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楷民接茶的手微微一颤,不过转瞬恢复正常,双手接过茶杯放到面前,神情如常的跟她说着:“我对盛染,应该不是喜欢。”
蔺恬恬听到这话,心思一下活络了起来,追着问:“什么叫应该不是?”
温楷民内心是个很坦荡的人,对待感情也一样,他并不觉得和蔺恬恬谈论这事不妥,相反觉得她应该是个很好的听众,愿意将自己内心真实想法跟她分享。
他稍稍沉默了下,在心里组织了下语言,才跟她很认真的说起:“我和盛染认识时,季行野就已对她展开了追求,他们那时候虽然还没有
在一起,但我感觉得到盛染对他不一样。我承认初次见到她,对她有种很特别的感觉,这是我以前从未有过的,但我很肯定她对我没有这种感觉。”
“后来,我跟她们住在了同一个屋檐下,成为了她的老师,每天相处见面的时间很长,也算是无所不聊,但那种感觉从未增加过半分。”
“随着认识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我知道她对季行野动心了,对我也有了其他的情感,但绝不是男女之情。”
说到这里,温楷民停顿了下,嘴角上扬:“我自己也有别样的感觉,我觉得我对她的感情也不是纯粹的
男女之情,也许是兄妹感情,也许是师生情,我说不清楚具体是哪一种,又或者是多种都有。”
听他说着这些,蔺恬恬回头看了一眼外边,说着:“可是你刚才看到他们领证结婚时很落寞。”
温楷民承认这点,微微点头:“是,我刚是有一种失落感,就好像有什么被季行野强硬抢走了,我一时间心里头有些不舒服。”
“你守护已久的妹妹和学生被他抢走了。”蔺恬恬为他补充完整。
温楷民闻言一笑:“可能是吧。”
蔺恬恬听他说完内心的真实想法后,其实她心情也转好了,
扬起了笑容:“温楷民,你将来若有了女儿,一点点呵护教育她长大,等她成长到你最满意的模样时,她被别的男人突然抢走,我想你那时的心情肯定会更低落的。”
温楷民:“...你想的也太远了。”
“呵呵。”蔺恬恬轻声笑着,认真的跟他分析着:“我觉得你对染染可能就是这种类似的感情。你认识她的时候,她头脑才刚恢复不久,也还没有正式上学,你辛苦一年将她教导成最优秀的学生,可突然间就被季行野抢走,你心里头不舒服很正常。”
温楷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靠在椅背上沉
默着,嘀咕呢喃着:“也许吧。”
“其实他们俩挺般配的,不是吗?”蔺恬恬反问他。
温楷民承认他们俩很般配,点头:“是挺般配,盛染的性格较为冷淡,也只有季行野才能捂热她。”
蔺恬恬一直都知道他是个很理智冷静的人,见他早看透了这些,极有耐心的跟他聊着:“染染生来不凡,她跟我们不一样,生来是盛家天定的继承人,将来必须要扛起振兴盛家的责任。季家和盛家有太多牵扯,季行野是唯一适合她的人,外界的男人再优秀出色,有远古天规横在中间,这也就阻拦了一切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