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话根本就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所有人都清楚,说出来不仅没有任何用,甚至还有可能导致自己丧命。
才没有人愿意当这个冤大头呢。
所有人都半低着脑袋,不敢出一声。
“不是我,不是我!”
副所长瞬间就慌了,上怕沙先生当场处罚自己,连忙说,“快!把铺地毯的囚犯给我带过来!”
“是!”
被点到的狱警连忙快步跑开了。
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跟囚犯没有任何关系。
这地毯,根本就是狱警们自己铺设的。
但是,发生这种事情,他们只能随便找个犯人过来顶罪了。
反正监狱长也不会在意这些囚犯的性命,死了就死了。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囚犯就被带了地毯旁边。
“报告监狱长,就是这个犯人负责铺设的地毯!”
那名狱警朗声说道。
副所长也连忙顺着这名狱警的话说,“你是怎么铺设的地毯?刚才差点把监狱长摔了!”
副所长在说话的时候,直接将所有责任都推卸给了这名无辜的囚犯。
那名囚犯听见这些话,整个人瞬间就慌了神。
他连忙跪在地上,不断摆手摇头,“监狱长,真的不关我事,这事真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啊。”
“不关你事?”
监狱长听见这句话,瞬间满脸怒意,厉声斥责,“不关你事,你的意识是我在这里污蔑你?”
“你铺设地毯的时候,怎么不检查一下地毯到底有没有铺设好?”
“我看,你鼻子上面的这两个东西已经没用了!”
说着,监狱长就直接抬起了手中的拐杖,直接往跪在地上的囚犯眼窝出处用力一戳!
噗呲!
一股鲜血从眼窝和拐杖之间的缝隙中喷射了出来!
那名囚犯的眼珠就这样被监狱长沙先生给戳爆了!
鲜血瞬间蔓延了半张脸,看着格外渗人!
跪在地上的囚犯哀嚎声,让副所长和狱警们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甚至所有人都在庆幸,那个被戳的人不是自己。
“啊啊啊!”
所有人都不敢去正视如此暴力的监狱长,除了庆幸以外,内心的恐惧也在不断蔓延,冷汗悄悄地爬上了所有人的背部。
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听着囚犯的哀嚎声,监狱长沙先生没有半点情绪波动,甚至还说,“既然你的眼睛这么没用,那就留一只吧。”
“还有,要是再让我听见你跟杀猪一样的叫声,我就立马将你的舌头割下来,或者直接送去菜地当肥料!
”
此话一出,那名囚犯就算是痛苦难当,也不敢再哀嚎下去,浑身蜷缩在地上,打着哆嗦,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就算异常痛苦,他也强忍着剧痛,不敢哀嚎一声。
身为这所监狱中的一位“老人”,他完全清楚这个监狱长从来不开玩笑。
他要是敢继续哀嚎,舌头或者性命肯定分分钟就没了!
监狱长看着立即停止哀嚎的囚犯,十分满意自己的统治,转身就走进了国分监狱中。
副所长在沙先生转身之后,看着正在浑身颤抖的囚犯,不禁摸了摸自己的假眼珠。
他的真眼睛中全是恐惧的神色。
他原本也是一个健全的正常人。
变成现在这个独眼龙也不是他愿意的事情,这一切都是因为暴力的监狱长沙先生!
曾经有一次,他不小心犯了一个错,沙先生也是这样问他的,眼睛是不是留着没有用了?
然后就直接戳掉了他的眼睛,从此之后他就变成了一个独眼龙。
伴君如伴虎!
这就是副所长的生活。
跟在这样的监狱长身边,那简直比陪伴老虎还可怕!
老虎最起码还会给你个痛快,但监狱长沙先生不会。
副所长战战兢兢地跟着监狱长沙先生后面,走进了国分
监狱的监狱长办公室。
对面,就是审讯室。
审讯室的血液已经形成了一层厚厚的血痂,凝固在那个小小的房间中。
浓重的血腥味是不是就会飘荡到监狱长办公室里。
副所长的脸色不是很好,但沙先生闻到这个味道,却是一脸享受。
就像他坐在办公室,闻着审讯室飘荡过来的血腥味,十分享受地吃着一分熟的牛排一样。
沙先生坐在真皮沙发上,看着站在眼前的副所长,直接开口询问,“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监狱里面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见沙先生这句话,想着方才门口那名囚犯的惨样,副所长一时间有些难以启齿。
他挣扎了一会儿之后,才开口说道,“你不在监狱的这段时间,监狱里面来了一批新囚犯。”
“有一些囚犯死了,还有一些囚犯不是很服管教。”
监狱长听见这里的时候,并不以为然,毕竟国分监狱每天都会死人,总有那么几个囚犯认为自己筋骨比较硬朗,不服从管教。
这些,都不是什么稀奇,也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他语气淡淡地说,“我们是唯一的一间私人监狱,犯人生死完全掌控在我们手中!”
“不过,为了咱们利益的最大化,尽
量不要频繁弄死囚犯就行了,咱们的囚犯就是这个世界最廉价的劳动力,明白了吗?”
“至于那些不服管教的囚犯,我想,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这就是你要给我汇报的事情吗?如果只有这些,那你就没有必要说下去了。”
听见这句话,副所长吓得捂住自己的嘴巴,又连忙放开。
“罂粟田……罂粟田在……在昨天晚上被烧光了。”
“什么?!”
听见这条消息的监狱长沙先生非常激动,顿时整个人的气血上涌,怒火攻心,心脏开始剧烈疼痛。
“药!给我拿药!”
监狱长一边捂着自己胸口十分难受地瘫在沙发上。
虽然他坐在沙发上和瘫在沙发上没有多大区别。
罂粟田可是国分监狱最大的收入来源,也是最重要的税收来源!
现在,罂粟田被烧毁了,那也就是意味着国分监狱的收入税减少了一半!
副所长愣了愣,连忙去在办公室的茶几抽屉中拿出了监狱长长期使用的药。
监狱长把药吃了以后,终于感觉到整个人缓过来了。
缓和下来之后,他第一时间看向副所长,“谁?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烧我的罂粟田!西方是吃屎去了吗?这么大的事,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