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华冷不丁的回过神来,迎上奶奶差异的眼神。
秦大河一觉踹翻了凳子:
“我咋就发现月华这丫头有古怪,我总觉得她不像是我亲生的娃儿,有她准备好事儿,我们秦家是要被她克死吗?”
此话一出,秦芳华打了个哆嗦,回想她中毒的事情,还有方华最近这段时间以来的所作所为。
好似从上次打她之后秦月华就变了。
“先别管那么多,俊华要紧,你去喊月华过来一趟。”刘氏关不了那么多。
秦家的香火继承人就落在俊华一个人身上,总不能指望秦志华那个傻子吧。
“奶,她来了!”秦芳华刚抬脚,迎面进来的人正是秦月华。
几天没见,这死丫头怎么看上去变漂亮了?那嘴巴上抹了口脂?红艳艳的还那么好看。
就在这时候,原先自己娘仨住的西屋里传来柳玉蝶疯癫的疯癫话。
“老天爷,放过我吧,报应啊,报应,我不该害那家的孩子,放过我吧……”
声音聒噪的刘氏眉心紧锁,这一日日的胡话越说越不靠谱。
这些话在旁人耳里只当是风言风语。
“我来看看俊华!”秦月华瞳孔里闪过不可觉察的冷忙,很快,她回复了平静。
秦月华斜挂着一只小巧的布包跨门而出,里面主要是放针囊的。
出门在外不好带针筒,而且只能带那么一两根别在衣袖上,很不方便。
“正好,俊华说要见你这姐姐呢!”刘氏慌忙上前迎着,他的宝贝孙子现在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星星,她也要去摘。
秦大河明显抵触秦月华,冷哼一声撇过脸去。
秦月华也不说话径自走进了原先殊青住的东屋里。
床上的男子不过十六岁,长相白皙好看,带着三分女儿家的柔美之感,身若玉竹萧条却不失坚韧。
只是,怎么看都不像柳玉蝶,更不像秦大河那张牛蹄子踩过一样的扁平国字脸。
蹲下身子,秦月华从包里掏出一枚她刚炮制的药丸塞进他嘴里。
“月华……姐!我……我知道……”他干涸的唇角动了动,声音微弱的不侧耳亲听,基本听不到。
有气无力之中,简单的一句话像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我知道,我救你不为别的,只因你以前善待过志华。”秦月华本就是带着这个目的来的。
“我……我……”他努力的眼皮往下看,可惜他现在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救我……我……”
“我的药可以帮你度过这一关,我知道你不想残废,所以你更要活下去才有希望。”
秦月华摸过他的骨头,膝盖骨包括膝盖骨以下部位,粉碎性骨折。
就算是放在二十一世纪结合西医动手术的话,取出来的几乎全是碎片,也只能截肢换做假肢。
秦俊华努力的点了点下巴。
“月华,俊华说了什么?”站在门口伸着头期盼着的刘氏和秦大河都没听见。
可见俊华的身子虚弱到什么程度。
“没什么,他只是告诉我他一定会活下去。”秦月华起身时。
刘氏和秦大河听到这话,已落了泪。
“我可怜的孙子啊,造了什么孽,为何要遭这样的罪。”
秦月华刚出门,眼角余光忙点处正是秦月华,定睛一看,她眼神怪异的看着自己。
那模样好像企图穿透自己的身体,找到她想要的深层答案。
“秦月华,不对,你不是秦月华!”
她开口了,眼神里满是决绝。
从那日开始她和秦月华为了鸡蛋吵架的时候,她母亲就看出来了。
眼前的秦月华有鬼,她好似变了。
之后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父亲的言辞,全都证明秦月华不是秦月华。
“哦?”秦月华站定脚跟面容平静的和芳华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