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的疯,不仅仅是在他不计后果、不折手段的达到目的,还有他出奇冷静、出奇认真的想要做好某一件事。当他在想要做好某件事时,他总是不遗余力的做好前期的准备。
为了提升自己的可怜的修为,杨晨几乎每一个夜晚都在地下武场的擂台上度过,打赢了,他会仔细分析对手所犯的错误,确保自己不会犯同样的错误;打输了,他则仔细梳理自己的不足,以及对手的优势;累了,他站在赛场外看别人打斗;受伤了还能动,他包扎妥当后再度发起挑战;一直打到他的手脚不听使唤,一直打到他的汗水湿透布衣,一直打到不能打为止,就是这样近乎非人的高强度训练,使得杨晨的修为有了突破式的飞越。
为了摸清仇隐的起居作息,杨晨一连七天一步不离地跟在仇隐的身后,仇隐什么时候起床、睡觉、练功,仇隐对什么样的女人感兴趣多看了两眼,仇隐走路时右肩耸得比左肩略微高一点,仇隐在这里能够说话的有哪些人,杨晨都弄得一清二楚,仇隐从来不把狙邪队的人放在眼里,狙邪队也从不愿招惹这个冷漠的刀客,而且最让杨晨想不通的地方就是,很多时候,仇隐都不愿与人动手,即使迫不得已非要与人交手的前一刻,他握刀的手总会青筋暴起,他的话不多,好像每一个刀客的话都不多,他的话很简洁,简洁得就像他的出手一般干净利落,他不同于一般高手一样傲气凌人,除了冷漠以外,他还是一个很有礼貌、很有涵养的学徒,在他的眼里没有杂役、学徒之分,他统统冠以一个称号“同学”,即使是杨晨明目张胆地跟着他很多天,他也依旧没有发火动怒。杨晨于是大概的总结道:就个人生活作风来看,仇隐勉强算一个好人;就武功修为来看,他名副其实的是一名高手;就声望名誉来看,他的刀似乎比他的人更加神秘、更加引人注目。
为了破开百劫吼猪周围的封印,杨晨试过无数种办法,周围一带但凡是看得见稍微大一点的石头,都有被他翻动的痕迹,为了找寻他所谓的阵眼,小山坡上树木枝桠也被他砍了个干净,他尝试从各个角度观察这个强大的封印,也尝试用武力破开封印,他几乎将整个山头都翻了个遍,依旧没有找到好的办法,唯一值得高兴的地方就是,他偶然间发现这个封印有点类似“五行镇元锁”对于五行之外的元力并未产生太大的排斥,也就是说当杨晨的风元轰击在封印上时并不会受到阵法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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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件事中,在杨晨看来最难的就是最后一件,向“尖叫香贼”索要一个吻,就算是随便向一个女人提出这样的要求,杨晨也觉得有些为难,为什么,因为这种事他根本就没有做过,更何况是一向神出鬼没、爱好独特的“尖叫香贼”,尖叫香贼,未央学院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提起这响当当的大名,至少有一半的人亲自遭受过这位女侠的“偷窥迫害”,很多的人都害怕听到这个名字,很多的人因为这个名字半年都不愿洗澡,谁都没有见过她的相貌,但是她所带来的心理阴影,却使得很多的人沐浴时,总是疑心某个角落有一双毛茸茸的眼睛正注视着自己。
仇隐再厉害,修为再高,他也是一个光明磊落的刀客,不用花费的太大的功夫就能在未央学院的某个角落将其寻到;百劫吼猪在凶猛也不过是被困在阵法的一群魔兽,就算杨晨十天半月不去看它们,它们同样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哪里;但是尖叫香贼则不同,能够问出来的唯一的线索就是,她是一个女的,是一个好色的女人,至于她究竟是长什么样子,武功有多高就没有人说的清楚了。
通过多方走访、威逼利诱,杨晨好不容易打探出一些关于这个女人的消息:狙邪队多次设计捉拿都被她轻易逃脱,浴房中人最多的时候也就是她最有可能出现的时候,她只对身材较好、体格健壮的男的感兴趣,她来的时间也不固定,有时两三天去一次,有时一个多月也不出现,她尤其喜欢听受惊时的尖叫声,她的行动几乎每一次都是以尖叫声结尾。
当然为了接近尖叫香贼,杨晨没少去浴房,然而这些天来,都不曾听见那让人胆寒的尖叫声。尽管三件事都只是在准备阶段,然而这些天下来,杨晨对仇隐、尖叫香贼两人的印象有了更深层次的把握,再联系到一怜写给他的字条,他隐约猜到了一点东西,或许一怜想要表达的东西,可能不是指这几人,而是这几个名字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杨同学,你都这么跟着我有好几天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一个空气格外清爽的早晨,仇隐对杨晨如此说道。
“不敢说打败你,至少我要摸清你的底细。”
“那你搞清楚了没有了,搞清楚就别再跟着我,你这样鬼鬼祟祟的跟着我感觉很不舒服。”
“那好吧,我就不跟踪你了。”
仇隐正要松一口气时,听到杨晨后面的话时,生气的把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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拧成了一团。
“我决定正式对你提出挑战,蚯蚓同学,你是否愿意拔刀一次。”
“绝不可能。”
杨晨也不恼,笑着说道:“蚯蚓同学,从现在起我们之间的对抗就正式开始了,你可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啊。”
“打,你又打不过我,你能把我怎么样呢?”
杨晨瞥眼看见五个女学徒结伴而行,刚好路过,于是便走了过去,上前将这几个人拦了下来,很有礼貌的对着女学徒一鞠躬,然后说了几句。
正当仇隐看得一愣一愣时,突然五个女学徒都一起瞪着杏眼看着自己,一个个都气得眼斜鼻子歪的,她们翻着白眼走过时,仇隐还听见一句“臭不要脸”!
“她们怎么了,怎么好好的突然就生气了,是不是你对她们说了什么。”
“没有”杨晨一脸坏笑地说道:“我是对她们说了几句,但是她们为什么要骂你,我就完全不知道了。”
“一定是你在她们面前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要不然好端端的她们怎么会突然就对我横眉冷目,杨同学你这样是不对的,你可知道。”
杨晨撇着嘴说道:“你这么确信是我,我倒觉得是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她们知道了,你如此质问于我,就一定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仇隐不想同杨晨纠缠下去,随即离开,谁知杨晨紧挨着他走,远远看去就像两个关系很好的朋友,才走出几步,就听见杨晨挖苦着说道:
“一个不敢拔刀的刀客,一定是害怕被人看见他的刀法其实很烂,你说我这样分析有没有道理,蚯蚓同学。”
“我的刀法不烂,还有我的名字不叫蚯蚓,那个字念二声,不是三声!”
“对不起,蚯蚓同学,我的书读的不多,不知道那个字该念几声。”
仇隐有些恼怒地问道:“你是故意的吧。”
“不是,我对你们学徒一向是非常尊敬的,不信你可以去云香北苑打听打听,我杨晨一向是非常有礼貌、非常和善的一个好杂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