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弦停下脚步,转身回头,冷冷看向面前一双眉眼风华绝代、精致娇艳到不似真人的女人。
恍惚一瞬,萧景弦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唐挽歌已经许久没有好好正视过他了。
萧景弦沉默一瞬,薄唇轻启,哑声说道,“你该不会以为,我会站到白芜那边,帮她洗清罪名吧?”
“难道不是吗?”
唐挽歌有些嘲讽地轻笑一声,性感好看的红唇微勾,毫不留情地说道,“这听起来,还蛮像你萧大总裁会做出来的事。”
萧景弦被她怼的又是沉默一瞬,随后缓缓敛起视线,沉声说道,“真遗憾,我也有我的底线。”
底线?
唐挽歌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做过那么多荒唐事以后,现在反过来跟她说底线。
不可笑吗?
唐挽歌淡淡敛起脸上略带嘲讽的笑意,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萧景弦居然没有帮白芜掩盖她肇事逃逸的事实,就那么冷眼看着她在法庭上哭着认罪,然后留下案底,都已经跟她没关系了。
唐挽歌微眯起眼,冷冷撇了萧景弦最后一眼,然后优雅矜冷地笑着说道,“后会无期,萧总。”
话落,便转身毫无留恋地离开,那抹微微摇曳的高冷曼妙的背影,深深刺痛了萧景弦一双薄戾冷锐的眼瞳。
他就那样冷冷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唐挽歌离开他,站到了另一个男人的身边。
萧景弦薄唇微抿,沉下脸来,脑海里,莫名鬼使神差地想起,以前的唐挽歌都是轻笑着站在他的身边,一双漂亮明亮的眼睛微微弯起,漂亮极了。
她还总是满怀仰慕地仰望着他,乖巧听话的模样,总是让他忍不住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瞬。
萧景弦突然觉得有些烦躁,他点燃起一根烟来,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微眯起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被浓烈的烟雾围绕,他才勉强冷静了些。
紧盯着唐挽歌高冷离去的背影,萧景弦眸光微沉了瞬,其实他以前是不嗜烟的,但不知为何,自从跟唐挽歌离婚后,他就总是烟不离手。
心里,好像越发烦躁了些。
萧景弦微微蹙起眉,一转身,入眼的便是白芜一张楚楚可怜、十分无辜的脸。
白芜有些害怕地上前抓住他的衣襟,颤抖着声音问道,“景弦,我现在只有你了……你不会离开我吧?”
萧景弦没说话,只是嘴里叼着烟,冷冷垂眸看她,好半晌,才伸手将烟夹在指尖,冷声说道,“是你自己选择开车撞她的。”
那意思,就是白芜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都是她自作自受,没有人逼她,也就不存在,有人要为她这样的行为买单负责。
他萧景弦,看在过去恩情的份上,已经对她仁至义尽。
“从今天开始,不要在出现在我面前。”
萧景弦缓缓吐出最后一口烟气,然后冷着脸将烟熄灭,沉声说道,“合同如果出了任何问题,你就去找刘源。”
这是他的最后通牒,也是对白芜的最后警告——
如果她以后再敢胡作非为,她将失去现在的一切。
白芜何其聪明,自然听出了萧景弦话里真正的含义,她怔愣一瞬,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吓得后退了几步,颤抖着嘴唇问道,“是……是因为唐挽歌吗?”
因为那个女人……所以他心软了?后悔了?
这不可能!
萧景弦自然不会回答她这种相当愚蠢的问题,他最后深深看了白芜一眼,随即万分冷漠地轻敛起视线,对刘源交代说,“把白小姐送回别墅。”
“是,萧总。”
刘源笑意盈盈地弯腰,十分绅士的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笑道,“白小姐,这边走。”
白芜自然不甘心,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对的,心里嫉恨陡然升起,白芜忍不住狠狠一跺脚,咬牙说道,“萧景弦,你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你以为,唐挽歌还会再多看你哪怕一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