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弦……”
白芜这回是真的怕了,嘴唇直哆嗦着,一张小脸更是惨白。
她根本就猜不透眼前这个表情俊冷漠然的男人的心,事关她的生死,白芜简直要崩溃了。
然而萧景弦只是冷冷垂眸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直接转身离开。
白芜一下便彻底绝望了,她满眼怨恨地狠狠瞪了眼刘源,只能把一腔怒火发泄在他身上。
被白芜莫名其妙瞪着,刘源倒是也不慌张,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笑道,“白小姐,合作愉快。”
白芜不甘心地跺了下脚,阴沉着脸也跟在萧景弦身后离开,事情结果不出意外,唐挽歌那边证据充分,加上王涵又经验丰富,刘源很快就落了下风。
中间休息的时候,白芜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她浑身直打着哆嗦,紧紧抱住自己坐在沙发上,哭着质问萧景弦,“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从一开始就是骗我的对不对?你根本没想好好帮我辩护,是因为唐挽歌,所以你心软了对吗?”
白芜哭得委屈又可怜,这要是让不明真相的人见了,怕是要以为萧景弦跟唐挽歌联手坑害她,故意要让她坐牢一样。
萧景弦冷着脸站在窗边,一双薄戾冷锐的眼睛微眯,看起来有些冷漠的厉害。
他缓缓吸了口烟,然后吐出口浊气,烟雾缭绕中,萧景弦沉声说道,“难道你故意撞向唐挽歌,不是事实吗?”
这大概是这段日子以来,萧景弦对白芜说过最长的一句话,却成功令白芜怔愣一瞬,抬头不可思议地看他,哭着说道,“你这又是什么意思?你在怪我吗?”
“我说过,我不是故意的啊,我真的是因为这段时间总被李志轩缠着太累了,才没有看到她的,你为什么就是不信呢!”
白芜猛地站起身,浑身上下气得直哆嗦,就好像她说的都是真的般,无辜的不行。
这样一对比,好似冤枉她的唐挽歌跟萧景弦,反而成了恶人。
旁边刘源站在角落里,看着白芜有些歇斯底里的疯狂模样,忍不住用手轻轻捂住嘴,唇角微微勾了勾,带着些嘲讽的意味。
他跟萧景弦都不说话,休息室里安静的死寂,反而显得白芜是在无理取闹,她简直气得肺都要炸了,迫不得已搬出最后一手,哭着就要跑出去。
白芜委屈地喊道,“好!既然你们都不信我,那我就死给你看,看看我到底是不是清白的!”
说着,白芜捂着脸,就要哭着跑到窗边跳下去。
刘源见了急忙上前拉住她,虽然知道白芜肯定是装的,也还是耐着性子陪她演,笑着安慰她说道,“白小姐别冲动呀,你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小,索性唐小姐没有受到重伤,只要你积极主动认错,萧总也会帮你付保释金。”
“你放心,你不会坐牢的,只是会留下案底。”
那怎么行!她怎么能留下案底!
白芜气得直哆嗦,这个刘源从头到尾都笑脸嘻嘻的,看起来很是瞧不起她,现在还故意说这种话刺激她,要不是看在萧景弦的面子上,她都想撕碎他的脸!
白芜猛地挣脱刘源,哭着喊道,“但是我又没有错,凭什么被惩罚的是我!唐挽歌明明就是故意想诬陷我,你们怎么都看不出来!”
“你还要我认错,你知道留下案底对我来说有多严重吗?我可是明星啊!要是留下案底的话,我会被封杀的!”
“这就是萧总想看到的结果啊,白小姐。”
刘源被她大骂了一通,也不生气,还是笑意盈盈的,帮萧景弦耐心解释说道,“萧总的意思,从一开始就是要你好好认错,白小姐最近做事越发肆无忌惮起来,这次甚至妄想故意杀人,这可是个大事呢,故意撞人跟故意杀人在法律上意义可大不相同,白小姐也不想被人说是杀人犯吧?这性质可严重多了。”
“萧总这样做,也是想让你真正长个教训,以后能够安分守己下来,好好生活,别再总是想些有的没的,至于白小姐以后的生活,有萧总在,您自然后顾无忧。”
“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芜怔愣一瞬,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萧景弦淡淡敛起看向窗外的视线,终于冷冷回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用眼神示意刘源。
刘源笑了下,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萧总想让您签署的文件,白小姐可以先过目一下,看看合不合你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