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伍行野在她话落的瞬间,没有半分犹豫,双膝铿锵跪地。
盛韵宁垂下脑袋看向他,嗓音哽咽:“你们父子俩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我和染染母女俩也一样,我们都有着共同的仇人。现在的我们每一个人都没有资格沉浸儿女私情,没有资格过轻松快乐的日子,我们只有为两家惨死的亲人报仇雪恨,让他们在天上安息后,才有资格谈论自己的个人感情,你明白吗?”
“是。”伍行野明白。
“快速提升实力,是我们现阶段最重要的事情,你要快速成长起来。”盛韵宁
说完就走了。
等她的脚步声消失后,伍行野才从地上缓缓起身,这一刻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也有难以言喻的愧疚感。
恩大于天。
他们欠盛家的不止是人命,他们父子俩用一辈子都还不完。
盛染一直在牛棚门口等候,见妈妈单独一人回来了,难得主动问了句:“妈妈,他人呢?”
“在后面。”盛韵宁指了下来的方向,对她说着:“走吧,我们回家。”
盛染微微点头,打开手电筒照明,母女俩肩并着肩慢慢上山了。
这一晚,她们母女俩又是一
夜未眠,在床上相对而坐,闭着双眼修炼到天亮。山下的伍行野初次开始修炼,态度也极为认真,同样默念感悟到清晨时分。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后,盛韵宁和韩安霖去县城办事,伍小满也背着篓子去卖饺子,盛染则和伍行野在家里帮忙干活。
家里需要用到的竹子挺多,盛染去竹林里砍了几根大竹子,一个人用蛮力拖着回来了。
她回来时,伍行野正在和曾松阳谈着事,也朝她招手:“染染,过来,跟你说点事。”
“什么事?”盛染慢慢走过去。
“之前你在后山发
现了一具白骨,鲁斌有在暗中追踪调查,公安局也派人去现场查看并将尸骨带回去尸检。经过他们的走访调查,还有法医的专业检测,基本确认是牛角湾失踪的于疙瘩,据他媳妇和亲人回忆,他失踪前有和何忠生来往。”
盛染明白他的意思,语气很淡:“公安局找他调查过了?”
“于疙瘩当年失踪没多久,他家里人就报警寻找了,也有找何忠生问,并没有发现异常。”
“那为什么现在怀疑他?”盛染反问。
曾松阳低声告诉她:“第一,尸骨埋在临水村的山头;第二,法医确
定对方是喝了老鼠药死亡,而正是那几天何家老太婆养的鸡鸭全被药死了,当时在村里大闹,他们家一口咬定是隔壁李家媳妇下药,两家还打架结仇,村里记事本上有详细记录时间;第三,当时公安局过来找何忠生询问事情时,他正在山里,这事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是我去山里喊他的。”
“单凭这些无法定罪。”盛染提醒他。
“是的。”曾松阳明白,继续低声说着:“公安局这边会将他作为重点怀疑对象。”
“何家的事与我们无关,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盛染不会插手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