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好生猛,好可怕!
秦月华本能的后退了两步,可就在疾驰之中,太傅的手裹着极强的内力朝她抓来。
那内力好似可以在他骨节分明,甚至有些粗糙的手心里旋转,越来越大,一种威圧感在手掌距离她不到半米距离时,便已经可以煽动秦月华的发丝了。
就好像,迎风站立,面部收到了极强的对抗力,让秦月华觉得自己顶峰而行,甚至喘不过气来。
“大胆!”
诸葛宴声音低沉。
伴随秦月华感觉面部袭来的强劲内力带起的发丝落下之后,身子微微摇晃,定睛一看,诸葛宴竟然徒手抓住了太傅的手臂。
很显然,他气定神闲,侧脸上应承出来的嘴角梁伯且冰冷。
被抓在他手心里的太傅那只手臂微微颤抖。
“你……”
太傅转眸看向诸葛宴,瞳孔一收一缩。
好似感受到了不合规矩,不和天理的力量,让人不可置信又不得不承认这力量就是从这病秧子体内传出的。
“太傅还是退位让贤吧。”诸葛宴此话一落,那只手看似轻轻一松,竟把太傅大人送出去好几米。
蹬蹬蹬,后腿数步才站稳脚跟。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诸葛宴,他怎么武艺精进如此之快?
下意识的方才被抓过得手臂隐藏在身后,手抖动不停。
眼皮调动的频率瞬间加剧,他怎么会有内力?
眼前这个被他看着长大的徒儿诸葛宴,从小中毒入骨髓,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强的内力?
他不可能打通中脉,不可能打通任督。
可是,这么强的内力明显就是任督二脉通阀之后的结果。
那一瞬间,诸葛宴看出了师父眼里的陌生和距离,甚至有些恐惧感。
他好似不想在伪装了,面具下的嘴角下沉:
“霍太傅,想必您忘了自己是徽朝的臣子了吧。”
此话一出,方被诸葛宴极强内力震慑住的太傅瞳孔一缩,竟然语塞了。
秦月华见自己男人潇洒的背着手回到石凳子上坐下,单脚依旧踩在另一张石凳子上,那种潇洒自若的姿态,简直当场爱了。
“太傅大人,是否忘了当今天下是姓诸葛的?而不是你霍家的天下。”
诸葛宴捏起茶碗惬意的抿了一唇,手中茶盅重重顿在石桌上,声音震入人心。
诸葛宴甚至脑海中出现曾今力战沙场,打下的江山,可他依旧是臣子。
更何况他霍大人。
想伤月华?他真不怕把这个窟窿捅的再大一些。
“老奴……不敢!”
太傅的脸像是被打肿了一般,青紫一片,从牙缝里挤出这话来。
里头蕴藏了慢慢的不服气和反抗之意。
“本文觉得你敢。”诸葛宴只字未提下毒的事情。
他就知道自己的处境,因何原有。提不提都是次要的。
只是那天,那日,那一刻,他突然心里萌生了自己要有地位和权利才能保护月华而已,仅此而已。
“臣……不敢!”太傅双手抱拳行礼,把倔强的脸撇像一旁。
秦月华看在眼里便知,此人心里会生出极大的怨气来。
可就在这时候。
“主子!”
阿木到了,身后随从拎了两个沉甸甸下垂的包袱。
秦月华一眼就发现里面有血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