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奶奶说丢了,估计是真丢了。”
伍行涛觉得奶奶不会在这件事上撒谎,至于偷镯子的人,他觉得是自家人,应该不是外人。他心里也排除了爸妈两人,自己也没拿,那就只有玉梅了。
见她低着头整理那几张揉成梅干菜般的钱,伍行涛稍稍靠近她,“玉梅,你真没拿?”
“我没拿,我都忘记她的镯子长什么样了。”伍玉梅心里慌乱得很,可嘴上坚决不承认,指着自己的屋里,对他态度很不好:“你若不信,你也去屋里找吧。”
伍老太在房间里来回翻找了好几
圈,没有找到镯子,也没有翻出一分钱来,出来的时候嘴巴在骂个不停,各种难以入耳的话都骂了出来。
她骂得难听,伍玉梅也不会干坐着挨骂不反击,叉着腰站在门口跟她对骂,祖孙俩的声音都很尖锐刺耳,又闹得隔壁邻居中午都没法睡午觉了。
“你们家又在闹什么啊?大中午的就不能停歇下,让左右邻居都安稳睡个午觉?”隔壁老刘家媳妇被闹得心烦,一过来就不客气的质问了起来。
“老太婆的银镯子丢了,怪我偷了。我房间里被她翻了个彻底,她没找到,还在张嘴喷粪骂我
,我看她是闲得慌没事找事。”伍玉梅说完,直接无视伍老太漆黑如墨的脸,转身进屋,一脚将房门给踹上。
刘家媳妇正要说句什么,突然看到李桂芬提着木桶回来了,表情变了变:“李桂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早上。”
李桂芬刚洗完衣服,隔着老远就听到家里在吵架,立即提着木桶一路小跑回来,正好听到了女儿的话。
她也懒得跟刘家媳妇说话,推开栅栏门进屋,看向面色铁青的婆婆:“妈,银镯子什么时候丢的?”
伍老太满肚子火气,“我刚打开柜子
拿东西才发现银镯子不见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偷的。”
“这段时间家里有没有外人来过?”
“我们家没进过外人。”伍老太刚也想过这事,近期确实没外人来家里。
她的话音刚落,伍玉梅将房门打开,人站在门口大声说着:“怎么没有外人,你娘家的表叔表舅来过好几回,我回来后都见过两回了。”
“他们又不是外人。”伍老太根本没怀疑娘家侄儿外甥。
“他们不是外人,我就是外人。你丢了东西,没有证据就一口咬定是我拿了,却从不怀疑其他人。你
若再将这镯子被偷的事扣在我头上,我就去公安局报警。”
见女儿这么气愤,李桂芬也帮她说话:“妈,玉梅不会拿的,她没你房间的钥匙,你不开门,她也进不去的。”
“你就护着她吧。”
伍老太平时对这镯子宝贝得紧,是二十多年前在野坪县买的,当时偷偷瞒着伍老头,拿了他近半个月的工资津贴买的。
“妈,你再在柜子里找找吧,说不定是换了个地方放着。”
李桂芬其实也有点想法,总觉得婆婆是在故意找茬,并不信她的镯子真丢了,所以说完就去晾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