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浅十五岁,刚成年!”迪浅的大眼睛格外漂亮,说这话的时候担心的看看身边的娘亲。
麻仙已经逍遥的回到了自己内科的格子间内。
如同戏精一样左右两边碎嘴一通:“这姑娘我以前就认识,医术绝对比你们在座的都强!”
“这么小的年龄会比我们这些看了一辈子病的老大夫还强?老夫看你是说大话了吧!”
这话传到秦月华耳朵里就像毒针一样。
这一定是七王安排的,把她推举的高高的,这样不救人都不行了。
“呃!”
秦月华猛然松手看向夫人,她很抱歉,兴许是无奈憋得,方才力度稍微大了些。
可秦月华也恢复神智了,脉象正常,可人却明显是有病的。
难道,脉搏也会骗人?
秦月华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此刻想起竟有些毛骨悚然。
脉搏可是贯穿全身四肢百骸的命门之处,所以可以凭借脉搏的动向判断病理。
如果脉搏可以骗人的话,那……
想到这秦月华瞳孔抓起这位大娘的手腕放在自己耳朵边上。
她不摸了,听。
“她在干什么?”
“……听脉?”
“哼……闻所未闻还有此举,若是耳闻能详那边连祖宗传下来的悬丝诊脉都无用了!”
麻仙这么一煽风点火,本就女儿身让人心生嫌隙,而且还说她医术比再坐的都强?
仇恨被一传十十传百的,狠狠地拉满。
秦月华抓着夫人的手腕在耳边听着,可眼珠子却看向麻仙。
老东西,他这个明显是在摆她的道儿。
“姐姐……”身边的迪浅怯生生的拽着秦月华的衣袖,她狠狠咬着自己的嘴唇,忍着眼里闪烁的泪花不让它流出来:
“姐姐,若是此次还治不好,娘亲说她就自杀了,我们走了半年才到雍华城,姐姐若是治好了娘亲的病,迪浅愿意把命给你!”
秦月华心里咯噔一下,走了半年,她们是走过来的。
可是秦月华要她的命做什么?
师父说过,悬壶济世是医者的初心,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忘记,丢了本心就是丢了自己的人格和灵魂。
“能治好,放心!”秦月华放下那人的手臂却蹲在当处一动不动。
“小丫头,你能不能治好?不能治好就别在这故弄玄虚了!”
“就是!后边还有很多病人呢!”
秦月华耳边吵杂声一片,她是听出来了,这下来参加斗医大会的好像并不单纯的要治病,是靠着治病彰显自己的地位和赏金。
秦月华抿唇,好似下定了某一种决心,起身拱手绕了一圈道:
“小女子不才,正好可以治这病!”
此话一出,漫长哗然。
甚至还有尖锐的讽刺笑声:“哈哈哈,她说能治好!”
“你们都听见了吗?”
“此病症,老夫闻所未闻,见所为见,可不要口出狂言!”
秦月华依旧像是没听见这些糟乱,看了一眼麻仙,他双手揣进袖管里,正得意的看着自己。
他得逞了!把秦月华推上了退无可退的地步,这是就是他此番来意。
秦月华反手抽搐冰魄针扎在夫人的脉搏处。
那看似可以以假乱真的脉象着实会骗人,可正好它骗的太真实了,反而假意流露。
这一针下去,一滴血渗出来,在夫人的手腕上形成了一枚血珠。
可在朝阳的照射下,秦月华微微扭动夫人的手腕,调换反光角度时,可见里面是有蛊虫在涌动的。
秦月华二话不说,扎了自己的手指,放出一滴血来直接滴在那枚血珠上。
很快,那夫人手腕上的血珠子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动荡起来。
接着便是细不可闻四散逃出血滴的线状红虫。
“啊……”
迪浅吓得捂着嘴后退两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怎么回事?”
“去看看!”
很快,所有人都从格子间内走了出来,瞬间把秦月华所在的地方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