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益德大嘴一咧:“好好好,大哥在哪里?”
就张益德那嗓门,他不知不觉就高了八度,典重道:“大哥说了:不许声张,你就不能小声点啊?”
张益德就嘿嘿一笑,急忙把声音压了下来:“快带我去一间大哥。”
典重点头:“随我来。”
这哥俩直奔着百人小方队而来。
苏尘一看心说:这俩成事不足百事有余的家伙。
向一名亲兵弟子道:“去告诉他俩不要过来,带咱们进去再说。”
亲兵急忙往前跑前:“师尊有命:先进去再说话。”
这哥俩急忙点头,大手一挥:“这是自家兄弟放行。”
张益德带着二百零四人就往里走,一边走嘀咕:“铁牛,你们就这么几个人敢过来,不知道现在江北有多么乱吗?那些叛逆,动辄就是几十万上百万的军队到处厮杀。兖州虽有三十万精兵,也只能放弃一半的辖区,老王爷现在急的白发都快变黑了。”
老王爷已经是一头银发,现在竟然白变黑,可以想象老王爷有多么的发愁。
典重道:“三哥,你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没看见四爷就在队伍里吗?这二百人那可都是能开两石弓的高手。”
张益德就一脸震惊啊,别说四爷勇猛,就是这二百名两石弓箭手,那也可以抵上千军万马,再加上自家大哥的谋略,来上十万八万的军队,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的。
关长生正在庭中看书。关长生继
承了他老祖宗关公的喜好——喜欢看春秋,关二爷那是喜欢在灯下看春秋,而这关长生却是时刻都看,只要没事,就会把这春秋拿起来看上几页,从这古人的记载之中吸取经验的教训。
关长生正在读春秋,忽然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雷霆大吼:“二哥,你看谁来了?”
那大厅都震得嗡嗡直响,关长生一皱眉,将书卷放下一抬头,就看见张益德带着典重大步而来,而身后还跟着三人,一看这三人,关长生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向前紧走几步,大礼参拜:“小弟拜见大哥。”
张益德急忙转身行礼:“大哥,小弟还没行礼呢。”纳头便拜。
苏尘伸手就把哥俩给拉了起来:“自家兄弟不要如此多礼。”
关长生道:“长兄如父,小弟必须礼数周全。大哥,快请上座。”
待苏尘上座,关长生亲手放茶,然后在想墨礼海和新月娥行礼。
苏尘喝了两口热茶,关长生才道:“大哥接到小弟信息?”
苏尘点点头:“正是接到长生的信息,我来赶来兖州,看来江北已经狼烟遍地,这叛乱不可逆转了。”
张益德道:“大哥看,这兖州九郡已经剩下了一半。孟海公那些贼寇想进功兖州,刚被击退,徐圆朗又来,刚走瓦岗军又来袭,连续征战厮杀,老王爷只能收缩兵力,三十万精兵,也折损了三分之一,战况之激烈小弟都感觉到心惊。叛军连连来攻,兖州都成了孤城,时间久了,只怕会抵挡
不住。”
苏尘思索片刻:“胶东半岛那边情况如何?”
关长生道:“长白山一带叛军首领王薄集结了大约十五六万人,号称雄兵五十万,之初,只是占据长白一带,随着人数的增多,他的势力已经席卷整个胶东半岛。但是听说现在已经改了头领,不在四处征讨,而是在战略收缩,安抚老百姓安居乐业耕种土地。前番还与窦建德在渤海郡打了仗,具体的情况,小弟等人无从知晓。
战乱之后,并不能把军情准确的报回来。不过小弟还是认为,这些叛军可能改变了战略,之前他们总是向兖州发动进攻,自从传来头领改变之后,他们竟然不再触犯兖州的边境,这才让把兖州可以有喘息之机,如果他们从胶东半岛向兖州发动进攻,那么现在的兖州五郡,只怕也要保不住。”
张益德道:“大哥,那王薄实在是一群乌合之众,就算他们占据胶州半岛小弟也不惧,但现在这种状况让小弟摸不着头脑了。”
苏尘知道怎么回事啊,这些丫头们真的成功了,以她们的武功,想收拾王薄还是很简单的事情,难的是这些丫头们能否真正控制这十几万军队。现在只能走着瞧。
苏尘道:“这抢夺玉玺大会之事现在怎么样了?”
关长生道:“老王爷正在积极筹划之中,陛下也很支持这项计划。”
苏尘抬头望着屋顶想了一阵:“走吧,我去见见养父,实在不行我就把养父带去江南。”
张益德忙道
:“大哥,兖州怎么办?至少现在还有五郡,这个是老王爷辛苦数十年的热土,就这样让老王爷离开,只怕老王爷不肯呐。”
苏尘起身往外走:“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群雄大会让人一看,那就是有阴谋在内。人人谋虎虎亦谋人,就看现在的形式,是虎伤人还是人伤虎已经清晰明了,这大会绝对不可以举行。”
关长生点头:“大哥说的极是,只是老王爷执拗得狠呐。”
苏尘道:“所以我才急着赶来。”
书房之中老王爷站在地图前,寿眉紧皱,代表大隋的紫色州郡越来越少,而且这些紫色地区已经被叛逆所代表的红色全部紧紧包围,看着昔日强大繁盛的大隋王朝,现在已经变得七零八落,这一手打下大隋王朝的老人,不禁心里发酸。
外面传来关长生的声音:“王爷,末将求见。”
老王爷:“长生啊,有什么事情吗?”
关长生道:“王爷,有紧急公务向王爷禀报。”
“进来吧。”
门声一响,有一人走了进来,随手就把门关上,直接来到老王爷身后。
老王爷头也不回的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哪路叛军来攻打我这兖州城啊。”
不闻关长生回答,老王爷就有一些奇怪,转头看了一眼,这一眼,老王爷眼珠子就瞪了起来,上下大量的身后之人。
“老夫眼花了?”
苏尘笑道:“爹。您怎么会眼花呢?您龙马精神怎么可能
会眼花了呢?”
老王爷抬手一巴掌就往苏尘脑袋上拍了下去:“你这个臭小子跟鬼一样,怎么突然出现在老夫书房之中?”
苏尘顺手就把老王爷的大手抱在怀中:“爹,孩儿想您想的一塌糊涂,就跑来兖州,爹可不要向陛下参奏孩儿啊。”
老王爷哈哈一笑:“你小子现在已经是镇南王,辖区数倍于老夫,老夫怎么敢告你的状啊?”
苏尘嘿嘿笑:“您看,江南现在怎么样啊?是不是很适合养老?”
老王爷道:“适不适合养老老夫还不知道,但是老夫现在绝对不会去江南。”
苏尘道:“爹,你怎么知道孩儿想让您去江南?”
老王爷哼了一声:“你小子突然出现在兖州,是不是长生那小子给你通风报信了?说吧,你怎么看?”
苏尘扶着老王爷的手臂:“爹,您先坐下喝杯茶,听孩儿慢慢道来。”
老王爷转身就坐在椅子上,苏尘给老王爷倒了杯茶对待老王爷手中,老王爷摆在那里没喝:“说吧,你现在的战略眼光绝对在老夫之上,你怎么看待老夫要进行的群雄大会?”
苏尘道:“您举行群雄大会,自然是上策,效仿古人二桃杀三士,让这些叛逆自相残杀,实在是极好的计策。”
老王爷面现喜色:“你这镇南王也看好老夫这群雄夺宝大会吗?”
苏尘道:“孩儿自然是很赞成的。”
把那茶杯端起来递到老王爷手中:“爹,茶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