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好像误会了什么。”
唐挽歌无奈叹了口气,她终于明白了,和白芜这种人,你是不能讲道理的。
因为她从一开始,就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听不进去人话!
这种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唐挽歌还是第一次见到,她也真是长了见识,有幸遇到萧景弦和白芜这种卧龙凤雏,真是不知道自己该是幸运还是不幸。
唐挽歌本来是打算给自己出口气的,白芜的行为实在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自己的底线,但现在她改变主意了,果然,像白芜跟萧景弦这种纯纯有病的人,自己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
唐挽歌缓缓起身,神色淡漠的看向眼前哭的梨花带雨十分可怜的女人,娇艳的红唇轻轻勾了勾,说道,“白小姐,我在最后重申一遍,像萧景弦这种狗男人,你就是白送我,我都不屑要。”
“我是真心祝福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赶紧锁死在一起别去祸害其他无辜的人,我找你也不是因为想故意吓唬你让你远离萧景弦,只是单纯为了给自己讨个说法。”
“你跟踪我,偷拍我,造谣污蔑我包养情人,还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说我朋友是小白脸,这要是真传出去,对唐氏和袁家的名誉影响有多大,你应该不会不清楚吧?”
“唐氏和袁家都是上市的大企业,因为声誉受损造成股市动荡所损失的资产,起码上亿起步,白小姐觉得自己偿还的起吗?”
唐挽歌说的有条有理,就是让白芜想要在狡辩,都找不到任何借口。
她嘴唇张了又张,在唐挽歌从容平静的气势下,几乎被压的喘不过气来,一张小脸惨白,脸色也变得难看极了。
白芜甚至都顾不上去嫉妒唐挽歌口中“动辄过亿”的资产,她现在唯一害怕的,就是唐挽歌这次如果真心想要追究的话,她究竟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白芜当时就慌了,她心里很清楚,自己此时是应该跟唐挽歌道歉求得她的原谅,但骨子里对唐挽歌的厌恶和敌视,让她怎么也张不开这个嘴,浑身哆嗦着,一时会客厅内的气氛就有些僵硬。
唐挽歌轻轻挑眉看她,一张精致娇艳的脸上表情极淡,就像是在看什么垂死挣扎的蝼蚁般,没有丝毫兴趣,甚至可以说是毫不在意。
她只是单纯在陈述一个事实。
“白小姐,是你招惹我在前,那我今天想为自己讨个说法,让你得到应有的惩罚,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白芜脸色瞬间一僵,她嘴唇张了张,欲言又止,最终却无法说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她这次真是穷途末路了,唐挽歌要是让她赔偿,她就是真把自己卖了,都赔不起的!
怎么办?
白芜一下就急哭了,这回不是装的楚楚可怜,而是真的害怕的哭了出来,她满眼无辜的看了看四周,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旁边一直看戏的韩煜笙身上,咬了咬下唇,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柔弱无助些,想要引起男人的怜爱与心软。
韩煜笙被她看的一阵恶寒,狠狠皱了下眉,这下连看戏的心情都没有了,只觉得白芜隐隐看向自己暧昧不清的视线,让他恶心极了。
韩煜笙慢慢冷下脸,嘲讽的笑了笑,毫不留情的说道,“白小姐可千万别这样无辜可怜的看我,我不是萧景弦,不吃你这套的。”
“我眼睛又不瞎,比起你这种虚伪恶毒的女人,我可是更喜欢性格真实爽朗一点的挽子呢。”
韩煜笙说着眼眸微暗,似乎透过白芜身后看到了什么,他停顿了瞬,一双漂亮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笑的弯了起来,带着些戏谑玩味,忽然伸手一把勾住唐挽歌的肩膀,将精致好看的下巴轻轻搭在她乌黑细软的发顶,抱着她极近魅惑的笑道。
“你说对不对呀,挽子。”
唐挽歌,“……”
唐挽歌眼皮狠狠一跳,只觉得他真是有病。
今天出门前吃药没?!
她突然就有些后悔叫上韩煜笙一起来,跟她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她早该想到的,韩煜笙这人素来随心所欲,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就喜欢煽风点火让事情闹的更大些寻开心,压根不肯好好按照剧本演,就喜欢自由发挥,自己根本hold不住他!
他这又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剧本???
唐挽歌就觉得自己被他抱在怀里难受极了,虽说是演戏但这也太过了些,她微微蹙了下眉,刚想挣开韩煜笙的怀抱,就突然听到一道压抑着薄怒的戾气声音,死死咬牙说道。
“放开她!”
唐挽歌一怔,抬头去看,便看到萧景弦也不知是何时,突然出现在了白芜身后,正冷沉着一张脸,满眼阴郁怒火地瞪着她。
不,准确来说是瞪着韩煜笙抱住自己的手,一双满是戾气的眼就跟能喷出火来,显然是气得不轻。
唐挽歌,“……”
懂了,她突然就懂韩煜笙想演什么剧本了。
唐挽歌略一沉思,最终还是决定伸手推开韩煜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然后神色淡淡地看向萧景弦,说道,“你来做什么?”
“看不得我欺负你们萧氏未来的老板娘,所以来给她撑腰的吗?”
萧景弦原本还在生气韩煜笙抱住唐挽歌时那一脸笑意盈盈的表情,他看着唐挽歌跟别的男人如此亲密的姿态就满腔怒火,心里也酸涩苦闷的不行,自己跟她结婚这么多年,别说抱一下了,他连手都还没牵过!
虽说这也是他自己的问题,没能早点发现自己对唐挽歌的心意,一直对她十分冷落忽视,从新婚那天晚上,他就严厉禁止唐挽歌靠近自己的卧室,与她分房睡,但这并不妨碍萧景弦此时觉得恼怒极了。
然而还不等他开口质问,唐挽歌略带讥讽的话,就直接把萧景弦问的一怔。
“……你误会了。”
萧景弦狠狠蹙了下眉,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他不能让唐挽歌在继续误会自己了。
萧景弦冷静下来,脸色微沉,看都不看旁边哭的楚楚可怜的白芜一眼,冷声说道,“我来,是让她给你道歉的。”
白芜闻言一愣,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崩溃地尖声叫道,“萧景弦,你在说什么!”
“你居然让我给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