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还了得!
“啪!”老王爷狠狠一拍桌案,“岂有此理!来人,备马!”
万恶yin为首,百善孝为先,老王爷性如烈火,更是对yin邪之辈深恶痛绝。
老王爷带领亲兵卫队杀奔苏尘的营帐。
来到苏尘营帐之外,老王爷大喝一声:“围起来!将苏尘抓出来!”
亲兵去的急回来的也快,却不见苏尘的踪影,只有两个衣衫不整很有姿色的女子战战兢兢地跟在亲兵后面。
亲兵徇私?苏尘暴力抗令?老王爷的脸色就阴沉的要打雷。
亲兵答道:“回禀王爷,十三太保并不在营帐之中。”
不在?
老王爷一愣,“那两名女子上前回话。”
两名女子小步快跑来到老王爷马前,噗通一声跪倒,张嘴就哭:“王爷给奴家做主啊。”
这一哭,把老王爷的脸色都被哭得快成茄子色。
“来人,速速将苏尘抓来见我!”老王爷几乎是吼出来的。
很快亲兵抓来一名隋军。
“苏尘何在?”
隋军声音有些发颤的答道:“启禀王爷,十三太保并没有回自己的营帐,而是在袍江边训练亲兵。”
练兵?
韦冲先急了:“征南将军喝的酩酊大醉怎么可能练兵?”如果苏尘没有酒醉韦冲的话就要对不上,如果苏尘酒醉抢了韦冲的小妾,怎么可能去练兵?这前后
搭不上啊。
老王爷拨马就向袍江冲过去。
袍江边,九十九名亲兵在董千里、上官云的指挥训练,而苏尘却在手把手教授一名亲兵。
苏尘手中拿着一根白蜡杆,正指点一名亲兵练棍法,亲兵的武器真让人心惊,竟然是一根足有三十斤重的赤铜棍,能玩这么重的赤铜棍,没有七八百斤的力气就不要想,如果是平时,老王爷一定要喊过来问上几句,现在老王爷却没这个心思。
“苏尘!”
这名用棍的亲兵是新招来的亲兵之一,开始之时苏尘并没有注意,今天酒宴之后回营途中苏尘偶然发现别的亲兵都是一柄长枪,而这名亲兵却是一边挂着长枪一边挂着沉重的赤铜棍。
“怎么回事?”
苏尘招手就把这名亲兵喊过来。
亲兵急忙答道:“小的马少风,自幼喜欢大棍,这条棍是小的当年在打柴之时捡到的,一直舍不得扔。”
苏尘恍然:“你用的了?”
亲兵马少风憨憨一笑:“还行。”
这就让苏尘兴趣大起,也不回营了,带着亲兵就来到袍江之滨。
马少风并不会棍法,只是力气大,将一柄沉重的赤铜棍舞得跟风车一般,苏尘大喜,立即将少林小夜叉棍教授与他,正在此时,忽听一声大喝,苏尘急忙回头,就看到老王爷一脸怒气的纵马疾驰而来,苏尘急忙迎上前去。
“干爹,您怎么来了?”
正式场合苏尘都会称呼老王爷为王爷,其余时候就称呼干爹,连句干爹都不能称呼,还拜这个干佬儿做什么?
看到苏尘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老王爷更怒,大吼一声:“你可知罪?”
知罪?苏尘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急忙道:“干爹,孩儿自酒宴散后就来此地练兵,不知身犯何罪,请干爹示下。”
老王爷闻言更怒:“老人,将这小子拖下去重打四十军棍。”
“干爹要打孩儿,孩儿不敢反抗,只是死刑犯还要明正典刑,让他知道自己犯了何罪,还请干爹示下孩儿究竟犯了何罪,如果孩儿真有罪,是打是罚全凭干爹处置。”
薛亮大喝:“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嫌丑,王爷还嫌丑,快些将苏尘拉下去重打,免得惹王爷生气。”薛亮心说:才四十军棍,应该四百军棍才是。
士卒呼啦往上一冲,押着苏尘就往下走,董千里、上官云、李少雄几个就有些急眼,大步上前撩衣襟跪倒,商议性子急,大声道:“启禀王爷:征南将军为人严于律己宽以待人,自征南以来处处身先士卒,就算王爷要处置将军,也请王爷将军罪状示下,好让我等知道将军身犯何罪,以后末将绝对不会触犯,请王爷示下。”
这时候老王爷的酒劲醒了一多半,就不禁暗暗称奇,这些人明知道自己正在生气,竟然还敢直言进谏,这个苏尘真不简单啊,老王爷兴趣大起。
薛亮向罗方暗打颜色,悄悄后退,追上行刑的士卒小声道:“下阴手。”一锭银子悄悄落入士卒衣袖之中。
士卒一点头,“二太保放心。”
他们的交谈声虽小,怎么瞒得过武功大成的苏尘,苏尘心中就一动,不要小看这些掌刑的,里面的猫腻可大了去。
书中记载:清顺治九年,举人黄六鸿赴京参加会试,夜宿一家旅店。忽然听见有“劈啪”作响声,循声望去,见两个人挥舞着板子正在打一块豆腐。说也奇怪,二人将板子轮圆,看上去打的又凶又狠,但那豆腐却四四方方,完好无损。
黄六鸿忍不住问:“二位仁兄打豆腐干什么?”
那二人见举人并无恶意,便笑着说:“在练功夫。”
原来,这二人是县衙里掌刑的皂隶,靠打人为生,县太爷扔下签子叫皂隶打人,一根签子是10板子,每次至少要打二十板子,若是生手,两板子便皮开肉绽了。而大清律例规定,行刑见血而止。要想不把犯人打出血,又要受痛苦,就必须预先练习打豆腐的功夫。什么时候打起来劈啪作响,豆腐外面丝毫无损,豆腐里面却稀烂如泥,才算出徒。
“县太爷见我们卖力气,高兴时还会赏我们几个钱。而如果犯人给我们些好处,我们就两板子给他打出血来,很快结束处罚。”板子原来是他们的衣食父母!
既然有严刑拷打,借严刑拷打以谋私利的人,
就不仅仅限于州县官群体及执掌行刑的皂隶们,社会上一些泼皮无赖也混将进来,这就是名为“敲钉锤”的人,他们专门替人挨打,可以称为“挨打专业户”。
这些“敲钉锤”们与那些行刑皂隶相互勾结。他们先与挨板子者商讨价钱,然后替他们挨打,所得之财则与行刑皂隶分润。具体如何分,因是他们行内的秘密,无从知晓。但人们常见的是,退堂之后,他们与行刑皂隶到县衙附近的酒馆里,一起推杯把盏,称兄道弟,犹如故交,浑然如一家人。
这真是“法律愿其生而奸胥送其死,法律愿其死而奸胥保其生矣”。曾经当过两任知县的黄六鸿,以自己的亲身所见,叙述了动刑之人是如何作弊又是如何令人生死于各种刑具之间的。
现在是隋朝,是不是也有这样的人与事,苏尘不敢保证,既然薛亮向士卒打招呼,自己就要小心点,究竟出了什么事让老王爷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打自己的板子?
说话间,苏尘就被按倒在地,水火无情棍挂着风声就打下来,一听风声,苏尘不禁大怒,差一点就蹦起来给士卒来个五雷击顶,武功大成的苏尘只听风声就听出来这是伤骨不伤皮隔山打牛的功夫,这是想致自己于死地,好好好!
气运周身,全身硬似铁,别说水火无情棍就是铁棍及身也无妨。
这就是:英雄无敌又何妨,奸佞小人也称王,焚我残躯无所谓,隆炉烈火炼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