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道:“千里,你把骑兵带回营,我跟大师兄从头讲来。”
董千里点头:“你先说,哪里不详细等我回来再补充。”
苏尘心里就舒服一些,两人这样讲就是没有串供的嫌疑,除非两人早就提前把谎话编好。
董千里带队回去,上官云慢慢将经过道来。
“那是我们来投军之前的事情,我和千里是同乡,父母早亡身无牵挂,我们自幼跟一个道士学过几年的功夫,知双王爷这里招兵,我们就想来混个差事,那一日我们夜宿一个破庙,睡到半夜被惊醒,就发现身边多了一本书册,只是我们读书不多,只能大概知道那是一本剑谱,我们两个是练刀的,一本剑谱自然吸引不了我们,只是不明白剑谱从哪里来。
正当我们疑惑时,就看到破庙之外有人在打斗,是一个女子和一个中年道士,那个女子就是今天这位,我们还没弄明白究竟发生何事,破庙忽然塌了,我们急忙跑出来,他们就不打了,冲给我们过来,要我们交出天遁剑法。
我们说剑谱在破庙之中,他们却死活不信,这时,忽然又来了一个更加年轻的道士,年青道士一出现,这个女子和那个中年道士就紧张起来,年轻道
士也追问天遁剑法,他们就指着我们说:我们给藏起来,这可是天大冤枉。”
苏尘皱皱眉:“你的意思是所谓的剑谱还在破庙中?”
“是这样。”
董千里此时赶回来,接着说道:“大师兄,这里还有一个细节,上官没有向大师兄禀报。”
苏尘哦了一声,董千里道:“我们发现那本剑谱之后,随手翻了一遍,我们虽然不懂剑法,字也不认识多少,却分辨不出剑谱是用什么做的,感觉这东西很可能是宝贝,就把地面上的方砖启下一块将剑谱藏进去,这时候破庙忽然倒塌,我们急忙跑出来,那个被称作风魔女的女子逼问我们剑谱下落,不相信剑谱还在破庙中,还刺了千里一剑。”
董千里一边说,一边将衣襟解开,露出胸膛,“大师兄,左胸上的一剑就是魔后所刺。若不是年轻道士赶到,小弟的性命也许不保,我们本想将剑谱挖出来交给年轻道士,哪里想到当天晚上又发生一件事,才让我们决定逃走。”
上官云道:“后面的我来说。”清清嗓子,上官云道:“那天晚上,我因为晚饭的时候多吃的一些肉拉肚子,我正在草颗儿里蹲着,忽然发现有两个人偷偷摸摸的溜出来,躲在角
落里说话。
我仔细一听,真吓我一跳,他们说的竟然是突厥语,那时候我对突厥语并不是太精通,只能粗略听出他们在等什么国师,然后里应外合杀死这里所有人,取出什么宝藏,基本内容就是这些。
我一听就害怕了,我还没娶媳妇,我家不能从我断后啊,这里是边界,真要是什么国师带领大量人手过来,就我这两下子还不死的不能再死?我提起裤子就溜回来,弄醒千里连夜溜了,后来就投了军,凭着有些本事被双王爷看中,以后的事情大师兄就知道了。”
原来还挺复杂。
“你们说的地方在哪里?”
“在雁门关附近。”
“风魔女是何来历?”
“不知道,只是在她们打斗时听那个中年道士这样称呼的,那个中年道士被称作谢弘。”
雁门关、吕岩、魔后、谢弘、天遁剑法、宝藏,这几个字在苏尘心里转个几个圈,看来江山代有才人出,并不只是书本上记载的那几个人而已,应该说书本上没有记载的人太多。
比如说隋末唐初十三条好汉的师父是哪一位?这是十三位功盖当世的高手,不可能一出生就是高手吧,这一书中没有记载,但不能说明他
们不存在。比如说这位谢弘就是大大的有名,他教过十三杰之一的尉迟恭鞭法,教过十八路反王之一的朱伍登武艺,还教出一位神射手——谢映登,后世把谢弘尊为仙祖。
将这些事情压在心底,苏尘道:“先这样吧,练功去吧。”
“是。”
两人先应一声,然后上官云嬉皮笑脸的就往前凑:“大师兄,你看那个风魔女如此厉害,小弟在她面前就是一粒微尘,大师兄能不能叫小弟几手保命绝学?”
苏尘微微一笑:“你能做到枪扎烛火灭,不伤蜡烛,就足以与之一战。”
枪神李书文昼扎铜钱眼,夜扎香火头。他以大枪扎枣,一枪一枣,百枪百枣。对着镜子练,达到触而不伤之境界。严寒酷暑,从不间断。经过十二年勤学若练,大枪一抖,枪头闪电般划出直径一米多的圆圈,其势恰似长江之水,磅礴千里;扎枪时,恰似流星赶月,鬼恐神惊。速度快,力道猛,且准备度极高,达到出神入化、登峰造极之境界。
苏尘长想:枪神李书文没出现在冷兵器的巅峰时代,如果他在这个时代,不知枪神威名可否远播四海八荒?
上官云闻言精神大振,所及有苦了脸:“大师兄,小弟
用的是刀啊。”
苏尘淡淡一笑,“拿刀来。”
上官云急忙扛过自己的大刀,苏尘接刀在手,向一名亲兵一摆手,这名亲兵立即手枪后退,苏尘挥起大刀对准蜡烛就是一刀。
刷的一声,大刀从烛火头削过,再看蜡烛,纹丝不动,而烛火不在。
再看大刀,刀锋上一点烛火尚在燃烧。
看看刀,看看蜡烛,上官云有些傻眼,好半天才一声喝彩:“好刀法!”
苏尘将大刀扔给上官云,“任何兵器只要做到快准狠,就是高手,兵器就是手臂的延伸,如何做到如臂运指,这需要千百次的训练,什么叫功夫?就是时间的积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上官云躬身行礼:“多谢大师兄教诲。”
这一日大军正在行进,斥候飞奔而来:“启禀将军,前面到达蜻蛉川。南宁总管韦冲率文武在前面等候将军。”
韦冲,南宁州总管,先不管他其他的爵位,只是一个总管就是四品,自己不过是个六品下的征南将军,可禁不起他的迎接,否则被御史参奏一本,就够把自己的帽子再一次打掉。
苏尘点头,左右看一眼罗方薛亮:“大哥,我等兄弟上前拜见韦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