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是这个理,可秦月华不也是头一次结婚没经验?
以前觉得夫妻有什么好黏在一起的?现在发现那就是主心骨。
他就算白吃白喝只要站在那不说话,也觉得不孤独。
“那……那你什么时候去?”秦月华为难的挤出几个字。
“越快越好,不然被人抢了就没钱赚了。”
此话一出,秦月华瞳孔放大拍案而起,拉开房门往堂屋跑去:
:“娘!娘……”
嘭的一下推开房门。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王秀和正在纳鞋底,喜笑颜开的看着女儿。
这一夜过去,闺女就变成女人了。
“殊青要去雍华城干活了,听上去是公家的活,赚的肯定不少。”
秦月华笑眯眯的看着母亲。
“呀,这是好事儿啊,不知道多少人想干公家活呢,啥时候去啊?娘给准备准备。”
“今天就去!”秦月华汇报完毕,赶紧第一时间准备草药。
“纳,以防止你干活的时候发病,每天吃一颗!”秦月华认真的从包里掏出一枚瓷瓶:
“这个是你发病吃的,这个是受伤用的,对了还有这个……”
秦月华珍惜的掏出一枚一个巴掌大的油纸包,拨开一层又一层,终于看见里头分出来四个小油纸包,各个包裹的圆润结实:
“这个最好,能起死回生,不过好好地人不可以吃的,一吃就死。”
殊青的表情变幻莫测,看看手里一大把的药瓶子,又看看那四个包的跟老鼠药一样的药丸:
“起死回生?”
这丫头在家整日琢磨草药搓药丸子,竟然搞了这么多名堂。
可这起死回生也太玄乎了吧,即便是太医院也不敢说凭着一颗药丸就能把人从阎王爷手里拉回来。
看来他还是轻视了这丫头的医术。
“对啊,你看,上边我做了记号,点红色朱砂印的这个,和这个黑色的是一对,先吃红色的,一炷香以后再吃这个黑点的,一共两组。”
说到这,秦月华目露心疼之色:“这里头有两味药特别难得,千金难买,再想配置比登天还难。”
殊青暂且收下,迎着月华的口气说道:“你这是盼着我去死?”
嘿?秦月华眼珠瞪得溜圆,一手指着殊青一手捂着心脏,面露痛苦的神色: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是怕你旧疾复发死了,这药可以吊命,哎呦,我的心好疼啊!”
“你可以养我啊,不让我去干活呀!”殊青一脸调戏的神色,嘴角歇够着一抹欠揍的弧度。
秦月华顿时心口不疼了,变作心虚的模样不敢看殊青:
“你不去没有人赚钱养我啊,将来还有宝宝呢,再说,你反正都是我的人了,我还能怕你跑了不成?只要不死,你永远都是我的。”
原来如此,殊青浅笑满眼都是她,原来在她心里只要自己不死,那就永远是她的。
那如果,死了呢?
诸葛宴脑中闪过这二十多年的岁月,他从一出生就知道自己的命运不是自己所能左右的。
所以,他不怕死。
可这一刻二十六岁的他竟然头一次怕死了。
“嗯,好,一定不死。”
“那是!”秦月华抱着膀子一副女匪的样子。
“时辰不早了,这个时候启程啊到雍华城天都要黑了。”说着,王秀和收拾了包袱塞给殊青:
“里面给你做了两双换洗的布鞋,出去干活就不要穿草鞋了,不结实。”
“那我就先走了!”殊青接过来转身就出门。
头也不回的那种。
秦月华背过面去不看他,感觉眼里烫烫的的。
许久,秦月华才回过神来,真走了?
秦月华追了出去:“殊青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