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华赶紧上前,不然会被当成贼的:
“这位老伯,我正是来送马的,听说桃花苑主的马丢了,我正好捡到了。”
有点点的心虚呢,话说殊青干的龌龊事还真是多,他顺谁家的马儿不好,非要选桃花苑主的马。
“原来是这样。”门翁摸了摸山羊胡赶紧打开门让秦月华进去:
“姑娘您在这稍坐片已经差人去禀报了。”
“嗯嗯嗯!”秦月华勾着脖子看着这片花园,院子里种了不少楠竹。
假山流水无一不透露着惬意之感,秦月华目光落在曲径通幽的回廊尽头。
不知道这样有雅兴的桃花苑主,是不是想象中那样珠光宝气,又不乏文人墨客的气息。
对哦!
秦月华坐在石头雕琢的圆凳子上,从怀里掏出那张拼凑还算完整的告示。
桃花苑主应该是久病难愈的,理应是长卧病榻弱不禁风,等他来了,秦月华正好给把把脉,说不定又能多赚一笔。
想到这里,回廊尽头传来询问:“就是那位姑娘捡到了公子的马?”
是他?秦月华回头看去,一身紫衣系着银色腰带,腰间坠着一块环形玉佩,云纹长靴快速顺着回廊一动到近前。
“正是这位姑娘。”
门翁拱手退后。
阿木展开纸扇轻轻摇动,目光上下打量秦月华,是她?
顿时换做一副笑脸:“原来是你啊。”
秦月华也以为能见一面桃花苑主呢,没想到还是这位小管家。
不过他今日打扮明显与往日不同,显得高贵了不少:
“阿木管家这是要出门?”
“自然是要出门,不过听说你捡了我家公子的马?在哪儿呢?”阿木最近活的如鱼得水,没有公子的约束他励志要逛遍这雍华城的大小青楼。
秦月华回头一看,雾草,马呢?
“刚才还在那吃草。”秦月华指了指楠竹下的那片草坪。
阿木顺势看去,那片别说马了,一根马毛都没有,回头喊了一声:“梁伯,差人去找马。”
“坐!即在苑中自然丢不了。”
阿木撩起前摆坐下,他还挺有兴致想打探打探公子的近况。
看来日子过得不错,不然他早就回来了,至于治病大不了把这丫头带回来就是。
丢不了?秦月华心虚的偷偷撇嘴,要是碰到殊青那样的货色,别说在苑中会丢,藏在被窝里也会被偷了吧。
“嗯哼,嗯哼!”
秦月华还没坐下,忽然指着东南方向:“在那呢。”
起身顾不上走回廊,踩着花园的鱼池一跃而起,上蹿下跳的顺着声音找到了后院。
这丫头跑起来跟猴子似的!也罢,乡野女子本就没什么礼数,阿木紧跟其后。
果然,飞燕正在马厩前的空地上站着。
对,双腿着地站着,一对前蹄抬起老高,哒哒落下便疯了一样跳来跳去。
时不时发出让人困惑的驴叫声。
秦月华的脸顿时黑了,上去拽住飞燕的缰绳:“飞燕,你就不能不叫了?你是马,不是驴!”
尴尬的回头看了看阿木:
“它……它可能想家了,所以比较兴奋。”
“嘿! 这是……”阿木的眼眯成了三角形,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驴圈里,嘴角的肌肉抽搐了好几下。
那些都是下人用来运送货物所需的驴,这飞燕到底怎么了?
飞燕还是曾今那匹陪着公子驰骋沙场的战马吗?怎么变得如此风骚?
“好像是,到了发情期。”阿木尴尬的扶额,举起折扇敲了几下脑门。
“马儿发情期会学驴叫吗?我怎么没听说过。”秦月华拧着眉头看着高头大马,疑惑的望着阿木,似乎无用的新知识又增加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