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影这些年确实为自己曾经的无知愚蠢买了单,但她并没有诉苦,她知道她们想确认自己的决定,沉默了下后,很直白的告知计划:“盛姨,我已经知道韩家被平反了,我妈也官复原职。我这次回来不是投奔她,我回来只是办两件事,办完后还会去法国。”
盛韵宁听完微皱眉头,“小影,你妈年纪大了,你这样...”
“盛姨,我在法国结了婚。”祁影打断她的话,面露凄楚疲惫:“今年上半年离了。”
她的私人感情,盛韵宁不好多说,她只关心韩安霖,微抿着唇道:“既然离了,你再去法国也没意义,为什么不留下来陪伴你妈妈?”
“盛姨,我
跟前夫育有一个女儿,我想将女儿的抚养权拿到手,将这件事情办完,再带着女儿回国陪妈妈。”祁影跟她说了实话。
一听她有了孩子,盛韵宁能够理解了,勾起笑容:“孩子多大了?”
“四岁了。”
说到孩子,祁影心情明显好转,从手包里取出一张照片递给她。
看着照片上这个金发碧眼又天真烂漫的漂亮小女孩,盛韵宁笑容加深:“很漂亮的混血儿。”
孩子确实长得很漂亮可爱,祁影当了妈妈后也越能明白母亲的责任,也缓缓说着自己的婚姻感情:“她爸爸有法国和意大利血统,是一名画家,我们在法国学画时认识的。在艺术绘画方面,我
们有共同的理念追求,但在家庭方面,他尽不到一个爸爸的责任,也受不了柴米油盐的浸润束缚,经常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后面就协议离婚了。”
“既然是协议离婚,为什么孩子的抚养权归他?”盛韵宁接着问。
“主要还是经济条件所致。”
祁影绘画天赋还行,但是结婚后将重心放在了孩子身上,也要照顾身体不太好的父亲,家中主要收入来源是丈夫,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她被现实逼得暂时没要孩子的抚养权。
她虽明说,但盛韵宁心中有数了,回到另一件事上:“你刚说回来是为办两件事,除了你爸的事外,另一件事是什么?”
“我
当年做了错事,不管是我主观的,还是被动利用的,我在当年的事中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这次回来,想为自己赎罪,也想让那些利用我坑害妈妈的人得到报应。”
她有了这样的决定,盛韵宁心里有些安慰,微微叹气:“小影,想来你现在也知道沐家的现状了,其实你不动手,他们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我不介意去多捅几刀。”
祁影态度明确,木着脸道:“他们对韩家和我们一家三口所做的事情,就算千刀万剐也不足以解恨,我妈妈曾经受了多少苦难折磨,我要他们全都去体验一遍。”
“安霖姐会处理这些事情,你可不参与。”
盛韵宁太了
解韩安霖,虽然她心寒女儿当年做的事,但她对女儿更多的是自责愧疚。
当年她临危受命去战场上救死扶伤,丈夫也被调派去外地进修工作,她不得已将孩子放在姨妈家抚养。
她的孩子干净善良,她原以为孩子会在姨妈家接受很好的教育,可万万没想到这是个披着羊皮的狼窝。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为了达到某些见不得人的目的,故意扭曲改变孩子的思维,将她教得如同一只提线木偶,最后还欺骗利用她,让她成为一把狠刺自己的刀。
其实韩安霖这些年一直在自责,自责自己没有照顾好女儿,没有尽心抚养教导她,她将这一切都藏在心里,日日夜夜折磨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