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不差本王这颗歪脖子树?”诸葛宴手里的茶盅咯嘣一下,捏的粉碎。
吓得阿木后退两步抱拳道:“臣不敢!”
“好……很好!”诸葛宴从肺腑里挤压处着几个字,每一个字都好似重如千金。
“七王兄……”
突然,纳兰芊芊脸色铁青的出现在客厅。
她不施粉黛,面色难看至极,嘴唇没了口脂的点缀显得苍白的很。
阿木看看突然到来的芊芊郡主,识趣的拱手退到一旁不说话。
诸葛宴低垂眼帘拂袖扫去桌上脆裂的茶盅,又换了一盏杯子斟上茶水。
“七王兄……”纳兰芊芊见他气定神闲,完全没有了方才那种气焰,可明显他可以为那医女所动,却对自己冷漠至极。
纳兰芊芊扑倒在诸葛宴身边,扯着他的衣袖:
“七王兄,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为什么?为什么她打了我,还那样骂你,你却那般袒护她?在芊芊的心里堂堂七王那可是曾今权臣朝野的摄政王啊,您应该当机立断杀了她才对……”
纳兰芊芊泪如雨下,死死拽着诸葛宴的袖子:
“七王兄,你我可是有婚约的,难道您想娶她为妃子?”
此话一出,诸葛宴眉头一挑,手臂毫无痕迹的一抬,便将纳兰芊芊甩开:
“何时的婚约?”
诸葛宴面具下的面容已经阴沉的结了冰,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秦月华那小丫头骂他时的样子。
小东西,好大的胆子,你这辈子休想逃出我诸葛宴的手掌心。
一旁的纳兰芊芊双眸霍霍的看着诸葛宴,她从没见过这个冷漠无情杀伐果断的男人在一个医女面前,竟判若两人。
而此刻,他依旧还是那个冷酷无情的诸葛宴,连拿出千分之一对待那医女的温柔都没有。
她咬了咬唇,企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芊芊八岁那年啊……七王哥,您忘了吗?当时芊芊说长大了要嫁给你,皇上特别高兴的答应了,说是等我长大就赐婚不是吗?”
诸葛宴的手莫名其妙的捏紧了手里的匕首,以至于用力过猛,骨节泛白。
这一切看在阿木的眼里可谓是触目惊心,他很难保证,主子心血一上来,把纳兰芊芊也给宰了。
要知道,当初缉拿同朝叛党,其中一位还是他的发小,可他老人家却眼皮都不眨一下,一刀毙命。
“玩笑话,岂能当真作数。”诸葛宴声音沙哑低沉,让人闻声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纳兰芊芊赶紧摆手,挂着脸上未干的泪痕着急的说道:
“不是儿戏,七王兄,您若不信,芊芊这就回宫请皇上赐婚,以后,我一定乖乖的听话,好好做你的王妃。”
说着,纳兰芊芊起身就往外跑。
全然不顾诸葛宴猛然收缩的目光,那面具背后的双眼眯成一条缝,缝隙里透着阴冷的狠辣和怒意。
“主子!”许久,阿木才敢低声小心翼翼的拱手:
“秦姑娘性情洒脱,兴许是说那话时心情不悦,您也是知道她脾气的,月花姑娘她,连……连皇上都敢骂,等过两天,阿木再去请她来便是了。”
啪!
诸葛宴把手中那紫金匕首甩在桌面上,嗡的一声,匕首嵌入坚硬的龙阳木内。
咕咚!看的阿木吞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