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挽歌说完,也懒得在理会萧景弦,直接转身冷冷关上了门,不留丝毫情面。
萧景弦站在门口,看着死死关紧的大门,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起来。
他深吸了口气,手指死死攥紧,骨节处泛着白,用尽了全部力气才勉强压抑住自己心里的慌乱与戾气,让自己保持住理智,没有对唐挽歌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
看着面前紧闭的大门,萧景弦微微垂下眼眸,薄唇死死抿紧,脸上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在门口站了良久,才缓缓敛起视线,然后阴沉着脸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带着一抹十分危险的阴冷薄戾,低头看了眼时间,萧景弦眸光微沉,摸出手机来,也不知给谁打了个电话。
袁泽凛在实验室里,接到唐挽歌安全到家的消息,刚打算打开仪器,手机上就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凌晨十二点了,袁泽凛微微蹙了下眉,一时也想不到,这个时间还能有谁来给他打电话。
他静默了瞬,还是冷着脸,修长好看的手指缓缓按下接听键,清冷如泉的声音,淡淡问道,“请问……”
他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便传来了萧景弦压抑着阴郁戾气的低沉声音,“出来谈谈?”
袁泽凛眸光微暗了瞬,不明白萧景弦为何突然会给自己打电话,但横竖也会跟唐挽歌有关,袁泽凛冷冷看了眼电脑上堆积的任务,冷声说道。
“萧总,抱歉,恐怕今晚我没有时间。”
“如果你实在着急,可以在电话里跟我直接说,或者,我们改天再约?”
袁泽凛的语气十分淡漠,丝毫没有惧畏,不卑不亢的,自有一种上位者的从容淡定,优雅高贵。
到底是世家出身的少爷,在气势方面,他可以说是和萧景弦不相上下。
萧景弦沉默一瞬,也不和他多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冷声说道,“离她远点。”
袁泽凛一顿,眸光微微闪烁了瞬,表情淡漠的俊脸上,带着令人看不懂的情绪。
他轻轻抿起性感好看的薄唇,淡声说道,“请问萧总,是以何立场,来这样无理取闹的要求我呢?”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萧总似乎已经和唐小姐离婚了,不是吗?”
“况且……”
袁泽凛伸出修长好看的手指,冷着脸缓缓解下自己衬衫领口的几枚衣扣,露出大片光洁结实的胸肌,勾唇意味深长地淡声说道,“唐小姐这样优秀的人,世上追求她的男性可不少,萧总难道还打算挨个给他们打电话过去,一一警告他们吗?”
袁泽凛这话可以说是杀人诛心,他也不骂人,就是直接明着暗着嘲讽你,气质可以说是十分的优雅从容。
萧景弦眼眸一戾,冷笑了声,说道,“所以你这是变相承认,也想追求她了吗?”
袁泽凛顿了下,淡淡敛起眼眸,看了看桌上放着的,唐挽歌今晚送给自己的礼盒,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冷冷说道,“我想,男未婚女未嫁,我有这个权力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
“萧总恐怕无权来干涉我和唐小姐的自由,当然,我也随时欢迎萧总来光明正大的与我竞争。”
话外的意思,就是萧景弦不管用什么手段来警告他,他都不怕他。
萧景弦脸色瞬间阴沉起来,一双阴冷薄戾的眼越发晦暗幽深,隐隐闪烁着十分危险的光芒。
见萧景弦似乎沉默起来,袁泽凛眸光微沉,清冷如泉的声音,十分淡漠地说道,“萧总与其浪费时间来警告我,不如还是花时间好好想想,该怎么让唐小姐不在讨厌你。”
“毕竟萧总就算能有办法赶跑唐小姐所有的追求者,如果唐小姐本人十分厌恶的话,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吧?”
袁泽凛清冷低沉的声音,明明没有任何嘲讽的语气,情绪也十分淡漠没有丝毫起伏,可就是让萧景弦莫名听的很不舒服。
他狠狠皱了下眉,第一次觉得,袁家这个几乎从不参加圈里社交的少爷,似乎并没有外界流传的那般简单。
萧景弦沉默半晌,微微皱了下眉,冷着脸,戾声说道,“这就不劳袁公子费心了,希望袁公子可以有些自知之明,以后离我前妻远点。”
说完,也不等袁泽凛回答,便直接冷冷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袁泽凛眸光微暗,俊冷淡漠的脸上,划过一抹若有所思。
萧景弦这个人……看来确实跟唐挽歌说的那般狂妄自大。
袁泽凛冷着脸放下手机,他下意识伸手扯了下衬衫领口,垂眸看向窗外深深的夜景,一张英俊硬朗的脸上,带着几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沉默半晌,袁泽凛才缓缓敛起视线,他微微垂下眼眸,清冷如泉的声音,若有所思地低声道。
“似乎……变得有些麻烦了呢。”
第二天一大早,唐挽歌早早起来,穿好衣服就打算出门找人算账。
昨晚跟萧景弦那个狗男人理论了一番,听到他那么自信又自大的发言,唐挽歌回家以后,在床上躺着真是越想越气,气到半夜都睡不着觉,就十分后悔当时怎么没直接给他一巴掌,让他也见识见识,花儿究竟为什么会那样红。
她提着爱马仕高定手提包,戴上几乎能遮住大半张脸的暗紫色墨镜,因为今天是要出门找人干架的缘故,她还特意穿了一身非常能够彰显自己气势、十分亮眼红色小西装,微微卷曲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整个人看起来气质就十分的高冷霸气,一眼便能看出来家世显赫。
唐挽歌在宽大的落地镜前,看着自己这一身非常完美又有气势的搭配,轻轻点了下头,就觉得满意极了。
萧景弦不是爱拿白芜私生女的出身当借口,觉得自己不应该去欺负她吗?
那她今天就非得当一回大恶人,让这对渣男贱女也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人间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