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然的馈赠总是出乎预料
潮湿清凉的空气沁入肺腑
“别碰我!”闷闷又拒人于千里外极具挑衅意味的声音划破空气。
轩辕殷好看的眉皱起,看着蹲在地上抱着膝盖的刺头,今早天没亮他听见声音。
还以为是自己设下的拦云网抓住了什么飞禽。
这不,蓝巾谋都搬着烧烤架过来了。
结果是这家伙被扔了进来。
一米八几的个头,若是只飞禽,可够他们饱餐一顿了,吃不完还可以拿去云来楼卖给那些家伙………
“哎呀?怎么是这么个东西?”拿着烧烤架的蓝巾谋看着蹲在地上的谈酒,眼里满是失望。
轩辕殷把手中的纸条递给蓝巾谋,是刚才轩辕殷从谈酒背上撕下的,骄阳的字。
漂亮规矩的小楷
叫谈酒,公主让你们好好看管,别让他惹事。
骄阳
“这是谈酒?”蓝巾谋皱眉,看着地上的卷毛头,一头标志性的卷发,他们小时候欺负过。
蓝巾谋儿时很看不惯谈酒,整天弹琴吹笛子,还有一些复杂又小声的乐器,娇气得很,特别宝贵自己那双手。
“扔出去!”蓝巾谋经过一番深思。
轩辕殷高傲道:“你扔。”他又不是没看见是谁的吩咐,谁动谁死。
“那怎么办?”蓝巾谋不想谈酒在这里,这公主病,烦得很,要求又高。
轩辕殷把纸条贴回去,
嗯
还粘得住
“我去找大哥。什么也不知道。”
蓝巾谋跟着翻墙离开,他也没回这里,什么都不知道。
摄政王府
齐枯宿坐在小暖亭里喝着荷露泡的茶,白衣黑发联袂飘飘,刀削般细琢的脸庞为少年添了几分沉稳,只是平时温润的黑瞳暗藏几分煞气。
“小宿子!起那么早啊!”梓釉轻盈地扑到齐枯宿身上,茶水染了少年衣角。
“我不像摄政王一夜未归,还能精神饱满。”齐枯宿任由梓釉从背后环着自己。
梓釉讪讪一笑,精致的桃花眼闪着狡黠的光芒,她确实可以做到休息一小会儿便恢复,甚至有时候可以很久不休息,但她从来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这是她除了可以控制伤口自由恢复外的另一个秘密。
“你喝的什么茶?”梓釉给自己倒了一杯。
“嗯……不好喝!”梓釉皱眉。
“这时候知道不好喝了。”齐枯宿温声细语,上好的石仙饮,你平时跟别人喝的时候可没说不好喝。
“平时和朝臣们喝,不好喝也得喝下去,因为这是迎合。”梓釉像是知道齐枯宿在想什么。
“摄政王也需要迎合?”那些妖和人谁见了她不像老鼠见了猫,也不全像,老鼠和猫是天敌,而他们倘若不是公事,见了她都宁愿绕道。
当然也有一些人和妖把她当神,神明的神。
“我们今晚就去出去看看好不好,初阳节的前夜也很热闹。”
“摄政王今晚不是应该很忙吗?”齐枯宿知道,她要他在今晚和她再演一出戏,演一出让她的皇叔认为她沉迷情爱的戏。
“不怕的!谁也不敢说我玩忽职守,你看!我都几天没上朝也没见谁参我一笔!是吧!”梓釉明眸皓齿,满眼星光。
齐枯宿眸光深深,眼底一闪而过的戾气和自嘲。
是啊!这场戏,她演了很久,久到作为配角的他差一点儿又要当真了。
“你有时间就好。”齐枯宿眼底含笑,公子如玉温文尔雅世无双。
梓釉看着齐枯宿,眼睛忽闪忽闪的:“小宿子,你好好看!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人和妖都喊看。”
“你喜欢吗?”齐枯宿眉眼深深,黑眸写满认真和期许。
“这么好看的脸,谁会不喜欢!”
齐枯宿轻笑,她把喜欢挂在嘴上,可其实从未说过喜欢的是他。
一张皮罢了,试问哪一个上位者会真的喜欢这样没用的东西。
梓釉躺在长椅上靠着齐枯宿:“我第一眼就很喜欢。”
“嗯。”
梓釉抬手捏着齐枯宿棱角分明的下巴:“嗯什么嗯,说你也喜欢我!”
齐枯宿捏着梓釉的脸宠溺的笑:“喜欢你。”喜欢了许久,第一眼就喜欢。
只要她愿意,一直这样也很好,无论她对他是真是假,假的如何,真的又如何,一直这样不就是自己想要的。
千万年前,齐枯宿觉得自己有这样的想法简直是疯了,可是他想要的便是像现在这样的岁月静好……
“轩辕梓釉!”一声带着醉意极不和谐的声音伴随着落地声从不远处传来。
梓釉坐起来
谈酒!
轩辕殷他们的府邸和摄政王府只有一墙之隔。
齐枯宿看着梓釉,眸光淡淡,藏着忧伤与失落:“找你的。”
梓釉嬉皮笑脸地摇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