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睡觉?“胡闹!”
“公子,阿木这就去看看。”
轿帘被掀开,下来一位年约十五六岁的男人,看打扮像极了伴读书童。
长得倒是很清秀,穿着的也很干净利索,腰带上镶嵌的红玉髓格外贵气。
“我的鸡真的只是睡着了。”秦月华还等什么?赶紧解开箩罩给这小哥看。
“字儿写的不错。”阿木喃喃道,下一秒他拧紧了雪白的眉心:
“这明明不是死了吗?”
“对啊,她的明明就是死鸡,官爷,看看我们的。”柳氏使劲的往秦月华面前挤,恨不得把她挤到自己身后去。
秦月华毫不理会,胳膊肘以用力把柳氏戳到一边去,蹲下身子抓起一只软趴趴的野鸡。
双指在其腋下一用力,咕咕!扑棱扑棱。
野鸡使劲扑棱着翅膀预备逃窜,秦月华赶紧抓紧了翅膀。
“嚯,活了?”
柳氏目光睁大,秦大河指着这怪异现象张张嘴没憋出半个字来。
“好神奇啊。”原本满脸肃静的阿木顿时拍起巴掌来,活泼好动的本性顿时暴露出来:
“公子。”阿木指着死而复活的鸡安耐不住的冲着马车内的人喊:
“您瞧,这死鸡竟然真的活了。”
周围买菜的几位大娘全都围了过来,看看篮子里依旧“睡着”的鸡,在看看这丫头手里的:“还真的活了,鸡真的会睡觉呀。”
辗轿侧窗的轿帘被一双袖长的手指撩开。
秦月华好奇心驱使直勾勾看向侧窗,那般具有震慑力的声音,一定长相魁梧威猛,且身份高贵。
谁知这一看,辗轿里的男子带着一张紫铜色面罩,遮住了他上半截脸,只露出高挺的鼻梁与一副阴凉的似乎不曾有过任何笑容的薄唇。
“只要五文钱一只。”秦月华被拉回现实,伸出五根手指头。
“怎么做到的。”
辗轿里的那张满是疏离感的唇角动了动,每一字都如冰窖里发出。
秦大河一听这话脑门上的汗唰唰往下流,她变魔术呢?冒火的眼珠恨不得把秦月华点燃。
谁知其他看官格外好奇:“就是,丫头你说说这咋回事?”
“说说呗?你要是说了,我把我的菜送给你两颗。”说着那买菜的大娘抱起两颗大白菜塞了过来。
秦月华看了一眼与这俗世格格不入的面具男子,赶紧推辞:“大娘,我不能要你的菜,而且我也不能告诉你。”
是药便也毒,若是传出去旁人学来抓鸡倒是小事,如果掌握不住量,就把鸡毒死了,没良心的再卖给别人的话那就害人了。
秦月华靠近辗轿,被阿木下意识的拦着。
还好那面具男子使了使眼色。
阿木先前调皮的脸瞬间满是差异,看看这乡野丫头,又看了看了转性的主子。
秦月华凑近窗口说道:“我用的是……“”
言语戛然而止,秦月华看见他马车地上,躺着一头满是鲜血的白狼。
那脖子上的血在这个季节还微微冒着热气,笼罩在他一袭白衣上,顿时被镀上了一层血色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