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剑眉之下没有一丝杂乱的发丝遮挡着,天格饱满之下一对星目炯炯有神,好似神秘切不见底的深潭之中藏着的一把锋芒毕露的宝剑。
高挺鼻直,略显凉薄的唇角平静的好似看不上任何人间的俗物。
那种清丽和高高在上的气质竟是秦芳华从前都不曾正眼看见过的。
她从没有留意过这个无能的上门姐夫竟然长得如此伟岸俊朗。
瞬间,觉得天底下的男人全都黯然失色了。
耳畔顿时也没了议论声,直到迎亲队伍从秦芳华眼皮底下缓缓错开,她才将实现追随到了那笔直的背影上。
耳畔顿时传来了议论声:“平日里没看出来这公子哥儿长得还挺俊!”
秦芳华猛地回过神来,瞬间发现对面几位村上的待字闺中的少女各个眼里放光。
秦月华啊秦月华,你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长得如此清俊郎爽即便只会木匠,她们也愿意嫁。
眼看着,迎亲队消失在渭水河的山路上,这边秦家院子里,王秀和已经忙的满身汗了。
还好通知告假回来参加姐姐终身大事的秦志华回来了,去了私塾没多久,学会打算盘了。
这不,收的份子钱全交给志华盘算着入账了。
那边,刀玉飞背着手有条不紊的看着厨子们的手艺,今天中午整个渭水村至少要摆三五里地的席面。
菜系的价格不能太奢侈,毕竟节约是美德,又不能太过于寒酸,更不能失了体面。
所有一切似乎都准备就绪了,殊青也因为路途的原因提早一个时辰出发了。
只有主角秦月华还在租来的院子里哭。
院子很大,一点都不像是无人居住的,不管是红木朗庭还是门前悬的匾额,都一尘不染,红段早就高挂,门口的石狮子上带着两朵大红花。
偌大的正屋内桌椅板凳上摆满了箱子锦盒。
秦月华面对打开的锦盒哭的眼睛都肿了。
里面从首饰盒上的凤钗头面步摇,一直摆到了凤冠霞帔。
“殊青你也太浪费钱了。”
秦月华擦擦眼泪扯起虹裳量在身上转了一圈。
霞帔步摇冠摸了一遍又一遍,虽然只是普通民间所用的凤冠霞帔,这对于秦月华来说真是意外中的意外。
顿时殊青的好放大了,他是有时候很笨又不会说话,可她秦月华经过这件事发觉,只要她开口了,殊青会拼尽全力满足她的要求。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不嫌弃自己是个贪财鬼,更不嫌弃她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这样的男子怕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了。
门口站着的两位专门梳喜妆的侍女快石化了,看看外面的日头二人懒散的对视了一眼。
她们就不信,这奇怪的丫头一点都不召集,反正她们俩过了时辰拿了钱就收工。
秦月华也发现了:“可不要误了时辰。”
两名侍女打了个哈欠走到跟前二话不说就把秦月华摁在梳妆台前了。
秦月华看着铜镜里自己的脸被她们随意的摆弄着,略施粉黛,瞬间秦月华瞪大了眼睛。
雾草!这谁啊这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