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姑娘把天通了个窟窿,即便七王醒来,不知道他老人家会不会觉得自己还是死了好呢?
太可怕了!
阿木直勾勾的盯着秦月华,眼睛里写满了惊讶。
还有梁伯,他是七爷身边的老人儿了,怎么也……也顺着秦月华的意思做事如此莽撞呢?
秦月华的手在阿木面前晃了晃:
“别发呆了,你也有事做。”
“秦姑娘但说无妨!”阿木回过神来。
“那些人都是会两下子的,平日里珠翠能送饭,但是不排除他们万一挖地洞什么的,所以呢,你和梁伯得经常看着。”
秦月华若有所思,自己的下巴都快摸掉了一层皮了,生怕有纰漏。
若是逃走了,那这自然都活不成:
“要不然这样,每次送饭的时候呢加点料,让他们吃饱了好好休息,阿木,你说这两个方式哪个更稳妥?”
阿木随着秦月华来回踱步的身影眼珠锁定着。
听了这话,阿木不得不佩服秦姑娘的智商,竟然还补了两条保险计划。
额头的细汗又缓缓的冒出来了。
擦擦汗,阿木道:“还是……下药吧,阿木武艺可不如梁伯,玩意跑出来阿木可没把握拦得住。”
秦月华一拍手:“好,那就这么决定了!”
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这里一次只需要用温水化开三颗,加入饭菜中就可以了!”
把药瓶拍在阿木的手心里:“你去安排吧!”
阿木看了看手里的小瓷瓶,一咬牙转身去安排了。
这下,天给捅了个这么大的窟窿,人已上了同一条船,总不能让它沉了吧。
秦月华打了个哈欠转身回了书房,看着那一堆的账本,秦月华叹了一口气,今日实在是累坏了。
秦月华边伸懒腰边进了诸葛宴的卧室,斜坐在床边的看到那张脸的时候。
那一刻好似浑身的疲累都消失了。
宽而饱满的额头,坚挺的鼻子,微薄的嘴唇,棱角分明的脸在晃动的烛光下,好似活了一样。
秦月华手指一寸寸的触碰着,那种熟悉的感觉顺着指肚传遍了全身,最后,汇聚在心头那块最柔软的肉上。
“呃……”她喉中忍不住呼出一口疲累的气来,她深深地闭上眸子。
告诉自己,不累……只要他能醒来,月华不累……
就在这时,手腕突然一紧!
秦月华猛然睁开眼,随后便定格在了诸葛宴缓缓睁开眼的脸上。
那一瞬间,秦月华的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响。
做梦?还是不可思议?她许久许久,许久多没有从这非梦非幻中抽离出来。
那梁伯的唇角缓缓勾起一丝弧度,还带着一丝大病初愈的苍白:
“呵,你好大的胆子!”
“啊……”秦月华被这低沉冰冷却又无比熟悉的声音给拉回了现实:
“你……你醒了?”
诸葛宴手中以用力,竟将她揽入怀中,让她横躺在自己怀里,口中哈气般的声调说道:
“竟然把太傅给绑了?”
秦月华如从梦中梦中醒过来,这才发现诸葛宴是真的活过来了,太傅?
秦月华一想起这件事好不容易攒下的勇气瞬间荡然无存。
脑子开始被现实的一点一滴取代。
他是七王,太傅是他师父,自己不由分说的,没经过任何人同意竟然把他师父给绑了。
他杀了自己,秦月华都没话说。
用力挣扎了几下,却换来了另一只手将她的身子环绕,越发狠狠地锁住。
“我有什么办法?你好死不活的这个时候醒了,若是早三个时辰醒来,我也不会绑太傅大人,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