的壮汉,正是她们为秦栖准备的“惊喜”。等二人开始运作,再将锁悄悄去了,即便秦栖发现了,也无力回天。
她只要进了这圈套,就必定久去不回。那她们便有正当的理由去后边寻她,从而看见她与人行苟且之事,再从这一众上京最具影响力的贵女口中传出去……
思及此,安卓艺眼神一狠,秦栖必定身败名裂!
可目前的状况是秦栖、舒婳和那许恣都不见了,偏偏最后一个才是被丫鬟领去院里的!
这该死的贱婢!
若是那许恣真被玷、污了,昭阳公主必定不会被轻罚,那可是三品官员的亲生闺女!即便是个散官也身居要职,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若真是如此,这个主儿就会反过来惩处自己,到时候……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婢女,语气威胁道:“你最好盼着别再出什么岔子,否则你就想想要怎么承担公主的怒火吧!”
后者面色如土,身子抖的如同筛糠。
然而,不仅出了岔子,而且这个岔子还不小。
一行人到时后院门已经开了,里面却空空如也。
“启禀公主,东面的两间房都没有。”前去察看的侍卫低头拱手,回禀道。
“启禀公主,西面的也没有。”
“启禀公主,附近属下都看遍了,没有看见许小姐的踪迹。”
昭阳公主皱眉,目光强烈:“这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秦栖与舒婳姗姗来迟,前者整了整衣衫,目光疑惑:“怎么了?都围在此处做什么?”
舒婳摇摇头:“我也不知。”
许大夫家的千金不见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昭阳公主找人的动静也不小,因此有不少来赴会的贵女尾行而来,碍着面子,昭阳公主也不能将她们驱逐。
身边有人幸灾乐祸道:“看样子是许家小姐不见了,正忙着找人呢!”
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惹恼了昭阳公主,她朝刚刚才来回禀的侍卫吼道:“都杵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本公主养你们就是让你们吃饱了撑着不干事吗!”
她的语气狠厉,数列侍卫忙作鸟兽散状去寻人,心中却难免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