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秦月华兴许是累坏了,一觉睡到了自然醒,刚睁开眸子。
外头客厅里传来一声琉璃碎地的声音。
“主子?”
阿木差异的声音传来,想必是刚刚才看见七王,这是吓着了。
秦月华伸了个懒腰习惯性的摸摸肚皮,告诉它,娘亲要起床了。
这一离开李府都过去四天了,也不知道李夫人会不会气急了杀了她。
不过,想想担心也是多余的,秦月华答应了小姑把她弄进李府去,这事儿还没有得空跟梁伯商议商议怎么办呢。
“怎么?本王睡了几天你连胆子都没了?”诸葛宴的声音低沉冰冷。
听上去没有责备的意思,却让人有种威圧感。
阿木赶紧解释:“阿木着实吓坏了,对了主子,太傅大人他……被秦姑娘用计关起来了,这事儿阿木可是日夜难眠啊……”
秦月华穿衣的动作慢了下来,不绑起来她也没有其他好办法了呀,诸葛宴再没有良心也应该知道这点道理。
谁让他一倒头就睡了这么多天?早一些醒过来也不至于铤而走险。
“绑了就绑了。!”诸葛宴的声音毫无感情色彩,好似说着一件不相干的事。
还算他识趣,反正秦月华没觉得自己错了。
“主子,霍太傅那可是您……您的恩师啊。”阿木的声音里还是带着颤抖的后怕。
秦月华一听到恩师这两个字,心里生气了无名火。
一边整理衣衫一边窜了出来,没等七王爷说话,秦月华便说道:
“恩师?我虽然出身草民,那也没听说过千方百计要害学生的恩师吧。”
诸葛宴捏起的茶碗顿了顿,看了一眼自己的女人好像又回来的一样,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小心翼翼抿了一口茶水。
阿木看看秦月华,看看主子,见他不说话,阿木脑袋一耷拉也不说话了。
“他不是什么专门教皇子们的老师吗?照我看,有这样的老师那教出来的学生个个都不咋样,保不齐全都狼心狗肺!”
秦月华此话一出,阿木吓得赶紧往外看了一眼,幸好没有旁人伺候,这话若是传出去,是诛九族的大罪。
诸葛宴眉心竖起,对,这丫头本来就是这性子。
刚要拉过月华坐下吃饭,猛然瞳孔一缩,这话不对劲,好似连他都一起骂了进去。
“月华,你不能如此口无遮拦的。”诸葛宴指了指桌子对面的椅子,冲着阿木摆摆手。
阿木转身便走了,临走不忘擦擦额头的汗。
“嘴巴是不会害人的!”秦月华不服气。
看着一桌子她爱吃的早餐,秦月华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暂时什么也不管坐下来先吃了再说。
“太傅也教过当今圣上,这你也敢骂?”诸葛宴脸色沉的能滴出水来,可就是不直接说月华把他也骂进去了。
“山高皇帝远的,他又听不见。”秦月华咬了一大口包子,喝着昨日提前“预订”的莲子羹。
诸葛宴嘴角抽搐,捏着调羹的手顿在半空。
这丫头是有意的吧,确实山高皇帝远,可他就在当前。
“我吃好了,七王您慢慢吃吧!”秦月华抹抹嘴起身便走。
“去哪儿?”诸葛宴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去李府啊,我哪有你这么轻快?病了有人治,饿了有人给你端吃端喝的,我可是有梦想的人!”
秦月华脚步没停,走到玄关处象征性的鞠了一躬,算是行了个辞别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