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挽歌看着手里的尸检报告,苍白而没有血色的嘴唇,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她微皱紧眉,脸色顿时有些不好。
尸检报告上面显示,她父母死时,血液里还残留有微量药物,具有轻微的致幻作用。
所以袁老爷子说的是真的,她父母,真是被人谋杀的!
可是这样一来,为什么爷爷没有追查此事?他明明就知道尸检报告有蹊跷,又为什么选择视而不见?
唐挽歌感觉自己现在仿佛被一团巨大的迷雾死死包裹住,太多充满疑点的地方,令她几乎呼吸不得。
但不管怎么说,她也总算有了接下来的方向。
唐挽歌眸光一冷,手指死死捏紧文件,轻轻咬住下唇,哑声说道,“我一定……会查出真相的。”
知道自己父母死亡另有隐情后,唐挽歌几乎一整夜没有睡觉。
她抱紧针头坐在床上,死死皱着眉,眉眼间带着一丝疲惫。
直到放在床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唐挽歌怔愣了一瞬,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指,拿起电话哑声问道,“喂?”
柳妍妍听到她有些沙哑的声音,也愣了下,目光担忧地问道,“挽子,你没事吧?怎么声音听起来这么不对劲?你生病了吗?要不要我带你起医院?”
唐挽歌心里一暖,扯了下嘴角,轻轻牵起一抹笑,“我没事,倒是你,一大早又打电话过来干嘛?”
听着她略带调侃的声音,柳妍妍勉强放下心来,八卦兮兮地说道,“我是想问你一件事。”
“今早我们设计部接到了上面下来的一个订单,你猜猜,下单的人是谁?”
唐挽歌顿了下,不太感兴趣,却还是配合地问道,“谁啊?”
“唐振国!”
柳妍妍声音忍不住拔高了几分,语速都快了不少,急匆匆地说道,“我跟你说啊,唐振国下单了一条女式晚礼裙,要求是二十多岁女孩子穿的,你说奇不奇怪?唐甜甜不是还在拘留所里没出来吗?他就算想给唐甜甜办接风宴,那也太早了吧。”
柳妍妍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谁知道唐振国又想作什么妖风啊。
唐挽歌眸光微暗,面色冷了几分,“他想给谁订做裙子,是他自己的事,我又管不着。”
“话是这样说,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尤其是你最近驳了他这么大面子,谁知道他是不是憋着什么劲,想要算计你啊。”
“挽子,你就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唐挽歌懒懒靠在床头,微垂下眼,淡声说道,“没有,不过他想要来报复我,就尽管来,不管他出什么招数,我都不怕他。”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他算计我的还少吗?也不是第一次了,我能怕什么?”唐挽歌忍不住嘲讽一笑。
柳妍妍听到她云淡风轻的语气,反而有些心疼。
这得是被唐振国狠狠伤害过多少次,现在才能练就这么坚强的心脏啊?
她无奈叹了口气,说,“好吧,反正你心里有数就行,我就是觉得不对劲,想要提醒你一下,别到时候真一点防备都没有,慌了手脚。”
“对了,你那个学长最近有联系你吗?”柳妍妍满眼暧昧地问道,语气里充满了八卦的好奇之心。
唐挽歌一怔,没好气地笑了笑,说,“你少开我玩笑了,我跟季学长不是你想的那样。”
“现在事情这么多,我哪里有心思去谈恋爱,我只想安安心心搞事业,把自己充实起来,而且学长对我也没这种心思啊,他只是单纯把我当一个认识了许久的小学妹而已。”
唐挽歌语气十分笃定,她认识了季轩这么久,自认对他这点了解还是有的。
柳妍妍当时就翻了个白眼,表示无语极了,“唐挽歌,我发现除了以前你对萧景弦爱到脑残以外,其他时候你就是个木头!”
“你是把自己的情商都给萧景弦那个狗男人了吗?!”
她都快要气死了,明眼人都能看出季轩对她有意思,怎么她本人就一点也察觉不到呢?
难道她真是爱了萧景弦八年,现在被那个狗男人同化,脑子傻掉了?
唐挽歌莫名其妙挨了柳妍妍一顿骂,满脸懵逼的眨了眨眼,就觉得自己很无辜。
她又是哪句话没说对,惹了这个小祖宗了?
对于唐挽歌的“不解风情”,柳妍妍深深叹了口气,最后干脆放弃挣扎,无奈道,“成吧,就当是我多想了,我就多余问这一句。”
“倒是你,最近有没有听说一件事?”
“什么事?”唐挽歌更懵了几分。
柳妍妍顿时就有些恨铁不成钢,咬牙说道,“亏你还是混娱乐圈的呢,消息都没我灵通!”
“是萧景弦和白芜,我记得你以前说过,萧景弦跟你解释说,他跟白芜没有任何关系,对不对?”
“但是你猜最近怎么着?前几天有人看见,萧景弦跟白芜又走在一起,看起来还特别亲密!”