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双手撑地,借势一转。
整个人如同一张大弓一样,瞬间弹了起来。
然后,落地的右脚猛的一踩。
人已经跃到了半空之中。
此时,阿史那贺逻鹘惊骇欲绝,身体却无法动弹一步。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安,跳了起来。
像是踩着树干上树一般,踏着他的身体,一步一步,腾空而上,直接骑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不!”
“不要!”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突厥人肝胆俱丧。
突利可汗,更是像疯了一样,高声哭喊。
李安是什么人?
此人鸷猛无匹,形似鬼神。
这样的人,骑在自己儿子的头上,贺逻鹘哪还有半分生机?
明明是去摘桃子。
明明就是去杀一个将死之人的。
可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变故?
到底是为什么啊!
在阿史那什钵苾绝望的眼神之中。
骑在了贺逻鹘脖子上的李安,却轻笑一声,低下了头,在贺逻鹘的耳边轻声细语道。
“小崽种。”
“你知道我头上的宝冠,是什么东西吗?”
“我告诉你!”
“这是神兵,有鬼神莫测之能。”
“带上三叉束发紫金冠的人,杀人之后,不但能恢复体力,就连伤势,也能通过剥夺他人的生命,一并恢复。”
说着,狞笑一声,带着
几分戏谑,李安继续说道。
“你说,它和我,是不是绝配?”
这一番话出口,阿史那贺逻鹘彻底的绝望。
这人,本来就是鬼神样的人物,一旦厮杀,无人能挡。
再有这种宝物傍身,世间还有谁能杀死他?
现在,这位鬼神,张开了血盆大口,要在草原之上猎食。
狼神的子孙,在这位鬼神之前,那还有半分活下来的道理?
阿史那家这一支,将彻底的变成鬼神初生的祭品。
完了。
一切全完了。
贺逻鹘心如死灰。
想要临死前,用自己的生命,溅上这位鬼神一身的血。
可才刚李安沉重的一击,让他至今浑身筋骨酸软,连动一动,都变成了奢望。
绝望之下,只能扭转勉强还有知觉的脖子,转过头来,对准了李安的大腿,张嘴便咬。
“咔!”
牙齿撞在了铁甲之上,碎片四溅。
崩碎的牙齿,和断裂的铁片,将阿史那贺逻鹘的嘴巴,切的支离破碎。
鲜血如同喷泉一样,肆意流淌。
根本顾不上疼痛。
贺逻鹘仿佛野兽一样,再次怒吼一声,张大了嘴巴,继续向下咬去。
可李安,却并没有再给他这个机会。
再次轻笑一声,声音如同催命的厉鬼一样,继续说道。
“小崽种。”
“之前的话,我同样还
给你。”
“那就是,你求我,我也不会答应的。”
说罢之后,李安的脸色瞬间一肃,大手猛的往下一探,五指如同铁钩一样,抓住阿史那贺逻鹘脖子下方的第七块颈椎。
“嗤!”
指头穿透了血肉,折断了肋骨,将整条脊椎,攥到了手中。
随后,举手为刀。
“砰!砰!”两斩。
径直斩击到了阿史那贺逻鹘的后背之上。
将他脊椎两侧的肋骨,尽皆斩断。
“啊!”
如此剧痛,让贺逻鹘再也难以咬下去,不由的扬天长吼一声。
可李安,连发泄痛苦的机会,都不给他。
盘在贺逻鹘肩膀上的双腿一蹬,胳膊搂着他的头颅,猛的一转。
“砰!”
直接将贺逻鹘的脑袋,给拧了下来。
把他的声音,掐断在了嗓子当中。
失去了头颅的统合,阿史那贺逻鹘再也难以身体。高大的身躯一软,轰然倒地。
而李安却抬腿一跃。
右手提着一颗死不瞑目的脑袋,拖着一条常常的脊椎,从贺逻鹘的身上,跃到了地面上的血泊之中。
月光之下。
一阵风,吹的脊椎左右摇摆。
生命逝去之后,戴在头上的的三叉束发紫金冠,却开始发挥它不可思议的神力。
一阵暖流,如同热水一样,将李安从头浇灌到尾。
让他爽的
难以自持。
忍不住对着月亮,扬天长啸一声。
虽然不多,但一夜厮杀的疲惫,却是真的削减了几分。
连胳膊上的伤口,都已经不再流血。
这还只是杀了一人的缘故。
若是再多杀几个,身体是不是会彻底的回到,最完美的状态?
若是一直保持着完美的话,这天下,谁能挡我?
一时间,李安豪气冲天,杀气也冲天。
猛的一转头,像是捕猎的猛兽一样,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了远处的突厥人。
仿佛是在等待一个机会一样。
“啊!”
“我的儿啊!”
“我的贺逻鹘!”
看着自己儿子的头颅和脊柱,成为了别人的战利品,突利可汗心中的痛苦和懊悔,瞬间被点燃。
熊熊的怒火,烧的突利可汗,五内俱焚。
他再也顾不上危险,抽出腰间的宝刀,对准挡在自己面前的亲卫,就是一阵乱砍。
一边砍,一边厉声悲鸣道。
“死了!”
“我儿贺逻鹘死了。”
“可你们为什么不死?”
“死,都要死。”
“要么,李安给我而陪葬。要么你们这些狗东西给我儿殉葬。”
“选吧!选啊!都快给我选啊!”
突利可汗经常会疯癫。
可像是这一次,发狂成这样,还是让人第一次看到。
所有人,
几乎都惊悸欲死。
只能再次高声下令,命令麾下的牧奴和牧民,继续冲上去,围杀李安。
可已经准备好狩猎了的李安,同样是再等待这个机会。
一脚踏出。
之前被弹飞了的狼牙棒,就脚下。
脚尖一挑。
沉重的大棒,瞬间落到了李安的手中。
看着再次冲过来的敌人,如同牧民套马一样,抓住手中的狼牙棒,一仰身,在空中抡了几圈儿,暴喝一声,使足了力气,扔了出去。
瞬间。
呼啸的狼牙棒,如同坠落的流星一般。
带着巨大的声响,砸进了人群之中。
“砰!”
血肉四溅。
搅动的铁棒,如同镰刀割过麦子一样,将冲锋的人群,齐刷刷的割倒在地。
留出了泥泞,混合着血肉的麦茬。
而这么多人的死亡,带给李安的快感,像是潮水一样,冲刷着他的理智。
体力全恢复。
伤势全恢复。
浑身的精力,多到快要把人涨破。
这种无处安放的骚动,逼的他几乎快要学大猩猩,用拳头捶打胸膛。
“砰!”
手上的头骨一扔。
精力充沛的李安,随手抓起了倒在地上,战马的尸体。
左手两条,右手两条。
抓着马腿,挥舞着几千斤重的马尸,像是双持大锤,冲进了人群。
无人能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