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芜瞬间如坠冰窖,她冷的浑身直打颤,怎么也没想到,萧景弦居然会调查的这么清楚。
难道说……他其实一直有在暗中关注唐挽歌吗?
不!这不可能!
白芜低下头,眼里划过一抹嫉恨不甘,一想到萧景弦说不定真的有在暗中留意唐挽歌的动向,她心里便如堵了块石头似的,难受的厉害。
甚至她还有些阴狠地想到,刚才怎么没有直接把唐挽歌那个贱人开车给撞死呢?
白芜哭着抬起头,微微发红的眼圈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她颤抖着嘴唇,十分委屈道,“景弦,你怎么可以这样冤枉我呢?你分明就是因为讨厌我,所以不管看我做什么,就不由分说的,都是我的错。”
“我当时真的是因为太累,没有注意到前面,不小心撞到了她啊,我哪里有故意呢?你知道最近因为李志轩的事,我每天都只能睡三四个小时吗?”
白芜声泪俱下的控诉着,楚楚可怜的表情看起来柔弱无辜极了,似乎事实真就像她说的那般,让人忍不住怀疑,是否真是错怪了她。
然而萧景弦依旧不为所动,他冷笑一声,面无表情地说道,“收起你廉价的表情,还是说,你觉得我有那么好骗?”
白芜瞬间就慌了神,她怎么也没想到,萧景弦真就对她这样绝情,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会在信了。
这样怎么行,她当初就是算好了萧景弦会念在过去的“恩情”上帮她解决这件事,才有胆量亲自去撞唐挽歌的。
白芜死死咬了下唇,看到萧景弦一副铁了心不愿帮她、十分冷漠疏离的模样,只得退而求其次,哭着说道,“景弦,我知道现在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在相信了,但至少,你可以帮帮我,不要让我去坐牢吗?”
“我,我的事业刚刚起步,如果现在被唐挽歌起诉的话,我一辈子都毁了呀,你难道真的忍心看我以后流落街头吗?”
白芜哭着看向萧景弦,一双眼睛盈着泪水,格外的让人动容。
怕萧景弦会再次拒绝她,她急忙补充说道,“你也不是不知道,唐挽歌一向对我有意见,这次出了这种事,我让她抓到把柄,她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更何况她最近还和一个在检察院工作的男人纠缠不清,要是到时候她找那个人帮忙,我……我又该怎么办呢?”
白芜一边哭着,一边偷偷抬眸去观察萧景弦的脸色,果然,在听到唐挽歌和别的男人关系暧昧的时候,萧景弦原本冷如冰山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动容。
他微蹙了下眉,冷冷抬眸看向跪坐在地上的白芜,语气带上几分不悦,“这是谁告诉你的?”
白芜眼眸瞬间一亮,心里忍不住得意,脸上却越发可怜起来,柔声说道,“这不用谁告诉我,剧组里的人都知道啊,大家有眼睛都看得清,唐挽歌最近和那个男人走得近,他还会开车把她送到家里,一待便是一晚上。”
说到最后,白芜还有些犹豫,支支吾吾地红了脸,像是很不好意思。
然而她越是这样含糊其辞,反而让人越发怀疑,唐挽歌是不是真的和谁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
毕竟孤男寡女的,大半夜待在一起,真说要是没点什么,谁又会信呢?
果然,萧景弦脸色阴沉下来,冷着一张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芜忍不住勾了下唇角,其实她只是知道唐挽歌认识了一个在检察院工作的男人而已,送她回家也好,半夜待在一起暧昧不清也好,都是她添油加醋胡乱说说的。
但事实真相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萧景弦会不会信。
现在看萧景弦的表情,很明显,她赌对了。
白芜急忙趁机起身,满眼无辜地看向萧景弦,语气担忧地说道,“景弦,其实我怎么样都无所谓的,关键是,你真的愿意看到唐挽歌勾结别的男人胡作非为,一点也不把你放在眼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