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兄,我昨天不跟你提了四大件的事吗。”
说到正事,刀疤停下碗筷来了精神。
“你也知道,人民百货现在不好弄,我那侄子吧,表面上是个经理,每个月到手的工资还不如我干倒爷拿的多。”
“这年头,放着权力不搞钱,除非是傻子,前段时间,跟我侄子一合计,索性打算干票大的,正所谓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要搞就搞四大件。”
“货嘛,就在仓库放着,拿出来也简单,可要出手,却是个麻烦事。”
“商场那边到底是要看账的,而四大件除了掏钱还得凭票购买,光有钱还不行,还得有张票才能平账。”
“这不江兄跟波哥关系铁吗,你若能帮忙搞些票出来,就是帮我大忙了。”
刀疤一口气说完,就眼睁睁的看着江成,仿佛他对面坐着的不是个人,而是尊财神。
江成一边消化着刀疤话里的信息,一边翘起食指敲打着桌面,思忖起来。
首先。
从人民百货搞四大件出来,不可谓不是胆大包天。
一旦查出来,可是要吃花生米的。
真正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估计人民百货就是被这一剂猛药给搞垮的。
不然,怎么着也能撑过明年。
其次。
四大件作为计划经济限购产品,没票是弄不到的,但这年头,为了打击假票,四大件的票据还真就从商业局转移到了管打办手里,一般是按供需配给企事业单位和优秀个人。
找杨波肯定有办法弄出来,而且,不难。
难就难在,这事若是东窗事发,会不会连累自己和杨波。
如果利益够大,倒是可以冒险一试,反正这年头没天眼,想要撇清干系很容易。
江成略微沉吟,猛的停下手指,抬起头盯着刀疤,正色道:
“要多少票。”
刀疤二话不说,摸出一张白纸,笑着递给江成。
江成接过白纸一看,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电视票二十张。
缝纫机票二十张。
自行车票三十张。
手表票三十张。
好家伙。
整整一百张票。
这是要搞一大货车啊。
江成心中震撼,不得不为刀疤和他那侄子点出一首凉凉。
这么大动静,被抓的概率接近百分百。
花生米吃定了。
不过,他就供个票而已,只要把事情做的隐蔽些,完全扯不到他头上。
大不了让杨波把票拿出来,一看刀疤这边兜不住,就先报案,说票被偷了,再嫁祸到刀疤头上。
连四大件都能偷出去,偷几张票这很合理吧。
“能给多少。”
江成冷冷的盯着刀疤,拿过赵二的火机,直接把纸点燃,烧的一干二净。
“一张一百大洋。”
刀疤见江成上道,立马竖起一根手指。
“当我没说。”
江成冷哼一声,放下碗筷,起身就走。
一张票换一百大洋确实很多。
可相对于四大件的价值,就不值一提了。
四大件,电视机,自行车,缝纫机,手表,俗称三转一响。
哪一件不要大几百大洋才能买到手。
如果是彩电,一台就得3000以上。
才给100一张票,打发叫花子了。
为了一万去冒险,江成好歹是见过世面的人。
还真不值得。
“嘿,江兄,饭还没吃完了,都是可以谈的嘛。”
刀疤见江成出门,立马起身追了过去。
“这饭吃的没诚意,我没胃口。”
江成说的一脸坚决,其实,他已经把饭吃的精光,有七八成饱了。
“没诚意,我哪里敢跟江兄提这些事。”
刀疤咬了咬牙,说完就竖起两根手指。
江成淡淡的瞥了一眼,闷头就走。
“江兄,这个数,真不能再多了,我们可是冒着吃花生米的风险。”
刀疤黑着脸,竖起三根手指,跟要了他老命似的。
“确实有点没吃饱,再给我弄只鸡打包吧。”
江成见刀疤竖起三根手指,才转过身坐了回去。
“赵二,赶紧的,去给江兄打包一份叫花鸡。”
见江成落座,刀疤这才松了口气。
赵二得令,屁颠屁颠的走了。
“江兄,怎么弄,听你安排。”
刀疤喝了一大口水,盯着江成一脸认真。
“拿票就得给钱,后天,这个点还是这个时间,你自个来就行。”
江成说的郑重其事。
三万块,已经值得他出手了。
那年头,一个万元户就是土豪,分出一些给杨波,他怎么着也是个万元户了。
正愁没有启动资金搞报亭和摊位。
有了上万块,他不仅能搞下报亭和摊位,还能做很多事情。
另外,刀疤这些蛀虫赶着下地狱,求他补上一脚,他何乐不为。
人民百货早点垮掉,他也好早点接手不是。
至于把时间定在后天。
只因为明天他答应了跟吕春秀去开证明,这才是头等大事,其次,还得给杨波留点时间弄票,至于杨波会不会拒绝,开什么玩笑,谁能拒绝白花花的票子,杨波感谢他还来不及了。
见江成说的不留余地,刀疤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大声道:
“就这么说定了,谁要敢放鸽子,后果你我都懂。”
江成舔了舔舌头,拿起一根筷子啪的一声对折两截,沉声道:
“一如此筷。”
说完,赵二恰好提着饭盒上来,江成接在手里,直接下了楼走出饭店。
江成不想跟刀疤这样的人有过多交集,仅限利益。
事情谈成了,就没必要留在这里。
拎着饭盒,江成没有回家,而是往吕春秀家走了过去。
他是吃的满嘴流油,他媳妇可还饿着肚子了。
大步来到吕春秀家门口,江成没去敲门,而是悄悄的走到窗户外边探头往里瞧去。
就一只叫花鸡,他可不想惊动吕秋菊,他要看着吕春秀全吃完。
“春秀。”
见房间里黑漆漆的,江成压着嗓子喊道。
只喊了一声。
就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出,而后有人点上油灯,往窗边走来。
“这么晚了,找我干啥。”
吕春秀噙着笑意,她正想江成想的睡不着了,人就来了。
“你二姐了?”
江成借着光亮往里看了几眼。
“我妈她们不在,她在那边睡了。”
“那你打开窗户,我爬进来。”
“哦,你小心点。”
吕春秀轻轻的打开窗户,引狼入室。
进到房间,江成这才打开饭盒,顿时,满房间都飘荡起喷香的鸡肉味。
“哇,你在哪弄的鸡肉,好香哦。”
吕春秀看着油光金黄的叫花鸡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快张嘴,趁热才好吃。”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吃就行了。”
“不行,我喂你吃才香。”
“讨厌........”
“好吃么。”
“嗯,真香,你也吃啊。”
“我吃过了,我就是来看你吃的。”
“..........”
一只鸡。
吕春秀恁是吃了一个小时,吃的那叫一个恩爱。
“秀,我先走了,明天再来找你。”
喂吕春秀吃完叫花鸡,江成才心满意足的打开窗户,准备爬出去。
结果,人刚上墙,耳朵就被揪住了。
“我批准你走了吗。”
吕春秀把江成从窗户上边揪下来,娇嗔道。
“咋了,舍不得我走了。”
江成嘿嘿一笑,顺从的转过身,直接把吕春秀搂在怀里。
他也不想走的,可吕春秀今天穿的这么性感,他怕他会霸王硬上弓。
“我才没舍不得了,你老实告诉我,买这些衣服花了多少钱。”
吕春秀反抱住江成,抬起头,盯着江成的眼睛,二人这么说话,几乎都是脸贴着脸。
“不管花多少钱,这可是我们明天定亲要穿的,花多少都值得。”
江成说的情真意切。
“你就是不会过日子。”
“所以我才需要你啊。”
“我才懒得管你。”
“媳妇,你把我喊回来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事吧,我还以为你是准备好了了。”
“我准备好了又怎样,没有证明,就是不行。”
“这可是你说的!”
“就是我说的。”
“那行,现在就去找刘能,他搞的我睡不着觉,他也别想睡觉。”
江成说完,直接一个公主抱把吕春秀搂在怀里,然后一脚踢开房门,巨大的哐当声把吕秋菊都惊醒了。
“你俩这是干嘛!”
吕秋菊走出房间,睡眼惺忪的看着江成跟吕春秀,奇怪道。
“去开证明。”
江成应了一声,拉开大门就跑。
“开证明?什么证明?大晚上的,我在做梦么?”
吕秋菊一脸懵圈的看着远去的二人,只听到她三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洋溢着幸福和快乐。
“疯了,我肯定是在做梦。”
吕秋菊自言自语的说完,就倒回床上,继续做梦。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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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这些蛀虫赶着下地狱,求他补上一脚,他何乐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