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华城渭水河,我的家人。”
秦月华跟着诸葛宴进了寝宫:“此话怎讲?”
秦月华跪坐在软垫上,慢条斯理的斟了两杯茶,平静的说着:
“当初李夫人调教我,就是为了把我送入宫来协助丽妃娘娘扫除后患的,现如今丽妃娘娘被赐死,消息不知道有没有传出宫去,若是李夫人知道了,她怕是要威胁到我的家人。”
秦月华将前因后果说的格外平静。
听者便没那么平静了,诸葛宴挑眉,好你个死丫头,背着他竟然敢参与宫廷争斗?
她的胆子可比自己想象的要大了多了。
而且说起这件事时,还这么平静,诸葛宴真不知道应该夸她心性不错,还是应该说她初生牛犊不怕虎?
“你希望我怎么做?是接过来同住还是派人保护?还是直接杀了李夫人?”
诸葛宴捏起茶杯抿了一唇。
“接过来不行。”秦月华分析了一下,现如今诸葛宴四面楚歌,多少条豺狼虎豹盯着他。
到时候若是拿家里人威胁,诸葛宴又多了一个把柄。
秦月华不能再连累他了:“王爷不妨先派人打听。”
直接杀了李夫人,秦月华有些拿不准,她背后的势力绝对不只是丽妃娘娘那么简单。
那枚刻着容字的桌子,可是容太妃的物件,所以,秦月华更不敢同意直接杀了他。
“来人!”
诸葛宴放下茶碗,带侍卫进来,他下了指令,当时便派人前往雍华城去了。
“我以为你会选择更直接的办法。”诸葛宴笑看着自己的女人。
“不行。”秦月华赶紧从身上拿出绢帕打开,把那枚桌子露出来。
诸葛宴瞳孔一缩,死死地盯着那枚镯子。
“你想啊,如果李夫人背后的势力还连接着容太妃,要是派人直接杀了她,容太妃一定会站出来替她抱不平,到时候影响到的还是王爷您。”
特别是皇帝暂时还找不出正当理由明目张胆的杀了诸葛宴。
若是被抓住这个把柄,那殊青岂不是随时会没命。
“哪儿来的?”诸葛宴的声音顿时变得低沉阴冷起来。
就连秦月华都感觉空气降低了几度。
“李夫人在临行前给我的,说是以后遇到事了有个傍身的东西。”
秦月华实话实说。
诸葛宴胳膊搭在屈起的膝盖上,表情阴鸷的看着镯子,一句一字的说道:
“这是我母妃的镯子。”
秦月华顿时瞳孔一缩:“是……是您母亲的镯子?”
简直不可置信。秦月华在宫里待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从没往这上边想过。
可既然这样,秦月华突然更不解了:“那……那王爷的母妃是不是和李夫人有交情?”
“没有。”诸葛宴对秦月华的温柔全军覆没了,声音冷的能结冰:
“你被人设了个很大的局。”
“什么局?”秦月华怎么就觉得后背发寒呢。
“借你之手残害后宫,看似是在帮丽妃稳固地位,实则,东窗事发后这个镯子就是证明你身份的东西,那个时候……”
诸葛宴薄唇冰冷,眸子里透着万古寒潭般的冷气。
“嘶!”秦月华顿时头皮发麻:“那个时候,我就成了容太妃的人,从而自己丧命,害了你母亲还连累了你?”
秦月华的脑袋嗡嗡的彻响。
这一场阴谋,果真是个很大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