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女子无一不是饱读诗书,不多时就传到了秦栖这里,她暗自叹息。
她并不想与她们玩这无聊的飞花令,却又不得拂了这么多人的面子。
本想站起身草草地说两句,却被昭阳公主拦住了。
“秦姐姐才女之名在外,不能这般容易就蒙混过关吧?”
秦栖抬起头看向她:“哦?那我要如何才能过?”
昭阳公主等的就是她这句话:“至少也得作一首诗。既要赞竹,亦要赞人才行。”
说完,她又补充了一点:“大家都猜不出来是谁,那才算是真本事。”
这个年纪的女子,为了与众不同,每个人都是颜色各异的。昭阳公主这题,看似简单,实则刁难。
秦栖却一脸轻松地笑了,胸有成竹道:“这还不简单?”
话音刚落,就有人嗤笑一声:“秦小姐,你可别高兴得太早,在座的姐妹们可没一个是痴的。”
转头一看,果然是那安卓艺,正一脸不屑地盯着她。
秦栖漫不经心扫她一眼,朱唇轻启:
“青翠似朝日日豕,玉笛传声时时栉。司马之心路人知,便是不言心笑痴。”
前两句咏竹,后两句“赞”人,完全是按照昭阳公主的规定来的。即便是不太合乎诗词规令,却也无人能反驳。
只是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这不是将昭阳公主的心事都放上台面嘲笑了吗?
只见她脸上的神色忽阴忽暗,双手紧紧地握成拳。
众人心照不宣,却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这谁还敢说?
原本因为秦栖的自信而不满的人此刻都说不出话了。
开玩笑,谁敢当众揭昭阳公主的短啊!且不说她是当朝唯一的公主,单凭这受宠的程度,也无人能出其右。
就是看她这飞扬跋扈的模样不顺眼,暗地里说她几句坏话,都要当心隔墙有耳呢!
“如何?”秦栖挑眉,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昭阳公主僵着嘴角,几乎听不见自己的话:“……可有哪位姐妹猜出秦姐姐诗中所描述之人?”
底下众贵女大眼瞪小眼,纷纷摇头。
这谁敢说啊?只要说,不论对与否,都是为难自己。
若是往错了说,便会被圈子里其他的贵女嘲笑;可这若是往对了说……
安卓艺缩了缩脖子,感觉后颈皮凉飕飕的,也顾不得被打脸了,跟着摇摇头。
见无人出声,秦栖意料之中地挑了挑眉看向昭阳公主,无奈地摊手:“看来大家都没有猜出来啊。”
说着,她还补充一句:“公主可猜到了?”
昭阳公主的脸色被气得一会儿青一会儿紫,却还得维持端庄:“……没有。秦姐姐果真腹有诗书,这么多姐妹竟无一人猜得。”
“那可要我将‘谜底’说出来吗?”秦栖十分温馨地问了一句。
昭阳公主面色铁青,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地攥着:“……不用,让大家多猜一会吧。”
“哦~”秦栖点头,拖长了声音道。
她在众人的注视下坐了下来,神色自若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