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感觉到衣袖被轻轻拉了一下,天魔女转头去看,就张出尘微微摇头,一缕轻音传来: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等见了嫣然,咱们再好好商议。
天魔女以传音入密回话:男人已经处于暴走边缘,无论是硬拦还是软拦,都不能阻止男人,咱们现在应该第一时间,想办法将公主救回来,这样男人也有了回旋余地,否则,公主真出了意外,咱们全家只能跑路。
段若瑄的声音忽然传来:割地称王。
张出尘俏脸微微一变,急忙扯了段若瑄衣袖:“不许乱说话,还嫌不够乱啊。”
段若瑄娇嫩的小嘴唇微微一撇:“这里是南疆,又不是中原内地,怕什么?这里全是夫君一手打下来的天地,我才不会跑呢。”
段若瑄乃是南召宰相的嫡女,自幼生长于此,对于所谓的大隋天子,印象并不深刻,大隋对于段若萱来讲还不如路边一棵小草更直接一些,所以,段若萱才说:割地称王。
南疆,确实是苏尘一手打下来的,尤其是骠国,自家男人的谋略,加上他那些盟兄弟的勇猛,男人真要割地称王,隋皇还真拿自己男人没办法,现在唯一过
不去的坎儿就是男人心里怎么想,还有南阳公主一旦不在了,可还有一个正房夫人——平阳郡主李秀宁。
李秀宁的亲爹可是大隋唐国公,李秀宁要真跟着苏尘在这里做王妃,唐国公一家可就成了反叛,李秀宁要是不同意闹腾起来,也是个麻烦事,按照男人的性格绝对做不出辣手摧花这件事,所以说所谓的割地称王,只能是最后一步打算,真到了不称王全家被抄斩的地步,相信无论是男人还是李秀宁,都不会抗拒割地称王这件事。
隋军大营中依旧灯火通明,忽然一声马嘶传来,苏尘寻声望去,就看到伍天锡正牵着一匹战马准备上竹筏。
苏尘喊了一声:“天锡。”
伍天锡扭头去看,见到苏尘,急忙应了一声跑过来,苏尘说道:“我记得你的坐骑是独角兽,现在怎么变成一匹普通战马。”
伍天锡叹口气:“大哥,上一次我中了埋伏独角兽死了。”
苏尘就想起屈突通被打一事,大将无马如失双腿,大将坐骑必须是宝马良驹,否则的话两军阵前大将会非常吃亏,就像南宋末年的无敌猛将高宠,连挑十一辆铁滑车面不改色,但是他
的坐骑却撑不住将高宠摔下来,造成这员猛将饮恨而亡。
苏尘说道:“你去我那里领一匹汗血马作为你的坐骑,大将岂可无马。”
苏尘养着十几匹汗血马这件事,众兄弟全都知道,大家都眼珠子有些发绿盯着这些宝马,都希望这个件好事能落到自己的头上,伍天锡忽然得知自己可以拥有一批汗血宝马,高兴得直奔:“多谢大哥,我现在去找汗血宝马。”
苏尘摇摇头:“傻小子,汗血宝马在合浦郡养着,你现在去合浦郡?”
伍天锡不禁挠头,苏尘道:“这段时间你先凑活着,打仗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你骑的是一匹普通战马,真的遇到厉害的对手,能步下作战就步下作战,要不然就退避三舍,留住性命最重要。”
伍天锡道:“小弟牢记大哥的教诲。”
汗血宝马!桑鼎鼎就一脸的羡慕,“天锡,我那边有匹花斑豹,我跟你换一换,你把汗血宝马给我怎么样?”
伍天锡大头一摇:“十匹花斑豹我也不换。”
桑鼎鼎道:“信不信哪天我把你的汗血宝马给偷走。”
伍天锡眼珠子瞪的溜圆:“你敢把
我的汗血宝马偷走,我就把你的女人全部偷走。”
桑鼎鼎摸着下部下巴:“这干嘛啊,咱们商量一下,我送你二十个美人,加一匹花斑豹,你把汗血宝马给我。”
“不给。”伍天锡咬牙切齿的说:“好不容易能有一匹汗血宝马,你想拿二十个美女就换走,门儿也没有,美女我可以去找,汗血宝马可没出去找,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要是敢偷走我的宝马我就去找大哥告状,让大哥打你的板子打你的军棍。”
桑鼎鼎两眼大瞪:“你的家伙未免太狠了吧,还想让大哥打我的军棍,我先打你的军棍。”
哥俩吵吵闹闹的就离去,天魔女撇着苏尘说道:“夫君大人解释一下吧,这个军棍怎么都可以乱打了?”
打军棍,乃是夫妻之间的蜜语,众女对打击棍三个字极为敏感,现在忽然被伍天锡和桑鼎鼎当众提起来,几个女孩子就有些羞怒。
苏尘笑道:“他们这个打军棍,是指的军法中的打军棍,跟咱们之间打军棍可不一样,你可不能混为一谈。”
天魔女道:“呸!我看你这个坏蛋想混为一谈吧,提前声明,你若是敢胡作非为
,我都走了再也不回来。”
已经不是天魔女第一个提出这样的要求,就说明众女对于苏尘的胡作非为还是有意见的,所以,众女时不时的就要敲打一下苏尘,唯恐苏尘乱来,因为苏尘在军中的威望太高了,身边又是亲兵又是义弟的,万一苏尘有什么特别爱好真的提出来,只怕从者众多,因为这件事儿在军营之中很普遍,士兵常年在外打仗少见女人,年轻力壮火力充沛,未免就会有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当官的一般都是睁一眼闭一眼,只要不闹出事儿,也没人管。
闲话扯远了,馨宁说道:“少爷,你不是说咱们家的汗血匹马是宝贝吗?谁都不给的,为什么现在要给伍将军呢?”
“战马的作用,第一就是供人驰骋,战马,就等于大将的生命,两军阵前一匹宝马会让将领的生存希望提高好几倍,天锡既是我的义弟,又是我军大将,所以,必须要保证他的生命,宝马送不送人,要看实际情况,宝马是珍贵,生命更珍贵,宝马没了,咱们可以继续培养,生命没了,就没了,馨宁要记住:人才是最珍贵的,只要人在一切都可以重来,人不在了,做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