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带上我吧。”花妖和花可一样有一双玲珑眸,是透明的绿色。
花可指腹轻点花妖的额头:“为何?”
花妖抬起尖尖的下巴,崇敬地望着花可,她们的少君:“她当年让你形神俱散,少君何故苦追着她,何况她身边还有…….”
花妖自认为容貌不凡,何况梓釉根本不喜少君,若是少君退而求其次,那她岂不是那个与少君最亲近的人。
“还有……”花可轻笑,“还有什么?”
花妖瞬间被扼住喉咙,花可那双温柔的眼染上冰冷的寒霜,他本嗜血,是她给的他人间烟火,爱恨嗔痴。
花妖痛苦的挣扎,他不相信少君会杀她。
“是许久未见,忘了我原本是什么样子的了吗?”花可低沉着声,轻轻的,如万蚁焚心般焦灼恐惧。
不等花妖回答,花可手中一松,片片飞花化为灰烬,一众精灵嘘了声,精灵族外表明艳,却十分残暴,不过是生活在与世无争的末古镇淡了性子。
花可轻描淡写的拂去衣角的灰,却擦不掉了……
就算她身边有齐枯宿又如何,对于她而言是谁都一样,不过是那张脸罢了。
一场突如其来的雨落在末古镇的大街小巷,菩提叶交错在一起,挡住了原本会落在鬼度君臣身上的雨滴。
少年的梦里是昏天黑地,扑面的嗜杀之气,那个白衣少年不染纤尘,紫衣少女站在一旁视而不见……
轰隆隆
鬼度君臣醒来,菩提叶收了回去,哗啦啦的雨滴瞬间淋在他身上。
鬼市大开本不该下雨
察觉到周围灵力的异常,鬼度君臣翻出小院,凭直觉朝着灵力的中心奔去。
一路上张灯结彩,带着面具的身影穿梭在街巷,身穿商立朝的服装,从官服到平常衣物,各有特色。
鬼度君臣穿过一道道影子,没有任何的阻碍,他能感受到陌轻染身上极大的情绪波动。
就在前面了
熟悉的背影映入眼帘,与梦中的样子重合,梓釉一人站在雨中,头发披散着,雨滴皆避开她。
北宫纵横扶着晕过去的齐枯宿,慕容想想被燕惊鸿搂在怀里,宓隐寻独自靠在墙角,鲜血顺着指尖滴在地上。
“惊鸿姐!”鬼度君臣看着地上的人,齐惊鸿靠在陌轻染怀里,已经没了血色,全身冰凉。
“没事。”陌轻染抬头,那双琥珀色的眸中再次没了生机。
“她…”陌轻染盯着鬼度君臣,总想辩解什么,可是话到喉咙却说不出来。
鬼度君臣在齐惊鸿身上感受不到一点生机,甚至连灵魂之力也没有。
全身没有一点伤痕,内伤外伤都没有,少年抬头看向梓釉,少女眼底黑白分明,那双桃花眼总是俯视着一切。
她从来都是旁观者。
梓釉一双眸如黑洞般空洞又神秘,齐惊鸿历劫借用的是燕惊鸿的命数,今日躺在那里的本该是燕惊鸿,只是不知为何成了她自己。
魔神历劫的时间变长,那么现在轩辕惊鸿又回到了南庭,比梓釉预期的早了半月。
周围没有其他异族的气息,
梓釉轻唤着齐枯宿,“和我回去。”
北宫纵横挑眉放开齐枯宿,任由少年砸向梓釉,他不相信发生这样的事,齐枯宿对她依旧如从前般。
齐枯宿没有如北宫纵横预期般抗拒,反而十分贪恋少女的怀抱,少年整个人都处于半晕状态,凭着感觉抱着梓釉不撒手。
鬼度君臣慌了神,一时间不知道该问什么,该问谁。
看着梓釉二人消失的身影,鬼度君臣踉跄着爬起朝末古小院奔去,一年前,他们收到了齐惊鸿被半妖杀害的消息。
可是她又再次出现,就当所有人都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她却倒在了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