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秦月华身上。
她坐在床边趴在床脚熟睡的背影,猛然抬眸迷离之际看见了一双眼睛。,
“你醒了?”
秋月撇过脸去:“你救我也是为了讨好大夫人吧。”
牵扯着臂膀疼痛难忍秋月只好躺平:“我从小跟着大夫人,就算你很优秀,那也不及我在大夫人心里的地位,你可不要想着我谢你。”
“没有!”秦月华起身,将针囊所有东西收拾好。
“你不要总是这样自命清高的样子,你不就是一个乡野丫头吗?你去过皇宫吗?”
秋月见她如此轻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我以后能去就行了!”
秦月华脚步轻盈前脚跨出房门。
“你给我站住!”
“怎么了?你的胳膊可不能乱动,那可是利刃之伤。”秦月华回头看向阁内床榻上的人。
“你别以为救了我,我秋月就欠你一条命,休想!”
秦月华叹了一口气:“你没死,证明我的医术不错,仅此而已。”
“你……”
“嚣张……别以为我会感谢你!”
身后传来秋月的咆哮。
秦月华整理妥当到了前厅,不知是穿戴不好,引得李夫人看了自己许久总是咂嘴
“唉……你这丫头,怎么还……罢了!”
“来人,把布匹全权呈上来!”
此话一出,外头人去传话。
很快,所有家丁竟然像站岗一样,陆陆续续的归位,将布匹摆置在花厅的桌上。
秦月华本无精打采的,看见那刺绣当即眼睛都亮了。
那花色青色暗纹,刺绣针脚细腻无痕,这个色调很适合娘亲。
还有那赤橙黄绿青蓝紫,各种底色的绸缎都有。
秦月华一下看傻了眼。
“喜欢吧,随意挑!”
秦月华哪里多想,摸了摸赤色,她眼里有伤感划过。那是她和殊青大婚时的色调。
那是她这辈子第一件凤冠霞帔的颜色。
秦月华葱白的手指划过,直接落在了青色和白色上。
“大夫人,月华喜欢这个白色,至于这个青色,民女想带回家!”
“好!”
李夫人根本没有思考,广袖一挥直接赏了秦月华整整一批。
马车里塞得满满当当。
秦月华看着这些深吸一口气。
这些母亲一定都喜欢,可她想要的确实权贵,不用把心掏给男人,依仗男人的那种权贵。
只有这样,她才能逃脱七王的控制。
一路颠簸,三炷香之后才离开雍华城抵达渭水县。
那跌宕起伏的山路,整的马车摇摇晃晃,可这感觉秦月华很欣喜。
撩开窗帘看去。
绵延不绝的渭山如同雾气里的比价,有的山头长得像匍匐在大地上的牛,也有的像蜷着尾巴的雄狮。
特别是渭水村自家山头,远远看去还真想一直老乌龟。
晨雾腾起,晨阳破云,一道道阳光照在渭水村泥泞的村道上。
就连村口的张婶儿,李婶几位一边吃一边挠屁股的二愣子,狗剩,都那么熟悉。
“嚯,这是谁啊,这么大阵仗!”
“不知道啊,看着不像我们村里的人!”
马车在两头高头大马的牵引下,伴随着嘚嘚马蹄声缓缓从村口进入,冲着村中央游去。
几人端着饭碗紧跟了几步。
“咦,往秦家巷子去了!”
“可不是吗。这咋回事?秦家出贵人了?”
“该不会是早年被刘氏丢弃的那闺女衣锦还乡了吧。”
“我看不像,那闺女都被卖了那么多年了,早就和刘氏断绝关系了,咋可能还来看她。”
“那你说这是谁啊……”
“照我看,肯定是方华处的婆家来送聘礼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张大嘴巴忘了吃饭。
“不可能,你们不知道,我住的和秦家不远,我还能不知道?听说方华没钱去私塾,这都张罗着去给人当使唤丫头去了,照我看,应该是主家来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